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頭捋著白胡須,笑著對郝運點點頭道:“嗯,不錯,不錯,著實不錯……”
郝運此時只知道,在吃了這個什么狗屁餛飩之后,渾身就變了,再然后嗎就是現(xiàn)在。
自己竟然長出來了血肉翅膀和血肉長槍。
而帶郝運來吃餛飩的那可是小路,所以這會腦袋里面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沖上去質(zhì)問。
因此哪里還管什么老頭的話、面前的老頭是誰。
所以連看都沒有看指著老邢頭說道:“哪里來的老頭一邊待著去?!?p> 說著煽動翅膀,嗖的一下飛向了小路,并大聲說道:“好你個路婆子,虧我還把你當成了自己人,小爺今天就要辣手摧花?!?p> 一旁的老邢頭一看自己被無視了,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并沒有上前阻攔郝運的意思。
這不就在郝運沖到了小路面前之后,長出來的血肉翅膀和血肉長槍忽的一下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半空之中的郝運忽的一下……
停住了,渾身的黑氣呼呼的不斷從周身擴散開來。
餛飩攤的老板和小路真的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心中閃現(xiàn)的就只有兩個字“怪物”。
小路還好,畢竟郝運的底細還是清楚的,但餛飩攤的老板卻是不知道這些。
現(xiàn)在嘴巴張的足夠可以放下兩個雞蛋了,看著郝運頭也不轉(zhuǎn)的對小路道:“這個孩子你是從哪里撿來的,還是人嗎?”
“嗯,何止不是人,當初我也不想收養(yǎng)他,可人家是自己找上門來,會長親自下的命令,我這也沒辦法,要不然誰愿意在自己身邊養(yǎng)這么一個怪物?!?p> 小路和路邊攤老板說著,郝運此時卻像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一般,周身四周的黑氣如鐵板在擠壓著身體。
身體里面的雜質(zhì)咕咚咕咚一直的向外冒,空中漂浮著直挺挺的郝運想要發(fā)火卻是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心道:“姥姥的,自己今天不會就這么交代在這里了吧,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從在這個世界出生以來,就沒有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黑氣呼呼的,直把頭上的天空給遮蔽了。
老邢頭也不再旁觀了,趕緊上前就把郝運給扛在了肩膀上。
緊接著異樣的天象,瞬間也都煙消云散了。
對著小路揮了揮手道:“小路走,跟我回學(xué)校?!?p> 說著就朝學(xué)校的方向離去。
小路連忙的跟了上去,走之前又多給了餛飩攤老板幾個銅板,算是補償吧。
……
探險者學(xué)校老邢頭的辦公室之中。
除了一個喝茶的茶幾、一張單人小床、幾個方凳。
其他,沒有書本,沒有筆,簡單的根本就不像是辦公室,倒像是審問犯人的審訊室。
老邢頭扛著郝運帶著小路進來后,放下郝運。
坐下,對小路說道:“小路,現(xiàn)在這個郝家的小子已經(jīng)沒事,以后也不再會有什么怪異的舉動了,不過……”
“不過什么老邢頭,你快點說,如果還有什么不正常的,我可不想再做這個什么小怪物的撫養(yǎng)人了?!?p> “你不做也得做了,是郝志國大人的親筆手令,看看吧?!闭f著老邢頭就拿出一封令信遞了過來。
小路一聽竟然是郝志國的親筆手令,趕緊的就神色一正的躬身接過了令信。
早就不問世事的郝志國,探險家協(xié)會的初代會長,竟然來了親筆手令,絕對不是什么小事情。
想著的小路,在接過令信之后,立馬就打開看了起來。
令信令道:“邢小路,我郝家唯一的血脈郝小怪就交給你了,謝謝?!?p> 這哪是令信,明顯是托孤的信。
不過信中的內(nèi)容太過于驚世駭俗,抬頭看著老邢頭,質(zhì)疑道:“老頭,郝志國大人是什么意思,唯一血脈,難道郝家出什么事情了嗎?”
“還記得外城黑翼牛角怪物的侵襲嗎?”
“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曾經(jīng)還九死一聲,怎么可能會忘記呢,難道這些黑翼牛角怪物是沖著郝家去的?”
老邢頭回頭看了看還沒有醒過來的郝運,對小路就回道:“這些黑翼牛角怪物都來自探險之林的深處,一生絕對不會出探險之林的,而此次之所以來到我們這里,目的很明確,就是沖著郝家去的?!?p> “沖著郝家去的,為什么,自從郝志國大人隱世之后,郝家所有人也都跟著隱世,不再管探險家協(xié)會的事情了,怎么會惹到那些探險之林的怪物呢?”
聽著小路的質(zhì)疑,老邢頭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對,現(xiàn)在的郝家是絕對不可能去招惹這些來自探險之林的怪物,但郝志國大人還沒有隱世的時候可就說不定了?!?p> “老邢頭這封信件那可是郝志國大人的親筆所寫,難道郝大人就沒有說點其他的嗎?”
聽著小路的話,老邢頭沒有回答,而是對著房門外說道:“這個讓老于頭解釋吧。”
“副會長也回來了?”
嘎吱房門被打開,緊接著傳來老于頭的話,道:“怎么了,小路不想你于叔回來?!?p> 說著就看老于頭從房門之外走了進來。
“行了副會長,還有心思開玩笑,快點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嗯嗯,小路說的是?!闭f著老于頭趕緊的就來到桌子跟前,拿起茶壺喝了起來。
喝完,清了清嗓子,說道:“當初我跟會長一起把那些黑翼牛角怪物趕回探險之林的時候,會長就讓我先回來了;不過在剛回到外城,路過郝家的時候……”
郝家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瓦礫,上下也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
并正好遇見了姍姍來遲的郝志國。
因此也就知道了這場入侵原因,當年郝志國還在當會長的時候,曾經(jīng)深入到了探險之林的深處,帶回來過一個不知道是何種物種的肉卵。
再后來郝志國就把這事情給忘掉了,也就這樣留在了郝家的大院之中。
只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個肉卵雖然沒有孵化出什么東西,卻是在一點一點變大。
由于每一年、每一世的變化幾乎都很小,所以郝家世世代代的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但恰巧不巧的是,這個肉卵竟然被人當作肉脯喂給了一出生就被關(guān)進小黑屋中的郝運。
因此也就給郝家招來了這場滅頂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