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得知真相
“只是心中有愧是吧?”李浩天坐在鐵狼面前,吞云吐霧道。
鐵狼正襟危坐,道:“回稟龍王,我心中有愧!其實經(jīng)歷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們特種部隊還不到兩個月就徹底分崩離析了。
原先的長官做事太狗,我們特種部隊根基原本就不穩(wěn)。偷襲成功了你們龍軍之后,我們部隊的長官變本加厲,與兩個兄弟的妻子私通茍合,事情很快就敗露。
其中兩組的兄弟深夜集結(jié),連夜沖進部隊大本營,親手將長官砍成十八塊。
那次動靜鬧得很大,被邊疆一帶稱之為“庚子之亂”。死傷的無辜之人數(shù)以千計?!?p> “從那次之后,你們就解散了?”李浩天頭也不抬,仍舊沮喪地抽著煙。
鐵狼搖搖頭,苦笑道:“長官被手下砍死,底下兄弟們便有人做了叛徒,還不到兩天的時間,上面的組織領(lǐng)導(dǎo)就得知了此事,兄弟們苦撐兩月徹底彈盡糧絕,到最后不得不流落天涯海角。”
李浩天面無表情,對面前的鐵狼并無半分惡意,有些釋然說道:
“從那次突變之后我就悟出了一個道理,這世界上面的所有事情都有其因果報應(yīng),正所謂是因果循環(huán)無休無止,任何事情都逃不開這個法則。死去的人除了我的弟兄們,還有我此生唯一的結(jié)拜兄弟。這應(yīng)該也是因果循環(huán)的一種情況?!?p> 話畢,李浩天再次陷入沉默不語的狀態(tài)之中。
誠然,遲友元之死帶給他的打擊委實太大,直到現(xiàn)在,心中的重傷雖然早已康復(fù)結(jié)疤,但每次無意間翻開之后仍舊會隱隱作痛,正如他頓悟之時所思所想,這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開因果循環(huán)。
此刻對于鐵狼而言,死或者不死都是李浩天一句話的事情,人生在世,倘若就連活著都已是一種痛苦,那還有個什么勁?
不料,李浩天旋即將未燃盡的香煙掐滅,手向著門外方向輕輕揮了揮,說道:
“鐵狼,你還是走了吧,嚴(yán)格來說這件事情并不怪你,你也是誤入歧途而已無辜之人我李浩天已經(jīng)殺了太多,不想再殺得更多了,所以,你還是走了吧。”
鐵狼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對李浩天鞠了一躬,誠懇說道:“龍王,您的胸襟您的層次擺在這里,現(xiàn)在不想要我的狗命我也不會多說什么。但是此后如果您無論什么時候想要我的命,我隨時都會趕到您的面前,任由您殺剮?!?p> 當(dāng)鐵狼將身體直起來之時,隨手在一張面巾紙上面親手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他面向張靜彤所在的臥室方向,朗聲說道:
“大嫂,龍王兄弟們的死我實在是悔恨死了,如果您記恨的話,現(xiàn)在我就可以死在您的面前,只要您的一句話!”
李浩天臉上肌肉都抽搐了一下,一腳狠狠踢在鐵狼大腿上面,沒有好氣地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趕緊滾,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挖了你家祖墳!我可以告訴你,里面的這個女人就是你滿心歉疚的火狐的妻子……”
當(dāng)李浩天說到“火狐”這兩個字之時,心中立時一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原來這位便是火狐的妻子!”
鐵狼話音未落,只見臥室的門被猛地一腳狠狠踢開,張靜彤嬌軀顫抖著快步走了出來,眼眶紅腫,熱淚流了滿臉。
她渾身上下不停顫抖著,整個人又如被抽空了一般,雙腳綿綿軟軟,再也站立不住,從臥室門前到客廳沙發(fā)李浩天所坐落的位置,直直地一路跌跌撞撞沖至李浩天身前。
“火狐就是我老公遲友元在部隊當(dāng)中的代號!阿牛這一切你都知道是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對于此事,李浩天已經(jīng)不介意被張靜彤聽到,畢竟終有一日總會告訴給她的,現(xiàn)下她知道便知道了,倒也再也沒有什么。
只是,他眼見張靜彤熱淚盈眶可憐兮兮的模樣,內(nèi)心當(dāng)中當(dāng)真好生酸楚。
“沒有錯,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聽到了,我也就可以告訴你,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從鄉(xiāng)下來到大城市打工的窮小子遲阿牛,我的名字叫做李浩天,遲友元是我的結(jié)拜兄長,他已經(jīng)死了。”
李浩天下意識將雙手搭放在張靜彤香肩上面,正要安撫她,只見張靜彤已然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滾落下,嬌軀抽搐著搖頭說道:
“這件事情我實在是無法接受,我真的接受不了,我求求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了,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以為他是不要我了拋棄了我或是失蹤了,可到頭來你告訴我他已經(jīng)死了?”
此情此景,當(dāng)真瘋狂撩撥鐵狼心弦,先是愧疚,后是輩怵,這一歉疚一輩怵之下,當(dāng)真是將鐵狼弄得男兒淚止也止不住。
只見他“噗通”一聲猛地跪在地上,哽咽道:“嫂子,對不起對不起,請您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吧!我心甘情愿被你殺死!”
李浩天一翻白眼,恨不得當(dāng)場就扇這鐵狼幾記大耳光,這小子用心當(dāng)然是好的,可是未免也太不會趕時候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被他這么一弄,就無異于雪上加霜。
眼下張靜彤如此,最令李浩天害怕的事情終于還是發(fā)生了,張靜彤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很容易會尋短見。
“彤姐,按照關(guān)系來論,我該叫你一聲大嫂。其實發(fā)生了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遲友元是我此生唯一的兄弟!
但是現(xiàn)在人死也不能復(fù)生,我們還能怎么辦呢?我一開始和你一樣也是無法接受,但是現(xiàn)在就即便是不接受又還能怎么樣呢?”
聲音,仿佛是從李浩天的牙縫當(dāng)中硬是給擠出來的一般。
“我不能接受,而且我也沒有辦法接受!”張靜彤一陣喊叫聲之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悲痛,當(dāng)場昏了過去。
她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眼睛緊緊閉著,李浩天忙是將昏迷過去了她抱在懷里,瘋狂搖晃,用力掐人中但張靜彤死活也不見醒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