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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山遠(yuǎn)

第九章 折翼 遠(yuǎn)道而來的師尊

遙山遠(yuǎn) 文刀圭月 3656 2020-10-18 07:42:54

  邢桑和韓因的聊天還未結(jié)束,只聽到伴著一聲炸裂聲。

  安頓那個男人的客房門便被炸飛了出來,那門板猛烈的撞在沙發(fā)椅背后,又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

  邢桑哥韓因同時站了起來,回身看去,那客房內(nèi)一片白霧茫茫。

  韓因動作迅速的把邢桑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擋住驚道:“什么情況!”

  邢?;仡^憋了一眼韓因,說道:“你這樣很容易孤獨終老?!?p>  “管它呢,反正有你陪著我,孤獨終老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什,什么歹人!敢闖韓公館!”韓因仗著邢桑在身前,壯著膽子喝道。

  邢桑不明白,靈族的人是不是眼睛都有問題,才會奉這個渣渣為靈族的領(lǐng)袖先知!

  卻見,從那男人的房間里閃出的一陣白光中,走出一個大約十八歲左右的男孩子。

  “你是誰?那個男人呢?”邢??聪蜻@男孩子問道。

  這男孩子沉著的說道:“我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男人?!?p>  邢桑一頓,隨即說道:“你就是那個男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那男孩說道:“因為禁制?!?p>  邢桑記得剛才在那男人的鎖骨處看到了誅仙劍的傷痕。

  她現(xiàn)在再看去這男孩子赤著的上半身的同樣位置,那個傷痕還在。

  “你的禁制開啟了!”邢桑說道。

  韓因直起身子,走到邢桑的身邊,仔細(xì)看著這男孩子說道:“你的禁制把原身封存了!”

  這男孩子一頓,隨即問道:“你是靈族?”

  “誒嘿!你怎么知!哎呦!”韓因苦著臉喊了一聲。

  邢桑瞪了韓因一眼,順便踩了他一腳,因為他差點說漏嘴自己的身份。

  “你的劍傷何來?”邢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男孩子問道。

  “被叛徒所襲?!焙鋈?,這男孩子挺直了身子,一個手背在身后,一個手放在身前,很是雅正的說道。

  邢桑忍住笑意,說道:“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做這個動作?!?p>  “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著實奇怪?!?p>  韓因抱著胳膊,看了一眼那男孩子的大褲衩說道:“年齡不大,個頭倒不小?!?p>  “你,說的是什么個頭?”邢桑歪著頭問道。

  “就是你認(rèn)為的那個個頭唄!”韓因笑意盈盈的說道。

  男孩子聽出了這話中的意思,臉色微沉,轉(zhuǎn)身走進剛才的房間內(nèi)。

  “他剛剛是不是臉紅了!”邢桑問道。

  韓因笑只是扶起沙發(fā)椅背后的門板笑而不語。

  大概折騰了二十多分鐘以后,這男孩子才穿好衣服,坐在了客廳里。

  邢桑和韓因坐在一起,看著面前這個穿著一件深棕色格子襯衫,卡其色背帶褲,樣子俊朗的翩翩少年。

  他們很難和剛才那個賞金獵人相對比,這簡直不是同一個。

  “提問!”韓因舉手看向邢桑說道。

  “我也提問?!毙仙R才e起了手看向那男孩子說道。

  男孩子一頓,優(yōu)雅的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說道:“好茶?!?p>  “那是我的茶!”邢桑詫異的說道。

  男孩子仍是面無表情的說道:“無妨?!?p>  邢桑扯了扯嘴角說道:“呃,呵呵,嗯,無妨無妨?!?p>  “我是河苑,天臨院院首?!边@男孩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天臨院院首,你是昆海后人?”邢桑聽到這個叫河苑的男孩子的話,問道。

  還不等河苑回答,韓因卻說道:“天臨院早在四治時,就被叛徒出賣遭到了滅門?!?p>  “你卻說,你是天臨院院首,實在是胡說八道!”

  河苑說道:“叛徒是金石,我追著他到此?!?p>  “你從四治時期,追到了現(xiàn)在?”韓因驚道。

  “正是如此?!焙釉氛f道。

  邢桑騰的站了起來,她驚道:“無渡島逃出去的重刑犯金石,是被你弄出去的!”

  “不是我,他逃獄的事情與我要處決他的事情,正好碰到一起?!焙釉诽ь^看向邢桑說道。

  “你要處決他!”邢桑問道。

  “正是,因為他的出賣和背叛,致使我天臨院遭到毀滅性的破壞?!?p>  “所以,必須將他正法,以此來贖他的重罪?!焙釉氛f道。

  “金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處死了?”邢桑繼續(xù)問道。

  河苑點點頭又喝了一口茶說道:“正是?!?p>  “呃,那個茶可以換一換了,都涼透了。”邢桑指著杯子說道。

  “有勞了?!焙釉钒巡璞e到邢桑的面前禮道。

  韓因看到這里,噗的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小桑,他一定是你的前世仇人!”

  “滾!”邢桑罵了一句,笑瞇瞇的給河苑重新?lián)Q著茶水。

  “這位公子,你和這位姑娘是何關(guān)系?”河苑忽然問道。

  韓因頓了頓,把邢桑的脖子勾了過來摟緊在胸前,笑著說道:“你認(rèn)為呢。”

  “老韓,你放開我,要被掐死了!”邢桑拍著韓因的胳膊喊道。

  就見,河苑站起來,只是微微一用力握住韓因的手腕,冷道:“我不知道,但是從現(xiàn)在起,我是她的人?!?p>  韓因一陣吃痛,趕緊松開了邢桑,驚道:“這又是什么情況?”

  邢桑也一臉的震驚,她問道:“你是我的人?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韓因白了一眼邢桑撇嘴道:“咱們倆什么時候那個的?”

  “你果然是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

  “你,現(xiàn)在去樓上睡美容覺去吧!”邢桑吐槽道。

  “我偏不!略略略!”韓因做著鬼臉說道。

  河苑跨了一步,湊到邢桑的面前,他們兩人挨得很近,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

  似乎看進了她的靈魂里,他說道:“你用了御命術(shù),詛咒讓你痛不欲生?!?p>  “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逃脫的重刑犯,完成你的家族使命?!?p>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邢桑手中顯出一把斷劍,質(zhì)問道。

  雖是已經(jīng)斷裂,卻通體是黑色,閃著寒光,它此刻正抵在河苑的脖子上。

  “無恒斷劍,以你自創(chuàng)的五式劍法為劍訣,輔助武器是靈針,用流云袖觸發(fā)。”

  “你是三監(jiān)處特類案件行動組副組長、第三代邢氏家族的首領(lǐng)?!?p>  “同時,還是遙山遠(yuǎn)的主人?!焙釉房粗仙R蛔忠痪涞恼f著關(guān)于她的所有信息。

  邢桑和韓因愣在了原地,他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個因為禁制而變成一個男孩子的。

  有著神體的,天臨院院首的賞金獵人,他實在是令人感到一種極強的威脅感。

  這就好像你置身于一處光圈里一樣,除了你自己,周圍皆是黑暗看不見的。

  你就這樣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卻不知道這些眾人在哪里。

  這讓邢桑極度沒有安全感?

  他竟然知曉她的一切,甚至連韓因都不知道的遙山遠(yuǎn)的存在,他都知道。

  邢桑松開手,向后退了一步,驚道:“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我所有的事情!”

  韓因低聲說道:“阿桑,這人來者不善!你小心?!?p>  邢桑微微點點頭,可是河苑卻重新坐回了沙發(fā)中,端起剛剛涼好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我是你的師尊?!?p>  “師尊?”邢桑和韓因異口同聲的喊了出啦。

  河苑慢慢把茶杯放在茶幾上,說道:“這也是我來此的第二個目的,為了你?!?p>  “等等!等等!”

  “我何時有你這樣一個師傅?而我卻不知道!”邢桑疑惑的驚道。

  河苑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邢桑。

  韓因卻好像在他的眼中,看到夾雜些恨意,他想著興許是自己看錯了。

  河苑禮道:“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罷?!?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另一間客房里,而那個被他炸掉門的客房就這樣被遺棄在那里。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住在了這里?”韓因張著嘴,驚訝的問道。

  邢桑皺眉搖了搖頭說道:“暫且讓他住下,我有很多疑問需要讓他給我答案?!?p>  三人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二樓的韓因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著。

  而邢桑卻無心睡眠,本來血祭案就讓她毫無頭緒,現(xiàn)在又帶回來一個麻煩。

  在她看來,這個河苑的出現(xiàn)充滿了疑點。

  方才不久前在胡同里,他對她的殺意極其濃烈,招招都是致命的。

  而且,他似乎也不是因為懸賞令而來的,在邢??磥?,這個賞金獵人的目標(biāo)更為接近自己。

  這讓她不明白,因為他們從未有過交集,不管是幾千年前還是如今。

  現(xiàn)在這個河苑又因為自身禁制開啟,而變成了一個十八歲青年的身形。

  不僅如此,他還說他是邢桑的師尊,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她!

  “他為何對我如此熟悉,連我用了御命術(shù)壓制原身,他都知道?!?p>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為了我而來?”邢桑低聲自語的問道。

  這些所有的疑點都太讓人想不透了,邢桑拍著腦袋大喊著:“啊!?。『没靵y!”

  “你不必混亂,很快便會有答案。”這時,河苑忽然出現(xiàn)在邢桑的背后,扶了扶她的肩膀說道。

  邢桑卻是一個過肩摔,把河苑撂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她驚道:“啊,那個,對不起?!?p>  “你忽然出現(xiàn),我以為是敵人!”

  “你應(yīng)該能看的出來,我這個年紀(jì)兒的,仇人肯定不少?!?p>  河苑躺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你的風(fēng)格,你還是沒有變?!?p>  “起來吧?!毙仙澭斐鍪謥硇χf道。

  “不必,這樣不錯?!?p>  “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夜空和繁星?!焙釉房粗箍罩械男切钦f道。

  邢桑聳了聳肩,也躺在了河苑的旁邊說道:“確實不錯?!?p>  “你相信我了?”河苑繼續(xù)問道。

  “沒有?!毙仙4?。

  河苑歪過頭來看向邢桑的側(cè)臉,問道:“那你為何這樣淡定?!?p>  “你不打算將我綁起來,然后用各種酷刑逼問我的來歷和過去嗎?”

  邢桑一臉無奈的笑著說道:“你是受虐狂嗎?”

  “我只是認(rèn)為你或是認(rèn)錯了人吧,反正你現(xiàn)在也受了傷?!?p>  “禁制又讓你變成了如今這般青年的身體,恐是會有些不便?!?p>  “在你恢復(fù)之前,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你的徒弟?!?p>  河苑沉默著把頭回了過來,沉聲道:“你就這么確定自己不是我的徒弟。”

  “定然不會是的,我這幾千一路走來,卻是從未遇到過你?!毙仙Pχf道。

  “你真的打算幫我找到她?”河苑忽然問道。

  “嗯,是的,我知道有些時候,一個使命會讓人付出無窮盡的代價。”

  “雖然找到徒弟,并不是什么使命,但是我會幫助你?!?p>  “承諾和行動既然付諸了,就不應(yīng)該被辜負(fù),也不應(yīng)該被輕易放棄?!毙仙Pχf道。

  河苑低聲說著:“不被辜負(fù)的情意,也是一種承諾嗎?”

  “自然是?!毙仙M蝗蛔似饋?,說道。

  “你怎么了?”河苑也坐了起來,問道。

  “太冷了,大哥我進去了,我是不是腦子抽了,陪你躺在這里看星星?!毙仙6叨哙锣碌谋е绨?,往屋內(nèi)跑去。

  河苑看著她的背影,笑著站了起來,說道:“確實凍死了,趕緊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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