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風聽聞了趙舒白被迫相親的消息,樂得前仰后合。讓他拽,再拽不也得聽他爸的去相親。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誰讓趙舒白不高興,誰就是他的朋友。
現(xiàn)在他單方面宣布:老趙總就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于是他又把這個消息傳播在了朋友圈,還配了極其囂張的圖表示他的心情。
而正好有聞風微信號的李樂清也順勢知道了這個消息,這才有了她調(diào)侃趙舒白的事情。
這邊即便趙舒白千個萬個不愿意,但基于他對他爸的了解,知道如果今天不去,后面就是一天見一個的頻率。
和歡悅確定完節(jié)目的落實后,趙舒白開車前往他爸幫他約好的地方。
發(fā)現(xiàn)目的地是旋轉(zhuǎn)餐廳,也只好感嘆他家老頭子也是用心了,這家餐廳除了VIP用戶,一般還真不怎么接待外人,上次也得虧是李樂清的邀請,不然他也沒辦法進去。
剛進門,趙舒白就瞧見他那桌已經(jīng)坐著人了,從背影上看,的確曼妙。
趙舒白在服務生接待下入座,對面低頭看手機的女人察覺到動靜,抬頭微微一笑:“你好?!?p> 趙舒白也禮貌頷首,道好,正式見到了他的第一位相親對象。
“雖然趙總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但我還是自我介紹下?!?p> “我是何夢姚,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很少回來。沒想到這次剛落地就被喊來相親了,不過趙總這么青年才俊,如果是在其他場合見你,我還真以為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p> 不可否認xxx確是一位很美麗的女士,從容貌、氣質(zhì)、學歷都是百里挑一的難得。
往常他見到這種女性,即便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也會單純?yōu)檫@人贊嘆一聲。
可今天他的第一想法卻是有時候群眾的眼睛也沒有那么雪亮。
還是被李樂清那個幼稚家伙影響了,趙舒白搖頭。
何夢姚從趙舒白落座到現(xiàn)在,都有在暗暗觀察。原本剛下飛機就被她爸喊來相親讓她很不爽,但見到相親對象的臉,她又覺得自己可以。
可這個相親對象好像心不在焉,現(xiàn)在還搖頭,這是幾個意思?
何夢姚蹙眉,不太滿意趙舒白的態(tài)度,但面上依舊堆著禮貌的微笑問:“趙先生是有什么心事?”
趙舒白沒有回應,xxx的笑容往下滑了30%,冷冷喊到:“趙先生?”
坐在他們后桌的聞風看似人模人樣,看著手機,心無旁騖,實則耳朵都快要恨不得拔下來裝在趙舒白身上,探聽他們的動靜。
聽到何夢姚不是很溫和的聲音,笑里就跟掏了蜜蜂老窩的熊笑得猥瑣。
趙舒白,你也有今天!
我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喜歡你的!
他打算再等一會兒他就站過去,狠狠批評趙舒白的敷衍,不尊重女性。設想他把趙舒白說的啞口無言這件事,這簡直可以計入他人生輝煌史冊。
何夢姚第二次喊趙舒白依舊沒有回應,笑容已經(jīng)垮了。
“趙舒白!”
從餐廳洗手間走出來的李樂清眼神四處亂飄,正思考等會兒要再打包什么回家給008,瞧見那坐在落地窗前板著臉的人,不就正是趙舒白。
沒多想,李樂清先喊了聲他的名字,才遲鈍看見他對面坐著個棕褐色頭發(fā)的女人。現(xiàn)在這個人也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自己。
“吼,要命。相親都能被我碰見。”
李樂清尷尬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在發(fā)呆的趙舒白也被熟悉的聲音一激靈,
回神就發(fā)現(xiàn)他的相親對象何夢姚和他剛才還在想到的李樂清正直直對望。
后桌的聞風聽到有人喊趙舒白,也偷偷扭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熟人”。
怎么是她?
“你怎么在這兒?”趙舒白也沒想到下午還調(diào)侃他相親的李樂清,晚上就碰面了。
“我來吃飯,不打擾你們,你們慢慢聊,哈哈哈?!痹僬f下去,xxx的眼神都能殺死她了。
李樂清飛快溜過趙舒白那一桌,然后發(fā)現(xiàn)聞風一臉復雜盯著她。
“你怎么在這?”
“你都在這兒,我不行嗎?”聞風哪兒好說他是來看趙舒白笑話的,又把問題拋回給李樂清。
“聞風?”
又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趙舒白感覺腦子上的青筋都在蹦跳。
平常一個見不到,現(xiàn)在一見就見倆。
趙舒白扭頭和聞風對視,兩人的不過一根筷子的距離。
“真巧啊。你不是在相親嗎,繼續(xù)呀,別管我?!?p> “你怎么知道我在相親?”
趙舒白疑惑,聞風這人從高中就和他不對付,又沒有他爸微信,家里也沒女孩子,再怎么也不該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相親。
“他發(fā)了朋友圈啊。”這是李樂清的聲音。
淦。
他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了,還是當著他最討厭的人的面。
“什么?”趙舒白細長的眼尾瞇起來,有些東西明朗了。
落在聞風的耳朵里,這句什么不是反問,是帶著抗拒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牢里沒年的催命符。
“是我發(fā)了你要相親的朋友圈還過來想看你笑話?!泵總€字像燙嘴一樣從聞風嘴里吐出來,隨后他臉色慘白,視死如歸地閉上眼等待趙舒白的拳頭落在他俊俏的臉蛋上。
趙舒白用智障的眼神望著聞風,不知道他從哪里覺得能看到自己的笑話。
“你們,都認識啊?”何夢姚指著或坐或立的三人,驚詫道。
“不熟,不熟?!?p> 李樂清連連擺手解釋,這都叫什么事。
“我看不像吧,還有那位先生說什么等著看笑話?!焙螇粢τX得自己像個小丑,被他們圍觀相親始末。
趙舒白也不是個什么好家伙,一群人耍著她玩呢怕是。
越想越氣,何夢姚拿起餐桌上的水往趙舒白臉上潑,然后提起她的包,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被潑的趙舒白一臉懵逼,站著的李樂清摸不著頭腦,偷偷睜開一條縫的聞風樂開了花。
一個月被兩個女人潑水,也是實慘。
李樂清同情地問人要了毛巾遞給趙舒白,發(fā)現(xiàn)聞風正在偷看,嘴角還上揚。
送上門的洗白好機會,不珍惜就沒了。
“他被潑了水你這么高興,笑都掛腦門上了?!崩顦非辶x正言辭指責聞風的冷血無情,成功獲得他震驚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背叛組織?。?p> 聞風吐出一個你,后面的還沒來得及說,趙舒白擦干臉,眼神像刀片刮向聞風,冷颼颼地道:“她怎么了?”
“沒,沒怎么?!?p> 聞風:不動如雞.jpg
“怎么就被潑水了?”
突然的疑問插進他們?nèi)四郎目臻g,三人就看見,另一排被景觀樹擋著的桌子那兒露出個人頭,赫然是趙宗先。
“爸?你怎么也在!”趙舒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個調(diào)色盤。
“這不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嘛,哈哈。你媽還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p> 趙宗先被三個小輩直愣愣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找個借口就跑了。
走出餐廳,又恢復那種不動如山的可靠中年男人形象,在心里唾棄自己兒子連個相親都搞不定,一點都不像他年輕的時候,哄得他媽是眉開眼笑,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