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了懷安父母家的同意,那就是錦上添花。
知意到的時候,大當家已經(jīng)把信拆開看了,信上面大多數(shù)字他都是認識的,模棱兩可的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心情愉悅。
知意略微掃了一眼,就開心跳了起來:“爹,你看到了嗎?他們同意了,什么時候給我們辦婚禮?”
“馬上辦,我這就讓這寨子里的阿婆辦起來?!贝螽敿铱吹阶约遗畠哼@么開心,也是心情復(fù)雜,不知道是該說她長大了,還是該說她太恨嫁了!哎...
知意興沖沖的跑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懷安:“懷安,你爹娘回信了,他們同意了,而且還說要派人來送聘禮和嫁妝,你的親戚也會來參加婚禮。爹說馬上就讓寨子里的阿婆幫我們辦婚禮,我們馬上就能成為夫妻了。我特別開心,你開心嗎?”
“開心?!睉寻颤c頭:“知意,我來寨子里這么多天了,還都沒有仔細逛過,你要不陪我去逛逛寨子,也好讓我趕快熟悉路?!?p> “好啊?!敝鉂M口答應(yīng)。
懷安眼底滑過一抹愧疚,但很快他就把這抹愧疚掩了過去。
知意拉著懷安把這寨子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寨子里很多地方都有機關(guān),也是易守難攻的類型。
正是仗著這些機關(guān)和易守難攻的類型,所以在最初期官府認真剿匪的那段時間,他們這個山寨才得以存活下來。
后期,山寨稍微做了點買賣,又和官府有了聯(lián)系。在后來官府剿匪都是做做樣子。
知意打心眼兒里已經(jīng)把懷安當成自家人,所以連山寨里的機關(guān)都告訴了他。
“這不是岔路口,你如果往那邊走,進去之后就再也出不來了。因為里面有落石機關(guān),只要進去就會觸發(fā)機關(guān)。所以只能走這條路,走這條路就能夠到寨子里面?!敝庖姂寻灿龅讲砺房诰屯kU的那個地方走,連忙拉住他解釋。
懷安退回來,點點頭,把這個地方記在腦海里。
“沒想到寨子里有這么多機關(guān)?!睉寻驳?。
“是啊,你別看這里的人都是山匪,好像沒什么文化,但他們都可聰明了。”
“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效忠朝廷?為什么要做山匪?”懷安問。
“就算是他們想效忠朝廷,朝廷也不要他們啊。懷安,其實這里大多數(shù)山匪都是因為家里窮,連飯都吃不上,甚至要賣兒賣女,在山下他們就是最下等的人,誰都能欺負他們。可是朝廷從來沒有出面管過他們,所以他們才會上山為匪?!敝庠谔岬健u兒賣女’時就覺得心里一陣酸楚,她雖然從沒經(jīng)歷過,但她覺得那樣的日子一定特別苦。
“是這樣?。 睉寻灿行┦?“朝廷這么差嗎?”
知意對這個問題自懂非懂,有些為難:“我也不知道,但我娘在我小的時候說過,這天底下的人太多了,皇上是管不過來的,所以有些苦命人就得自謀生路。”
“你娘...應(yīng)該是個很了不起的女子吧。”懷安道。
“可不是,我娘以前就是大家閨秀,只可惜家道中落。不過我娘懂得可多了,她看過特別多的書,而且我娘長得特別好看?!敝馓崞鹱约旱哪镉H臉上都帶著驕傲:“只不過,我娘身子不好,生下我之后身體就更不好了,沒過幾年就死了。不過還好,以后有你了!”
懷安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你把我當成你娘?”
“不是,我是說你和我娘一樣,懂得多,長得也好看?!敝庑Φ靡娧啦灰娧?。
知意帶著懷安在寨子里繞了一圈,甚至連山寨的地牢都帶他去了。
銘墨一覺醒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急匆匆的跑去找知意,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都不在屋里。
于是,銘墨便在周圈找了起來,找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找到他們兩個的人影。
銘墨垂頭喪氣地坐在知意的屋外等著他們回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暮西垂。
眼看著太陽快下山了,知意和懷安這才悠哉悠哉的從外面回來。
銘墨一瞧見他們兩個手牽著手,樣子十分親密,就覺得心里一陣的不舒服。
“小姐,我有話要和你說?!便懩珦踉谒麄儌z面前。
“跟你說多少遍了,叫我老大,怎么就是不聽呢?”知意責怪道。
“這事很重要,我要單獨和你說?!便懩?。
知意覺得當著懷安的面這樣做挺不好,而且他們兩個馬上就要成夫妻了,有什么好隱瞞的。
懷安則是退了一步,率先開口:“我先回屋,你們談吧?!?p> 銘墨本來就看不慣懷安,自從察覺到他有問題之后,就更加看不慣他了,此時,面對他的退讓也只是冷冷地輕哼一聲。
懷安進了屋,還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十分貼心。
“你要說什么,這下總能說了吧。”知意心里有幾分不滿。
“精衛(wèi)銜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便懩苯幽畛隽苏凵壬系膬删湓姟?p> “怎么了?你突然說這兩句是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兒快說?!敝鈫?。
“這兩句是有問題,這兩句詩表達的是作者的志向。懷安他把這兩句詩寫在日日都帶著的折扇上,足以證明他是一個有志向的人。他這樣的人怎么會輕易的做壓寨夫君,斷送自己的前程?”銘墨道。
“銘墨,你想多了吧。不就是兩句詩呢,講的不就是神話故事嗎,怎么就牽扯到了志向?我看你是書讀的糊涂了?!敝飧揪筒幌嘈潘娜詢烧Z。
“你忘了夫人給你取的名字的含義了嗎?”銘墨適時的提醒。
知意愣住了,她娘是希望她多多了解萬事萬物的本意,不要只看表面。
“只不過是兩句詩,并不能代表什么?!敝庹V鄯瘩g:“而且我與他相處了這么久,他就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是清楚的?!?p> “能有多久,不過才六日!”銘墨著急的道:“況且他的身份還存疑?!?p> “我爹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他的身份不存疑,你不信去問我爹。還有,懷安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有數(shù),我不想再聽到你挑撥離間?!敝獯蛐难劾锵嘈艖寻?,說的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