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敢怠慢,趕緊行禮。
羅剎女看了一眼好似柔弱的符湘靈,并未多說。
但楚飛龍能感覺得到,空氣中似乎有不同尋常的氣息在彌漫。
楚飛龍默默地奉茶,但羅剎女默默地品著茶,就是不說話。
另一邊,符湘靈也是渾身不自在,心中無奈。
她與羅剎女的關系雖然還算不錯,可涉及到大道之爭,別說是他們這點關系,哪怕是母女關系,也不靠譜。
羅剎女雖未開口,但她能感覺到所有精神力籠罩在自己身上。
終于,還是楚飛龍略顯無奈的開口:“今天真要多謝羅師叔趕來相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羅剎女輕抿一口茶水,輕撫秀發(fā),望向楚飛龍道:“感謝地話,楚師侄就不用多說了,我來訪的目的,楚師侄想來也心中清楚。另外,我不姓羅,我叫林子薇?!?p> 林子薇?
名字倒是不錯,和她的氣質相配。
“天心靈液?”
楚飛龍心道果然,一個個強者都盯著自己手里的東西呢。
“不錯,我停留在筑脈大圓滿也有好些年了,當然了,我也不會讓楚師侄你吃虧,四千五貢獻值,外加這本這本筑脈法。另外,師侄若是修煉上遇到什么問題,也可來找我請教?!?p> 羅剎女直接開口,壓根就沒有在意符湘靈的想法。
符湘靈說到底只是鍛體,壓根沒有和她競價的資格。
當然了,就算是她爹符長老在此,她也不會退讓。
符湘靈聞言,心中苦澀。
她心中清楚,再繼續(xù)留下來也是多此一舉。
“林師叔,湘靈先告退了?!?p> 失落的和兩人道了一句,符湘靈便離開了。
楚飛龍聳聳肩,好吧,現(xiàn)在連競價的也沒有了。
不過天心靈液他也沒有打算留下來,畢竟眼紅的人不是一兩個。
他可不想一直提心吊膽。
接過羅剎女遞過來的筑脈法,楚飛龍緩緩翻開。
“敢問師叔,這筑脈法可有何差別?”
羅剎女聞言,淡然道:“筑脈法只是途徑,不是功法,但好的筑脈法,可以事半功倍,提升筑脈成功的幾率。對了,我勸你一句,若無完全的把握,最好不要嘗試筑脈,否則一旦筑脈失敗,輕則癱瘓,重則暴斃?!?p> 楚飛龍聞言,臉色微變,這個問題他還真不清楚。
他略作沉吟,便道:“多謝師叔,既然師叔需要天心靈液,師侄自然沒有意見,只是希望師叔能將得到天心靈液的消息暗中傳播出去?!?p> 羅剎女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飛龍,突然笑道:“你很聰明?!?p> 得到了天心靈液,羅剎女也不再逗留,不過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突然回頭道:“其實南宮辰壓根就沒來嶧城?!?p> 楚飛龍:“……”
三日之后,白虎堂一行人返回狼頭嶺。
楚飛龍心中有些惆悵,時隔不到半個月,他又回來了。
而與此同時,黎皇古墓一戰(zhàn)的消息也傳遍了趙國各地。
楚飛龍這個名字,第一次為趙國眾人所知。
可惜,這不是美名。
因為這個新崛起的天驕,不是正道天驕,而是一個魔崽子。
趙國頒布的獵魔榜上,楚飛龍更是名列前十。
獵魔榜,那是惡貫滿盈的榜單。
楚飛龍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真是恨得牙癢癢,這是哪個王八蛋排的榜。
惡貫滿盈,他楚飛龍是那種人嗎?
他楚飛龍出道至今,何曾干過一件虧心的事情?
魔門不一定都是壞人,正道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楚飛龍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朵白蓮花。
……
白虎堂。
一座獨立的小院里,楚飛龍悠閑地曬著太陽,默默研究著從羅剎女手中得到的筑脈法。
他如今雖然只是內門弟子身份,但卻是享有護法的待遇。
院子外面,王鐵柱猶如一座鐵塔,一動不動。
他被楚飛龍調過來,做一個門衛(wèi)。
當然了,可不要因此而小覷這個門衛(wèi)的工作,一個月十個貢獻,又沒有什么危險,絕對是無數(shù)內門弟子都想搶破頭的工作。
楚飛龍輕輕放下手中的古書,心中沉思。
他如今,已經(jīng)踏入了鍛體巔峰,距離筑脈也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據(jù)他這兩天的了解,筑脈并非只有一條路可走。
尋常人,在鍛體大圓滿之后,可尋找精魄煉化進脊椎,將脊椎化為主靈脈。
而這條主靈脈,又被稱之為天地之橋,乃是溝通神魂法力的橋梁。
當然了,如此做,一個不慎就會導致脊椎崩斷,全身癱瘓。
所以一般情況下,精魄的資質自然是越高越好,而若是沒有完全的準備,很少有人會去嘗試筑脈。
這只是普通的筑脈法,據(jù)白虎上人留下的典籍記載,那些天資橫溢之輩,并不會用精魄來筑脈。
因為精魄終究不是屬于自己的力量,就算是筑脈成功,也算不得完美。
他們會一次又一次的超越鍛體境界的極限,直到達到真正的極限后,以自身強橫的根基強行筑脈。
只是這種筑脈的方式太過艱難,楚飛龍查遍典籍,在趙國,似乎還沒有成功的先例。
他略顯遺憾,早知如此的話,就應該請教一下黎皇。
那老家伙應該就是用這種方法筑脈的。
“先修煉到鍛體大圓滿再看!”楚飛龍沉吟。
他如今的實力,雖然已經(jīng)堪比筑脈,但距離真正的鍛體大圓滿,還差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飛龍發(fā)現(xiàn)丹田深處的那片虛無里,那枚綠豆大小的種子,似乎更加晶瑩了一些。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楚飛龍臉上浮現(xiàn)出厭煩,多半又是來拜訪他的。
常言道,人怕出名豬怕壯。
之前他交手七星荒體姬鴻天,后又從兩位筑脈三層的強者手中全身而退。
但不知為何傳著傳著,就變成了他暴打七星荒體,鎮(zhèn)壓兩位筑脈三層的強者,極盡升華下,甚至有抗衡筑脈大圓滿的實力。
他抗個鬼,不用懷疑,羅剎女絕對能一巴掌呼死自己。
門口,王鐵柱上千一步,攔在眾人身前,恭敬道:“幾位師兄,楚師兄有事,暫時無法相見,還請先回吧!”
為首一人,一襲白衣,手持折扇,一臉的傲意,宛若翩翩公子。
可惜他那蒼白的臉色,虛浮的腳步,無不在說明,他已經(jīng)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白衣青年身后,是幾個淺藍色衣服的外門弟子。
白衣青年傲然道:“你就說我是代表韋護法前來,已經(jīng)備好了酒席,邀請他前去一敘?!?p> 王鐵柱想起楚飛龍的叮囑,沉聲道:“楚師兄真的有事,他在參悟筑脈功法,幾位師兄還是暫且回去吧,等楚師兄出關了,師弟再去通報?!?p> 王鐵柱的固執(zhí),讓白衣青年臉色微冷,他韋小六就這么沒面子?
一巴掌抽飛王鐵柱,韋小六直接推門而入。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鍛體,還不是筑脈呢,就這么大架子,連他爹的邀請也敢拒絕。
在韋小六看來,簡直是狂妄,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就算他是天才,那也只是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
只是他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楚飛龍深色冰冷的看著他,猶如看向一個死人。
空氣似乎凝聚,殺意充滿小院。
韋小六心中驚懼,嚇得扇子都掉落到了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