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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鋼鐵娘

第二十六章 死了男人就有錢

種田鋼鐵娘 柳韻隨風(fēng) 1876 2020-09-25 23:44:38

  石灰石,粘土碾碎鍛燒,再加上石膏研磨混合,就是比較原始的水泥。

  恰好,石灰石,粘土,石膏,柳均這里都有,還有一個能鍛燒的陶窯,造水泥就太簡單了。

  石坡的巖質(zhì)地面太堅硬,無法打樁,但這對水泥來說反而是一個優(yōu)點,連地基都不用打了。

  請李四虎幫忙買了二十斤鐵料,打制了一批鋼纖,砸進巖石里再澆筑水泥,建筑的基座就弄好了。

  柳均采用的是日式天守閣的那種建造方式,建造雙重墻體再澆筑水泥,外表看是木墻,砸開一看卻是竹筋混凝土,這種級別的墻體,在冷兵器時代已經(jīng)相當于要塞了,沒有大炮根本轟不開。

  柳均第一時間在石坡入口處筑起了圍墻和斜坡,先把石坡圈起來再說,上去的斜坡是與圍墻平行的,如果要從斜坡往上仰攻,整個坡都會處在圍墻的攻擊范圍內(nèi)。

  不過這種設(shè)計,在落后的小村落里是沒人看得懂的,只認為那是一座建在石頭上的宅院,估計整個宅院的面積,一些人心里就開始酸起來了。

  不過國法家規(guī)在那里,柳均有錢把宅院建起來,其他人除了說兩句閑話,也不會有別的辦法。

  雖然材料都是就地取的,但建起了圍墻和地基后,柳均就再次感受到壓力了,十幾兩銀子,對建造一座帶防御性質(zhì)的莊園,完全是杯水車薪,如果不能開辟別的財源,工程很快就得停工。

  ……

  傍晚的曬谷場,十幾個婦人在那里納涼,有些人手上拿著紗線在紡著,有人拿著舊衣服在那里改著,一邊手不停,嘴也不停。

  沒多久,話題就從山賊和劉莊表少爺,轉(zhuǎn)到了柳均的身上,這都是最近的熱點事件。

  如果是男人的話,會更關(guān)注山賊,未婚小姑娘會更關(guān)注表少爺,像她們這些已婚婦女,更關(guān)注的反倒是柳均起房子這件事。

  “男人剛死沒多久就有錢起房子了,果然是俗話說的好,男人死了就有錢?!崩钊眉啥实恼f到。

  對大部分女人來說,房子就是一輩子的終極追求,有房才有家,有家才有安全感,男人有靠不住的時候,但房子永遠都靠得住。

  傷心了受傷了被甩了,回到家門一鎖,號淘大哭或者大吃一頓,第二天就能元氣滿滿了。

  有房子,痛了,那就陣痛,沒房子,痛了,就叫長痛,就像一個割開不停流血的傷口,永遠沒有愈合的時候。

  所以看到柳均突然占了塊這么大的地建房子,很多人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不過李三姑這句比喻就惡毒了,‘死男人就有錢’那是比喻那些不守婦道,依門賣笑的暗娼,她現(xiàn)在套在柳均身上是什么意思?

  她倒也沒指名道姓,只不過在場的誰聽不出來指的是誰?

  但這并不奇怪,很多時候,對女人最大的惡意反而來自女人,對女人最苛刻的也是女人,有時甚至還是自己的女性長輩。

  反倒是男人,一般對女人沒有惡意,最多看到漂亮的想睡一下,不漂亮的就不搭理而已。但是兩個女人之間,常常能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恨不得詛咒對方死全家。

  李三姑這種惡毒之語,大家也見怪不怪,反倒有人應(yīng)和到:“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錢從哪里來的,該不會是把死鬼男人的私房錢給挖出來的吧?”

  “哈哈,有可能,私房錢,你家男人藏不藏私房錢?”

  “敢?腿都把給他打折!”

  “第幾條腿?”

  “哎喲,你這沒皮沒臉的騷娘們,我撕爛你這張臭嘴。”

  “四嫂有沒有把他男人的腿打折我不知道,倒是天天聽到四嫂晚上被她男人打哭?!?p>  “我捏死你個騷浪蹄子。”

  話題在男人和私房錢是轉(zhuǎn)了幾圈,又回到了柳均身上,朱六婆說到:“石頭殼上也敢起房子,也不怕一陣風(fēng)來把它吹跑羅?!?p>  “石頭坡上地方不小呢,她把斜坡一攔,誰都上不去了,難不成她真有錢建這么大一房子?劉莊老宅估計都沒這么大?!?p>  “村長也不去說說,就這樣讓她占這么大的地???”

  李三姑氣憤的說到:“村長說了,誰有本事誰就去占,占了就得建,不能空在那里,我就看她有什么本事能把占的地方都建起來?!?p>  敢情真有人去找村長說過這事,聽那口吻就是李三姑去說的。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到:“我估計村長是不愿意管,這個柳十娘陰險得很,早早就拉攏七爺他一家,村長那里有七爺幫著說話,豆腐腦聽說在劉莊賣的可火了,為了拉李七爺給她說話,連大好生意都讓出去了,哼哼,指不定……。”

  說到這里,李三姑突然一激靈,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

  但在場的都是人精,咽回去也沒有用,誰都猜到她后面想說什么,不外乎是懷疑,除了生意還讓了什么出去,比如身子?但是這種話太犯忌諱,李三姑也不敢說出口。

  李七爺是族老,族中長輩,對一個幾乎同姓氏組成的村莊,族老就是村民的長輩,懷疑族老與晚輩有不正當關(guān)系,就等于指責(zé)他們亂綱倫常,如果沒有證據(jù),說這種話的人肯定會被打死。

  李三姑可不想被打死,只能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話頭挑起來了,咽回去也沒用,恰好在這個時候,坐在李三姑正面的婦人們紛紛的色變,眼神閃爍的飄到了其它方向,不敢再看李三姑的身后。

  李三姑回頭一看,只見身后不遠處,一襲長裙的柳均站在那里,傍晚的陽光從她的側(cè)后方照過來,讓她的五官都隱藏在陰影中,看上去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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