錢滿倉是一個心細如發(fā)的人,這次的不善之風刮得那么嚴重,他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
我不解:“他為什么不早準備?這種局勢下,應該將那些東XZ起來,怎么會被輕易的發(fā)現(xiàn)?還有,那位傭人婆婆平時看起來溫溫順順的,也不像會告密的人呢。”
周師傅:“嗨,這年頭為了自保而揭發(fā)的人不計其數(shù),老板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p> 我:“周師傅,你開車了嗎?我現(xiàn)在就跟你去看看錢老板的情況!”
這時,唐昊嘉卻突然攔住了我,“你不能去!”
我有些錯愕,他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像是命令,我道:“為什么?”
唐昊嘉站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宛小五,你傻啊,這個時候,誰去誰倒霉,一旦被那些人盯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沒準也給你扣上一頂高帽子,將你打成封建余孽!”
我還想義憤填膺地說點什么,告訴他我沒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唐昊嘉接著說:“好,就算你不在乎這個成分問題,你高尚、偉大、大義凜然!你有沒有為孩子們考慮?小梧就要定親了,棗兒和桑兒都要上學,這個風口浪尖上,你的舉動可牽扯到三個孩子的命運?!?p> 經(jīng)他一說,我心中一沉,立刻看了看身旁的小梧,小梧此刻也望著我,他道:“娘,不用擔心我,我不怕,錢伯伯救過我的命,理應還他。但是,妹妹們……”
他也是擔心兩個妹妹的。
我不再是當年那個沖動的小女孩,不能不有所顧忌。我沉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一定能夠想到萬全之策的。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小梧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他問周師傅,“你來的時候錢伯伯情況怎么樣?請大夫沒有?”
周師傅道:“請了,大夫說,只剩下半條命了?,F(xiàn)在還昏迷著。老板已經(jīng)是六十多歲的遲暮老人了,經(jīng)不起如此打擊?!?p> 小梧秀眉輕挑:“有沒有可能來個金蟬脫殼?”
我靈機一動,一拍大腿,“有辦法了!”
他們?nèi)箭R刷刷望向我。
我請周師傅先回到縣城準備,去購買一些白布,在錢滿倉的客廳里將白布掛起來,那些人一定會去家里察看情況,而那時,錢滿倉依然是昏迷的狀態(tài),
以他們的那種激進的辦事風格,一定不會仔細察看,如果他們看到人還是有氣息的,那么周師傅就會將大夫的看診記錄拿出來,說人熬不過今晚,所以提前準備好了靈堂。
我們凌晨兩點偷偷趕去,將錢滿倉接出來,趕往唐村,我提前將南屋的倉庫收拾了出來,掛上了隔簾,在隔簾中間安置好了床鋪,可以隱秘地安置一個人在倉庫,是沒有問題的。
一切準備就緒,我也按照計劃將人接了回來。
周師傅就在凌晨五點在城外搞了一個墳,制造假象。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去錢滿倉的院子檢查情況,看到人去樓空和靈堂里的白布,他們就真的以為錢滿倉已經(jīng)過世。
如此也算是瞞天過海了。只不過錢滿倉的豪華別院和他的家產(chǎn)將會被充公,他將身無分文,一貧如洗。
泛菱行歌
由于寫了一點有關舊時政治的細節(jié),第229章被屏蔽了,我正在修改其內(nèi)容,希望盡快解禁,請讀者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