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渺輕輕一笑,好像嘲笑自己般,接著嘆道:「我當年還是算漏了一個小男孩?!谷缓蟾咩懼Z道:「你去保護康郎,本宮得親手處理他。」高銘諾應道:「是。」說罷便走入寢室。
繆渺轉(zhuǎn)身對程令山問道:「你不怕今天出不了這個府邸嗎?」程令山此時早已把生死置于腦后,反問繆渺:「你覺得呢?」繆渺呵呵笑道:「看來我問來都是多余的。你這股脾氣也像你爹?!钩塘钌铰牭匠鹑颂峒案赣H,怒不可遏,道:「你沒有資格談論我爹?!谷缓笥锰旌鐒κ钩隽柘鰟Ψā腹ァ棺衷E,攻向繆渺的人中。
繆渺輕笑一聲,然后身法一閃,避開了程令山的攻勢。接著,繆渺從頭上的發(fā)釵拿出一支又一支的繡花針,輕手一撒,竟然是「滿天花雨」手法,向他身上各個方位攻去。程令山?jīng)]想到繆渺竟然會使青竹十絕技,不過他也是青竹派出身,自然而已便以輕功避過那幾支繡花針,然后直接用了青竹劍法的青翠反攻,直刺繆渺的右眼。
繆渺雖是梅花派出身,早年卻與三派中人熟悉,所以亦深知三派武功。眼見程令山使出青竹劍法的青翠,她赤手空拳運用內(nèi)力用雙指拈著劍尖。盡管程令山已練到凌霄內(nèi)功第八重,內(nèi)力已經(jīng)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手持的更是以金剛石鑄成的天虹劍,此刻竟也奈繆渺不何,劍尖硬生生被她手指拈著,未能傷其半分。
如此膠著一個時辰,二人均在比試內(nèi)力,程令山心忖,論內(nèi)力,他資力尚淺,無法跟繆渺相比,時間這樣耗下去己方只會處于劣勢;論武功,繆渺熟悉三派功夫,他每招均在她預算之內(nèi),甚至能設下埋伏暗算他。此時此刻,他必須使用非三派的功夫,并需智取取勝。
他想起徐恩素的暗殺掌法,雖未能使得一模一樣,但他與徐恩素相伴多時,已多次目睹她使出此套掌法,便依樣畫葫蘆用劍使了出來。紅光一閃,繆渺見程令山收起攻勢,已大概猜透他在盤算甚麼,正想得意一笑之際,這個時候他卻使出暗殺掌法,她不禁失笑道:「想不到小子你連高麗頭領的暗殺掌法也學會啰?!?p> 程令山此舉就是想令她分心,趁機發(fā)動攻勢。他不發(fā)一言,繼續(xù)以快打快用劍使出暗殺掌法。繆渺雖然分神,但她仍能避開了程令山的攻勢,并使出梅花拳還擊。程令山知道暗殺掌法只是權宜之計,只能擾敵,根本無法取勝??娒靸?nèi)功深厚,臨場實戰(zhàn)經(jīng)驗比他豐富,根本難已傷及她半分,更遑論去殺掉她。
驀地,他想起了孫子兵法中的擒賊擒王。只要他能令繆渺分心,只要他擒到寢室內(nèi)繆渺想保護的「康郎」,用此人來引繆渺入局,那未嘗不能殺出一個重圍。
程令山手上的劍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用凌霄劍法「跳」「躍」兩訣??娒鞆奈吹玫搅柘鰟Ψ丶辔茨苓M入梅花谷秘道,所以從未見過凌霄劍法。她微感錯愕,正想用梅花拳繼續(xù)拆招時,程令山的攻勢由直刺她人中變成舞劍,并以跳躍的身法,閃避她直接躍入她寢室。她雖知高銘諾在內(nèi)保護康某,但她亦知道程令山的劍法高明,不禁大驚,便隨著程令山進入自己寢室。
高銘諾見程令山來襲,便護著身后的康某,然后抽出刀來,以刀法迎敵。程令山見繆渺也進入此室,唯有先發(fā)制人。
他左手扣起銀針,手上從左至右輕輕一撒,正是滿天花雨手法,向高銘諾、康某和繆渺攻去。同時,他右手使劍使出凌霄劍法「攻」字訣,向康某攻去。
康某是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高鼻深目,應是個胡人。他眼見銀針正向自己小腹,同時程令山的劍向他頸椎刺去,不諳武功的他立即驚呼起來。高銘諾情急之下?lián)]刀撥開攻向他和康某的銀針,然后左手出掌攻向程令山的胸口。不過,此舉只攻不守,中門大開,程令山便趁機揮劍斬向高銘諾的左手手臂。
高銘諾大驚,他知道天虹劍鋒利無比,此時繼續(xù)攻擊左手手臂則會作廢,便硬生生收去攻勢,但他聚集在手掌的內(nèi)功則打回自己體內(nèi),等同自己揮掌打向自己。接著,他吐了一口鮮血,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娒炝⒓幢嫉礁咩懼Z身旁,驚呼:「銘諾!來人??!」程令山平淡道:「你府上的人早已被我處理好了?!拐f罷模仿徐恩素冷酷的眼神瞧向高銘諾、繆渺和康某,再冷笑一聲??娒炝⒓醋o著身旁的高銘諾及康某,康某此刻只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