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死蘇偵探的繩子被掛在了陽臺的一個倒鉤上,這個倒鉤是做什么的?”從陽臺勘探的蔣中瑞探出了頭問。
毛管家說:“倒鉤?那個倒鉤我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大概是用來掛什么重物的吧,每個房間的陽臺上都有的?!?p> 楊牧心想這倒鉤質(zhì)量可真好,幾乎完全與墻壁貼死了,懸掛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居然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真是良心商家。
“那蘇偵探的尸體怎么辦?就這么一直掛著是不是不太好...”一直沒有開口的另一名女偵探屈心靜說話了,看的出來,她似乎有些怕。
“一直掛著肯定不行,如果嚇到人就不好了,將尸體給拉上來,先放陽臺上吧,等下去我們再討論如何處理尸體的事。”凌雪說。
“這!”陽臺外傳來了何才的驚呼,“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所有人聽后都趕忙來到了陽臺。
何才哭喪著臉:“尸體...尸體不見了!”
“什么?”眾人頓時愣住了,“尸體不見了?這怎么可能?”
“是真的?!睏钅羾@了一口氣,剛剛何才拉繩子的時候他在一旁幫襯,二人根本沒有用任何的力道就將繩子拉了上來,繩子的盡頭被挽成了一個死環(huán),死環(huán)上面還能看到很多剛剛干涸的血液,大概是蘇偵探脖子上殘留下來的。
蔣中瑞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從陽臺扶手向下看煤氣管道的時候,繩子的末端好像的確是被擱置到了一個視線看不到的死角,他當(dāng)時還以為是尸體在搖擺的過程中在哪里被卡住了,并沒有在意。
“這是怎么回事?”除了凌雪和蔣中瑞,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事情發(fā)生的太詭異了,就算是一些曾經(jīng)從事過調(diào)查辦案的偵探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
“難道在我們上樓的時候,尸體被兇手給轉(zhuǎn)移了?”凌雪說。
楊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至少蘇偵探不可能是自己解開繩子跑了?!?p> 楊牧的冷笑話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他有些尷尬。
“可兇手這么做的意圖是什么?僅僅是向我們挑釁嗎?”蔣中瑞有些疑惑。
“不然呢?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蘇銘,但是他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大張旗鼓的將尸體暴露在大廳上方,讓我們所有人看到?!绷柩┱f,“他大概是在向我們宣戰(zhàn)吧。”
“宣戰(zhàn)?”蔣中瑞淡淡的說:“還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兇手呢?!?p> 所有人都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作為一個兇手,殺了人后不立刻毀尸滅跡逃遁,居然還向所有在座的偵探宣戰(zhàn),這種行為已經(jīng)不是囂張二字可以解釋的通的了。
簡直是,狂妄之極。
“可尸體的確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不見了?!绷柩┱f,“兇手早就料到我們會上來查看,然后玩了一出貓捉老鼠,不,是老鼠躲貓的游戲。”
“可這是一只會殺貓的老鼠。”何才有些怕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假偵探,原本想騙點(diǎn)‘低?!团苈?,誰曾想出了這樣的岔子?
古堡別墅中,居然真的隱藏著一個殺人魔!
“你們說,兇手為什么會選擇蘇銘下手?”楊牧問。
凌雪伸出了兩根白嫩如玉的手指,她的手很漂亮:“兩個原因?!?p> “但說無妨,愿聞其詳。”楊牧到現(xiàn)在還不忘耍嘴皮子。
“第一,兇手與蘇銘是舊識了,他們原本就有過節(jié),所以兇手趁著蘇偵探落單的時候?qū)⑺麣⒑??!绷柩┱f:“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都來自五湖四海,之前相隔千里,互相都不認(rèn)識,能有什么生死過節(jié)?”
眾人贊成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二,這個兇手是隨機(jī)殺人,因?yàn)樘K偵探是最后一個趕到別墅的,他是一個‘落單者’,所以兇手殺死了他?!绷柩┑谋砬楹車?yán)肅,“也就是說,如果你我或者在座的每一個人在當(dāng)時落單,也會成為他下手的對象?!?p> 何才倒吸一口冷氣:“不分青紅皂白,就要?dú)⑷???p> 凌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只能這么解釋?!?p> “要不要這么殘暴...”楊牧也有些頭皮發(fā)麻,第一次做偵探就碰到了這么兇殘的暴力狂,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我建議諸位在這些天中還是小心一些,如果他真的兇殘成性的話,難保不會繼續(xù)行動?!绷柩┙o諸位提了個醒。
“這...”眾人面面相覷,心理比較脆弱的宋雨更是嘴角一扁,似乎就要哭出來。
蔣中瑞問:“毛管家,最近你在島上見過什么行蹤奇怪的陌生人嗎?”
“行蹤奇怪的陌生人?”毛管家想了想,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雖然迪洛島歸宗家所有,但是這座島并非是封閉式的,偶爾也會有路過的行人或者游客來島中游玩,所以如果說陌生人,倒還真是偶爾會見到...”
“也就是說,不排除兇手以陌生游客的身份進(jìn)入島中,甚至可以說是潛入別墅附近摸清別墅的底細(xì),從而下手殺人了?”蔣中瑞說。
毛管家有些尷尬:“是的?!?p> 凌雪有些頭痛,線索太撲朔迷離和瑣碎了,根本沒有辦法縮小兇手范圍,如此一來兇手既有可能是他們認(rèn)識的人,也有可能是他們不認(rèn)識的人,等于毫無進(jìn)展。
“算了,在這里待著也不會有什么線索,反倒會破壞犯罪現(xiàn)場,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大廳吧?!笔Y中瑞看了看地板上被踩亂的腳印,提議。
眾人回到了大廳,宗正臣的情況看來已經(jīng)好轉(zhuǎn)很多了,他對眾人說:“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凌雪輕輕搖頭,坐到了原本屬于自己的位置:“都是一些沒有什么用的線索?!?p> 雖然宗正臣早就預(yù)感會是這樣,但依舊不免有些失望:“沒關(guān)系,先吃飯吧,對了,那蘇偵探的尸體你們怎么處理的?”
“不用我們處理,”楊牧將一塊蝦肉塞嘴里,含糊不清的說:“尸體消失了?!?p> “消...消失?”宗正臣一愣,蔣中瑞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的給宗正臣講一遍后,他才了然,渾身氣的發(fā)抖:“這兇手,真是太囂張了!”
“宗先生,尤其是您,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绷柩┰俅味冢凹热粌礆甘窃谀膭e墅中出現(xiàn),那么兇手對您很有可能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您是那么的富有。”
宗正臣嘆了一口氣,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我一定會的,謝謝凌偵探?!?p> “沒事?!绷柩┞唤?jīng)心的客套了兩句,而楊牧卻突然想起了因?yàn)樵诓妥郎蠣幊扯鴳嵢浑x去的羅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