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好看的煙花……一直綻放著……
我和顧漸像是在今日完成了某種約定和誓言,我們把手里的兩盞花燈放入水中。
花燈在水面上慢慢漂著,水面下扯出模糊的影子。我看了看顧漸的臉,只覺得這一次他笑得不一樣了。
放完了花燈,我們繼續(xù)上路。繁華的燈市里,一切都是溫馨的場景。
有了這樣的約定,我就像是拿到了一件無形的武器。
既然顧漸愿意死心塌幫我,那對我來說的確是一個十分有利的條件。
“你們這里今天真的是花燈節(jié)?”我?guī)в幸恍┛吞椎膯査?p> “是啊?!彼α诵Α?p> “可是我想起剛剛森林里你叫人放的那些螢火蟲,莫非這些花燈也是?”我看著顧漸,看著這個心存浪漫的狡猾男人。
“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他笑了笑,卻只快馬加鞭,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趕去。
一天前我還在自己的寢殿里,如今卻來到了顧漸的家。
原來他家真的是將軍府。
大大的“顧”字,亂舞張揚(yáng)般鑲嵌在匾額上。
“希望你家的條件不要太差,我可住不慣不好的地方?!边M(jìn)門前我仍然這樣傲氣的和顧漸說,幾乎都忘了這里是斂國。
身后的花燈氣氛全部散去,果然這一切都是顧漸安排好的節(jié)日。
“還請北公主入住。”顧漸曖昧的笑笑,朝馬上的我伸出一只手來。
我還是自己從馬上跳了下來,跨進(jìn)了他們顧家的將軍府。
這里的裝橫十分嶄新,像是新建起來的府邸。
“這個府都是新建的?”我沖顧漸問。
“當(dāng)然是新建的府邸,我才當(dāng)上少將軍不久,小傻瓜?!鳖櫇u的每句話都說得曖昧,我索性不去接話,直接在府中自由走動。
這里倒是有很多清香的植物,卻不是放在府邸的大廳之中。一盆盆的蘭花放在走廊的臺階下,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布置。
走進(jìn)正廳的時候,我還發(fā)現(xiàn)有一扇虛掩的門,走進(jìn)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酒室。
各種各樣的酒,琳瑯滿目,我“嘖”了一聲,只怕他會喝死在這里。
“給我安排的房間呢?”我朝著身后的顧漸問。
“有沒有想喝的酒?”他問。
“我只喝得慣儀國的酒,你們這里的酒我還是看不上?!蔽倚α诵?,帶了些羞辱的語氣。
“你不嘗嘗,怎么知道?”他的目光停留在酒室里面。
“我不會在你面前喝醉,誰知道你有什么企圖。”我瞥了他一眼,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用一只腳踩在他家的酒壇上面。
“你想多了,北公主?!鳖櫇u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快帶我去房間,我要睡覺了?!蔽覜]有多看他的眼神,只是打了個哈欠。
“在這邊。”顧漸帶著我走出大廳。
來到了我要入住的房間,總感覺怪怪的。總覺得這不是一間收拾出來的新房,而是有人住過的,而且這裝橫未免太豪華了,并不像是一間普通的客房。
我走到窗邊,竟覺得被子都有溫暖的氣息。
難道這都只是我的錯覺嗎?
“好了,我要先睡了,你走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商量?!蔽覍︻櫇u說。
“走什么?”他壞壞的笑。
“我要睡覺了?。 蔽覊褐瓪鈱︻櫇u說,當(dāng)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么事情。
“我走了我睡哪?”顧漸站在我身前又壞壞的笑。
我看了看這四周的裝橫,才明白過來這原來是顧漸的房間。
“你給我滾吧。我怎么可能和你睡一起?”我的火氣瞬間高漲,恨不得沖到他前面掐著他的脖子。
“可是只有你和我睡在一起,我才能放心,要不然這到處都是斂國的人……”顧漸說到這里,故意頓了頓。
“你竟然敢恐嚇我?”我上前扯住顧漸的衣領(lǐng)。
“我是真的擔(dān)心你?!鳖櫇u張開雙手,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的確,我也不太放心其他斂國的人。要是這樣的話……
“可以啊,那你就像一條狗一樣睡在我的房間門口?!蔽易旖且矎澠饓男Α?p> “我不是狗。”顧漸看著我,眼神澄明。
“要和我睡在一間房,就只能當(dāng)我的狗?!蔽易旖堑膲男]有消去。
“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也無所謂?!鳖櫇u輕輕拿開我扯住他衣領(lǐng)的手,慢慢的退到門邊。
他靠著門邊的墻壁坐下來,一只腿放在地上,一只腿的膝蓋撩起。
“還真愿意當(dāng)狗?!蔽倚α诵?,直接在顧漸的床上睡下。
“晚安,小美人。”靠墻而坐的顧漸,往這邊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留下一個明媚的笑容。
這位少將軍可真只知道勾引人。
“管住你的狗嘴?!蔽曳硭?。
過了幾分鐘,我實在沒有睡著,便輕輕翻了個身,偷偷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墻角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我是中計了?難道這位斂國的的少將軍是設(shè)計圈套把我關(guān)在這?為了討好斂國的王?
這一切都說不通吧,我一個人浮想紛紜……輕輕喊了一聲:“顧漸?”
“嗯?”有些帶著倦意的聲音從離我很近的地方傳來。
顧漸抬起頭來,原來他竟然睡在了我的床旁邊。
這一聲不響走來的功夫,可真像是一個賊。
“你干嘛不去門口睡?睡在我床下的地面算什么?”我有些嫌棄的說。
“我也是堂堂一個少將軍,要是給過路的府里的人看見了,我睡在門口……那我的面子豈不是全碎掉了?”顧漸帶著淺笑說。
“那我的身份就不會碎了?我堂堂儀國北公主,和你斂國少將軍共處一室,孤男寡女?”我冷冷地反問。
“放心吧,我的房間不會有人進(jìn)來?!鳖櫇u說完這句話,又躺在地面上繼續(xù)睡覺,看不見他臉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給我拒絕的余地。
“顧漸!”我生氣的喊他。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安心睡吧,那些事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鳖櫇u的聲音又從很近的地方傳來。
“喂,你別瞎說,什么事……”我語氣變得極差,又轉(zhuǎn)過身去睡。
“當(dāng)然是和你風(fēng)花雪月的事咯?!彼曇糁袏A雜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好歹,沒臉沒皮,破爛將軍?!蔽乙豢跉庹f完這三個短句,索性把他當(dāng)成一條睡在床邊的狗。
這毫不講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