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又過了一周之后,演練結(jié)束,周延帶領著支隊隊員返回當?shù)叵啦块T,此次聯(lián)合演練圓滿完成,周延帶領的支隊還得到上級領導的褒獎。
消防車回到大隊里是就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周延換下演練所穿的消防服,換上衣服準備回家,男人先是給沈箏發(fā)了微信過去,說自己今天會去接她下班。
驅(qū)車趕到沈箏所在的仁愛醫(yī)院,天邊云霞萬里,落日的余暉灑進車內(nèi),男人瘦削的臉頰沾染了幾抹橘色,墨鏡之下的一雙墨黑色的瞳仁閃閃發(fā)亮。
周延坐在車子里等了很久也未見沈箏走出來,心中正生疑惑剛想下車去尋,沈箏和展思斯便結(jié)伴從醫(yī)院的大廳走了出來,他順勢打開車門下車,邁著長腿走過去。
逐漸拉近的視野里,周延注意到沈箏正和展思斯挽著手,一副心情失落的模樣,等到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沈箏的臉色蒼白,眼眶也是泛著紅,看到他走過來眼里才閃現(xiàn)出光彩,驚喜之情溢于言表。
“呦,你家周隊長來接你了。”展思斯看到周延朝她們走過來,陰陽怪氣地逗著沈箏,本來工作上發(fā)生了狀況的沈箏本情不怎么好,展思斯一直在身旁安慰,如今看到周延來了,心情總算是有了浮動。
“怎么了?不高興?”周延盯著沈箏一臉憔悴的模樣,問道,視線落在瘦弱的女人身上,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溫婉如春。
“沒事,我們走吧……”沈箏本想避開周延的問題,誰曾想身邊的展思斯氣沖沖地打抱不平道:“什么沒事,周隊長,你可得好好勸勸我家箏箏,她可是難過了一天?!?p> 沈箏聽到展思斯的控訴拍了拍她的手遞了個眼神,她是不想那工作上的煩心事去麻煩周延的,因為知道本身他的工作就已經(jīng)足夠勞累了,自己再去給他添麻煩難免會給他徒增煩惱。
展思斯看到沈箏怪罪自己的模樣趕忙聽話地閉住了嘴,沈箏走上前主動拉住了周延的手,“你別聽她胡說,我沒事,我們回家吧!”
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后沈箏第一次去拉周延,周隊長心中不禁暗喜,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知道,拉過來沈箏的手,兩人雙手交叉同展思斯分開。
回到車上,沈箏沒有再提方才的事情,周延也沒再去單獨詢問,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關于周延訓練的事情,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門口,兩人停好車子下車,周延鎖住了車,突然提議道:“我看現(xiàn)在還不晚,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好??!”
小區(qū)旁邊剛好就有一條人流比較稀少的公路,兩個人手拉手一齊向前走著,暮色繚繞,黃昏時刻暗影浮動,夕陽向大地灑著金輝,橘黃色的光芒照射在兩人的臉頰上,手心里此刻感知到彼此的溫度。
心臟砰砰地跳動,一條幽靜的小路被兩人走出心動的痕跡,周延輕輕地握著女孩纖細的手指,因為常年訓練而留下層層繭子的手觸到沈箏手指的瞬間,留下一陣酸癢。
“我們這次演練是和當?shù)氐墓膊块T聯(lián)合的,兩邊的人不可避免地就會產(chǎn)生摩擦,我就特別看不慣他們那邊的一個中隊長,整天對著下邊人擺架子,實際上什么都做不成,”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散步,沒有想到周延突然說起來隊里的事情,沈箏靜靜地聆聽著,她很喜歡周延對自己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仿佛只有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才可以拉進。
“后來有一次我們彩排我實在看他不順眼就和他吵了一架,他罵我我也罵他,”周延說著側(cè)過頭看了看身旁安靜的女人,露出一臉寵溺的表情。
“然后呢?”沈箏見他停頓了,開口問道。
周延嘴唇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幅度,繼續(xù)講述:“然后我們領導就知道了,回過頭把我批了一頓,他也受了處罰,后來我們再演練就誰也不理誰,我不知道他怎么樣,反正我每次看到他都想揍他一拳。”
沈箏聽著他提到對頭一臉慍怒的模樣,“呵呵”地笑出聲,心里想到他們怎么幼稚地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
周延看到沈箏終于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出來不再是方才緊張的狀態(tài),停下前進的步子扶住沈箏的肩膀,認真說道“好啦,現(xiàn)在你是不是也應該說說工作上的事情作為交換給我聽呢!”
沈箏仰頭與周延對視上,一雙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微微閃動,心臟仿佛漏了一拍,她才明白過來周延是想讓她說出自己的心事,臉頰倏然間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