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受傷
“諸位,我先來和世子較量較量?!蔽寤首咏舆^飛鏢,陰狠一笑,用力便他手臂飛射過入。
楚予方輕蔑一笑,耳聽風(fēng)動,輕身一躍,輕松避開了飛速而來的飛鏢。速度太快,飛鏢落在后面的圓盤上時還發(fā)出錚錚的響聲。
“皇兄,我來試試?!北碧檬n雅看見他如此囂張,覺得冒犯了皇家臉面。不禁想親自教訓(xùn)他。
五皇子黑著臉回身坐下。不過蕁雅這丫頭也不是好惹的,他就等著看好戲。
只見北堂蕁雅一手拿一只飛鏢,一前一后丟出去。又馬上拿起新的,毫不留情的朝楚予方射去。
旁邊有些小姐嚇的捂起了眼,不敢看這血腥的場面。
但出人意料的是,楚予方非但分毫未傷,還將飛鏢全部接住了。
周圍的人頓時感到服氣,這世子,果真不一般。
北堂蕁雅氣的跺腳,這時四皇子上前,俯下身,悄悄對她說了幾句話。
北堂蕁雅聽完,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對楚予方說:“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p> 楚予方蒙著眼,并不知道他們干了些什么。只是又聽見飛鏢飛來的聲音,他剛想躲,就聽見一陣巨大的銅鑼聲。
那聲音干擾了他判別飛鏢的位置,他憑感覺躲開,但左手卻被刺個正著。
他吃痛的拔出飛鏢,捂著手臂,幸好女人的力氣不算大,飛鏢不深。
四皇子和北堂蕁雅對視一眼,又敲起了手上的銅鑼,這次敲得更加用力。
北堂蕁雅見準時機拿起飛鏢便便楚予方扔過去。
他努力的躲避,但失去了判斷力,只能躲掉一些,他的左腿中了兩鏢。
楚予方疼得一只腳跪了下去,北堂蕁雅見狀,也不再扔飛鏢。
只是走到了他面前,扯掉他的眼罩說:“你再厲害又怎么樣,早告訴你了,這里我們說了算。這樣,只要你今天承認自己是個窩囊廢,我們就先玩到這!”
“我呸!”楚予方抬頭狠戾的看著她,北堂蕁雅仿佛被他的眼神激怒了。拔下他腿上的飛鏢便向他的肩胛骨狠狠的刺下去。
“嗯?!背璺綈灪咭宦?,冷汗直接冒了出來,但蒼白的嘴唇?jīng)]有說一句服軟的話。
周圍人看著都倒吸一口涼氣。
實在太疼了,他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北堂蕁雅嫌棄的推開楚予方。這就暈了,實在是沒意思。
“六妹,行了,別把人弄死了,等以后慢慢玩?!彼幕首由锨?,看了楚予方一眼,倒是個有血性的,只不過誰叫他是楚予方哪。
他叫人們散了,接著便吩咐太監(jiān)將他抬了回去。
是夜。
楚予方在冰冷的地板上悠悠轉(zhuǎn)醒,他動了動手臂,實在疼得厲害。
他用未受傷的手臂和腿拖著沉重的身體躺到床上。水就在桌上,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過去。
傷口已經(jīng)沒流血了,他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用碎布草草包扎了一下傷口,又回到了床上。他的傷怕是要修養(yǎng)好一陣子。但只怕他們沒那么好心,這段時間會不來找他麻煩。
這時北國都城外,兩位穿著樸素的女子正拿著通關(guān)文書給守城的士兵看。
那士兵打開瞥了一眼,沒有問題,便放她們進去了。
“謝謝官爺!”前頭的女子拿回文書,放進包袱里,便進了城。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但他們這些國家還有一個規(guī)律,就是不阻商人,所以慶厲的商人可以到北國經(jīng)商,北國的商人也可以自由進出慶厲。畢竟商人帶來的只有財富,誰會拒絕他們來帶動經(jīng)濟哪。
那兩位女子進了城后,便找了客棧住了下來。
“小姐,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被問之人正是凌千瑤,楚予方走后,她日夜失眠,總覺得心慌。
她想,不能在京城望著他回來,萬一回不來……
所以她當(dāng)即決定,要來北國找他,找個合適的時機,將他救出去。
她誰也沒告訴,如果她說了,那她爹絕對不可能同意她去。所以她下午收拾完包袱,晚上趁夜深人靜,偷偷出了凌府。
然后在邊境,花重金買了一份通關(guān)文書。邊境經(jīng)常有人來往,買賣文書這種生意便興起起來。那些文書大多是在邊境死于非命的人的,畢竟長年打仗,難免殃及無辜。
“不知道,咱們先去找李叔,安定下來,再慢慢想辦法?!?p> 凌千瑤口中的李叔正是他們凌家在北國都城的掌柜,她們家在北國有十二間店鋪,都城有兩家,涉及首飾,布料,米糧三個行業(yè)。
就在她剛出慶厲,拿出包袱時,便看見里面有二十三家店鋪的地契。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爹偷偷塞給她的,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
凌向天怎么可能不了解凌千瑤的心思,如果他阻止了,那她今后可能都會和他心存芥蒂,索性她想干什么就讓她去干吧。
稍微修整后,凌千瑤便去找李叔,他是米糧鋪的掌柜,在北國已經(jīng)十幾年了。
她一進去,便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在檢查米的品質(zhì),見她們進來,還以為她們是來買糧的,趕緊拍了拍手上前接待她們。
“小姐,你要買糧嘛?”
“我不是來買糧的?!彼龔男渲刑统隽说仄?,遞到他面前。
李叔一驚,接過地契仔細查看?!皼]錯!請問你是?”
他疑惑的看著凌千瑤,他們雖是凌家店鋪,但外界確是不知道的,因為凌家身份特殊,北國也不可能允許慶厲的丞相在他們國家開店,所以對外界都稱掌柜便是老板。
“我是凌相的女兒,凌千瑤?!彼_口。
“小姐?現(xiàn)在邊境如此不太平,你怎么來了?”
她對他說明來意,并要求他以后叫她黎云,因為她的通關(guān)文書上便是這個名字。
“你今后就當(dāng)我是你請的賬房先生?!彼龑钍逭f。
“明白,小……黎先生?!?p> “對了,李叔,你最近有沒有聽說世子的什么消息?”凌千瑤問。
“這倒是沒有,放心,我這就叫人去打聽?!?p> “嗯,一定要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