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望著躺在地上裝在蛇皮袋里面的尸體,皺著眉頭說道:“雪兒,把工具拿過來,我要當(dāng)場驗尸?!?p> 楊茹雪立刻跑到警車旁邊,用車鑰匙打開了后備箱,連忙拿出工具箱。
關(guān)好了后備箱,楊茹雪拿著工具箱走到尸體旁邊,一刻不停的把驗尸需要的工具拿了出來,擺放在李杰面前。
李杰戴上白色手套,拿著剪刀皺著眉頭陰沉著臉,仔細(xì)的看了一遍蛇皮袋捆綁的位置,麻利的用剪刀把蛇皮袋從中間慢慢的剪了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蛇皮袋被李杰剪出來一條直線,露出了里面裝著的尸體……一具女尸。
女尸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侵泡,早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氣息。
李杰把剪刀放在工具箱上面,手里拿著專用手電筒翻開女尸的雙眼仔細(xì)看了一遍,女尸的雙眼位置只有眼白,并沒有看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而且女尸的面容早已經(jīng)蒼白無力。
李杰把手電筒關(guān)了,仔細(xì)檢查了一遍女尸的身體,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說道:“驗尸開始,女尸一具,身高一米六,大概三十歲左右,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當(dāng)中夾雜著點點白,身上穿著一件花色襯衣,下身穿著灰色毛褲,腳上穿著黑色布鞋,口齒發(fā)白,雙眼無神,手腳僵硬,身上并無明顯傷痕?!?p> 李杰翻開女尸的兩只手臂看了一遍,接著說道:“兩只手臂上面因為捆綁石頭的緣故有深三厘米的烏黑色勒痕?!?p> 李杰翻看了女尸的胸口和后背位置同樣有裂痕,只不過都不是很明顯,所以李杰就沒有著重把胸口和后背位置說出來了。
接著,李杰用剪刀剪開了女尸褲腿位置,查看了一遍大腿兩側(cè),發(fā)現(xiàn)上面同樣有裂痕,李杰接著說道:“大腿兩側(cè)因為捆綁石頭的緣故有深兩厘米不規(guī)則的裂痕?!?p> 楊茹雪拿著筆記本認(rèn)真的記錄著驗尸結(jié)論,一刻都不敢怠慢,生怕一不小心漏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李杰檢查完了尸體,把手電筒放入工具箱,站起身脫掉白色手套望了望水庫方向,盯著躺在地上的尸體對著林海說道:“林叔叔,從尸體身上的穿著來看,這是一般的農(nóng)村婦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附近的居民應(yīng)該有人認(rèn)識?”
“農(nóng)村婦女?”林海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尸,沉思了一會說道:“杰小子,你是說叫人拿著女尸的照片挨家挨戶去詢問查找?”
“嗯……”李杰應(yīng)了一聲接著說道:“林叔叔,只能用這個辦法才能把兇手找出來,要不然這么大的地方一時半會沒有重要的線索,猶如大海撈針,困難重重?!?p>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林海點了點頭,立刻安排人手過來給女尸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吩咐派出所民警挨家挨戶去打聽詢問。
李杰連忙吩咐楊茹雪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把尸體運到了公安局停尸間。
走訪的民警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忙碌,終于在距離水庫十幾公里的新一村找到了有關(guān)于婦女的信息。
新一村,當(dāng)手拿婦女照片的派出所民警挨家挨戶找人問話的時候,看到照片的居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這不是前面拐角處靠近村尾的楊翠花嗎?她到底咋了?”
“楊翠花?”派出所民警驚喜的詢問道:“那你知道她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你說楊翠花??!”居民熱心的接著介紹道:“楊翠花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就是前幾年他嫁給了一個外來的務(wù)工人員,兩口子剛在一起的時候感情那個好,羨慕的我們都說楊翠花嫁了個好老公,將來肯定會享福,誰知道后來他們有了一個女兒,一切都開始變了?!?p> “怎么個變法?你給我說說?”派出所民警接著追問道。
“怎么個變法?”居民想了想,連忙回答道:“就是感覺那個男的看楊翠花那個眼神變得不一樣了,時不時的還跟她發(fā)脾氣,每次路過他家門口的時候都聽見小孩哭的聲音,只是……”
“只是什么?你接著說……”派出所民警把居民說的有關(guān)信息記錄在筆記本上面。
“只是前兩年,路過他家的時候再也沒有聽到小孩的哭聲,剛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兩口子合好了,直到后來有一天無意中看見楊翠花一個人待在家里默默流淚,有關(guān)心楊翠花的村民前去安慰她順便問問小孩的情況,誰知道楊翠花哭的更厲害了,后來我們才知道楊翠花的孩子被那個外來務(wù)工人員給活活打死了?!本用癜炎约褐赖那闆r說了一遍。
“還有這樣的事?”派出所民警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楊翠花老公是做什么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居民搖了搖頭想了一會說了一句:“我只記得她老公第一次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的,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當(dāng)時有村民好心上前詢問還被他罵了一頓,后來還是楊翠花路過的時候,把那個男的帶回家去了。”
“這樣啊……”派出所民警見問不出什么了,連忙伸出手和居民握了握手說道:“謝謝你老鄉(xiāng),你提供的這個情況對我們很重要?!?p> “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本用駭[了擺手說道。
派出所民警告別了居民,立刻按照居民剛剛說的路線找到了楊翠花家,只見前面不遠(yuǎn)處一座小庭院出現(xiàn)在眼前,外面用圍墻圍著,大門已經(jīng)上了鎖,派出所民警通過門縫往里面瞅了一眼,院子里面收拾的還算干凈,只是屋頂上面瓦片有的已經(jīng)松動了,看來這個房子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維修,才會出現(xiàn)這副場景。
派出所民警圍繞著房屋走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在派出所民警準(zhǔn)備離開此地的時候,一個路過的村民肩上扛著鋤頭走了過來,看見派出所民警圍著小庭院好奇的詢問道:“你是?”
派出所民警連忙亮明了身份,居民緊接著說道:“原來是派出所民警,你們找楊翠花有什么事嗎?”
“老鄉(xiāng),向你打聽一下,你知不知道楊翠花老公是做什么的?”派出所民警拿著照片給居民看了看,然后問了一句。
“這個嘛!”居民想了想接著說道:“楊翠花這個人我們都知道,大事小事從來不放在心上,他老公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副落魄的模樣,誰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兩個月以后突然宣布結(jié)婚了,可把我們這些人高興壞了,你不知道,楊翠花那孩子,從小就沒有爹娘,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p> 居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著詢問道:“警察同志,莫不是楊翠花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吧?”
“沒有沒有……”派出所民警擺了擺手說道:“這個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