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慕容理
韶曄剛剛走到屋子里頭而后又匆匆的跑了出來,臉色蒼白的說道:“姐,屋子里頭沒有人,但是有血跡,不知道是誰的?!”
血跡!這間屋子除了薛義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薛義暴露了自己的蹤跡然后被人跟蹤到這里,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墨染頓時害怕的都快要哭出聲來,拉著我的手,焦急的問道:“小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蔽铱粗旑^的太陽,說道:“現(xiàn)在只有入宮了,這兒的周圍肯定有人埋伏著,現(xiàn)在還正是大白天了,況且離京城也不算遠,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再耽擱下去就不好說了?,F(xiàn)在!就是現(xiàn)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韶曄和凌宇兩個人也不管耽擱,馬車快速的向京城的方向沖過去,正往前走的時候就聽見后邊好像有動靜,我大喊一聲:“低下頭!”就將墨染和墨霜的腦袋按了下去。只聽見嗖嗖的兩聲,一支利箭直接扎進了我們的轎子邊兒上,差點就傷了墨染。
墨染嚇得哭出了聲,我也顧不得她,只問外頭的兩個人是否還好。凌宇回道:“小姐,坐穩(wěn)了,我們加快一點,出了這個樹林他們就不敢了?!瘪R車更快速的飛馳著,我感覺自己都要被顛散架子了,終于慢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是出了樹林了,可是卻聽見韶曄喊了一聲:“來者何人!”我知道這是后有猛虎,前頭又來了豺狼。
我一把將簾子撩開,看著眼前的人,那個人年紀不大,好像在哪兒見過的樣子。手中拿著一把弓,看到我之后將那把弓交到了身后的人手中。他的神色有些冷,然后指向了我們的身后,說道:“是我救了你們!”我這才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在我們身后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橫七豎八的當著五六個黑衣人,離得那么遠卻也能看清楚他們的手上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匕首。
我對著他福了福身子,道謝道:“多謝了,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
“你果然將我忘記了,我們明明之前見過面的?!边@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小屁孩兒,原本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的,但是到底是救了我們的人,總不好直接就這么繞道而行吧。
他說我們之前見過?我見過那么多的人,哪里就每一個都認得清楚呢!
只能訕訕的說道:“實在是最近事多,也不是特別的清醒,還請見諒。敢問尊姓大名,勞煩告知,日后等處理好了我們家的事情定然會登門拜謝。”
“不用拜謝了,這也不過就是還你的人情罷了。雖然你忘記了我,但是還是會遵照我姐姐的囑托在年節(jié)的時候托人給我送去禮物的?!?p> “你是···慕容理么?”這小屁孩才幾個月沒見啊,怎么感覺忽然間長大了一樣,身量長得高了好多,皮膚也沒有之前白皙了,而且剛才拿弓的那個姿勢也不像是之前所說的只在家中讀書的孩子啊。這也不怨我認不出來,變化也太大了,況且之前我也只是見過他一次罷了。
慕容理微微點頭,說道:“我聽聞了你們家的事兒,知道是有人會對你們家不利,便和祖父商量過了,來這兒救救你們,至于能否救得成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的了。不過還好,運氣不錯?!边@小孩兒還挺拽的,我只能再次道謝。
他直接說了一句:“不必了,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要進宮面圣,但是你們不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么?就這么貿(mào)然前去的話恐怕連宮門都沒有進去就被人轟出來了吧?!?p> 我震驚的看著他,這小孩年紀不大,說話倒是十分有道理,當初他們?nèi)乙簿褪侵挥兴麆裾f過慕容嫣不要嫁給北安王,現(xiàn)在想來這孩子真的不一般呢。
“那如果不進宮面圣的話,在宮外豈不是更加危險么?!?p> “不必擔心,有人會保護你們的,所以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將事情都搞清楚才成?!闭f罷他便對手下的人揮了揮手,他手下的人交給了我們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址。慕容理說道:“今天酉時三刻,我們都會去這個地方與你們匯合。你們先自去吧。放心,一路上會有其他人保護你們的。還有你們派過來的那個薛義現(xiàn)在在我的府上,他受傷了,待會兒我會帶著他一塊過去的?!?p> 慕容理將這些事情安排完畢之后直接便離開了。我還沒有從震驚中緩解出來,就聽見墨霜說道:“這小少爺可真的是不簡單啊,總覺得不是普通人?!蹦f到了我的心坎里,不過我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去管慕容理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只能按壓住心中種種的疑問先讓凌宇帶著我們?nèi)ツ莻€地方。
這是一個隱蔽的小院子,不知道是平時就有人打掃還是知道會有人過來才特意打掃的,反正干凈的不像話。
院子里頭除了我們連個人影都沒有,冷冷清清的,我們只能走到正廳去等著。但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生怕這個慕容理救我們還有其他的目的。
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誰都不相信的樣子,可是心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這樣想,最近驟然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人,否則一個錯漏就會將我身邊人的性命給斷送掉了。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從外頭走進來一個身穿白色斗篷,身量小巧的姑娘,她戴著帽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我還是很警覺的,不過等到她走近了我才終于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齊暮瑾一見到我便撲到我的懷中開始哭,哭的比我還要傷心,好像被禁足的并非是我的父母,下一步可能獲罪的人并非是丞相府,而是他們齊家。我拉著她坐下,說道:“你怎么來了!”
“是理兒叫我過來的,說讓將所有的事情都給你說清楚,然后再去想下一步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