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雖然是周日,因為調(diào)休的緣故沈箏只得回到醫(yī)院里繼續(xù)投入工作之中,最近因為流感蔓延的原因,醫(yī)院里接診了很多感染流感的小孩子,她一直忙到下午六點才結(jié)束手上的工作,回過頭來才想起自己和周延的事情,整理好自己的辦公桌轉(zhuǎn)眼看到窗外小雨紛紛,細密的雨滴拍打在窗上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心頭的某個角落似是被柔軟的雨滴觸動,沈箏脫下白色大褂換上自己的卡其色毛呢大衣,拿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最后一天休假的周延泡了一下午健身房之后本來打算晚上回周家吃飯順便把雀雀接回來,剛剛上車就接到了沈箏的電話,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過后,周延本來打算等著沈箏醒了就去找她說明白,誰知今天上午去敲門的時候己經(jīng)沒有人在了,他還以為是她是故意逃避,倒是沒想到小姑娘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周延低頭看了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回過頭把健身裝備搬到后備箱,開著車子向沈箏所說的咖啡廳的方向駛?cè)ァ?p> 雨刷器整齊地左右搖擺,車子一路飛馳,周延趕到咖啡廳時雨已經(jīng)有了要停下的態(tài)勢,下午出門并沒有想到會下雨,男人把車子停在了停車位上直接冒著細雨走進了咖啡廳,暖氣襲面的瞬間,舒緩的音樂傳入耳畔,嫩黃偏暗的燈光烘托起安靜的氣氛。
周延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終于找到了坐在靠窗位子的沈箏,女人閑暇的等待期間正翻閱著桌子上的一本書,瀑布一般的黑色長發(fā)掩住了半面臉龐,頗有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意蘊。
周延邁著長腿走過去,聽到腳步聲沈箏已經(jīng)抬頭看到了他,伸出手簡單地打了個招呼,明明昨天還共處一室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莫名尷尬。
“有事嗎?”兩個人都只是簡單地點了杯咖啡,周延瞧著沈箏正襟危坐的樣子,倒是和昨天放飛自我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隱隱牽動了下唇角。
“周隊長,今天約你過來……確實是想和你說一些話?!鄙蚬~暗暗地低了低頭握緊了拳頭,在心理學上這種逃避的動作會有助于緩解自己的緊張感。
周延瞧著她鴕鳥一般的嬌羞模樣,保持著觀望的姿態(tài)。
活了二十幾年的沈箏人生第一次對別人表白,心里就一個念頭——丟人,如果這要在被拒絕,她直接就不活好了。
“我昨天喝醉了,是吧?周隊長?!鄙蚬~支支吾吾地說著,手指指向自己,臉蛋迅速躥紅。
周延抿了一口剛剛端上來的咖啡,配合著點了點頭。
“那我喝醉了是不是對你說了點什么?”沈箏試探性的問道,也沒想著周延會親自做出回答,緊接著就要開口:“其實……”
剛剛開口就被一陣音樂聲打斷,方才還豎著耳朵打算看著沈箏到底要干什么的周延從口袋里掏出自己響動的手機,看了一下上邊的備注迅速接下。
沈箏:(。_。)
周延接著對方的電話,眼神卻放在了對面先乖乖閉嘴的沈箏身上,女人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假裝望著窗外的風景,不敢與周延直接對視。
聽著電話里的內(nèi)容,周延眉峰蹙起,沒多久之后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上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操著焦急的語氣對著沈箏說道:“隊里突然有任務,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吧!”似是心懷歉意的緣故,周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放到了沈箏的頭頂輕輕摩挲了幾下,動作生硬而又突兀,連他自己都有幾分驚訝。
沈箏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一般任他撫摸著,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映著周延挺拔的身影。
她感覺那個動作似乎就是在對自己說:“乖,等我回來?!?p> 沈箏盯著周延匆匆離開的背影,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頭,伸出手慢慢攪動著桌上的咖啡,眼神游離地望著窗外發(fā)現(xiàn)周延冒著雨上了車,黑色的大越野沒幾秒過后便消失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