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覺得宗正臣,會不會是兇手?”楊牧說。
凌雪點了點頭,臉色回歸了常態(tài):“很有可能,他給了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雖然他或許不是這一連串兇殺案的兇手,但屈心靜的死,應該和他有著分不開的關系?!?p> “接下來怎么做?要直接將他給制服嗎?”楊牧說,由于緊張和興奮,他的臉上呈現(xiàn)了一股不自然的潮紅。
逮捕兇手,想想就刺激!
當然,被反殺了更刺激。
“等?!绷柩├仙裨谠诘耐鲁鲆粋€字。
楊牧一愣:“為什么還要等?”
“因為我們沒有證據(jù),更何況我們也無法完全確定。”
“等我們找到證據(jù),說不定又有人要死了...”楊牧有些無語,“我建議先斬后奏,先給他抓了再說!”
“抓錯人了怎么辦?屈打成招?”凌雪說:“而且我認為兇手手上,很有可能是有槍的。否則他們在第一天晚上的時候,是怎么制服的羅哲?這么貿然的剛正面,我們幾乎沒有什么贏面。”
楊牧點了點頭,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散會,晚上,集合,找證據(jù),我們必須要加快進度了?!?p> ————————————————————————————
深夜。
偵探三人組各自從自己的房間中悄悄溜出來,如同老鼠覓食碰頭,三人聚到了屈心靜的房間門口。
“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物跟蹤嗎?”凌雪問。
兩個大男人紛紛搖頭。
“那就好,先進房?!?p> 三人來到了房內,將門給反鎖后,打開了燈,房間內景象和白天的幾乎完全一致,這是他們之前特意囑咐過的,沒有讓人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甚至就連屈心靜的尸體都依舊按照原樣被擺放在床上。只有最大程度的保留案發(fā)現(xiàn)場,他們才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楊牧看到那具已經死氣沉沉的軀殼,不由得暗嘆一聲。
又是一個美麗女孩的離去。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翠翠,每次想起心頭都會升起一陣惋惜。
在楊牧看來,二人都是可憐人,都是被兇手給殘害至死。
楊牧自詡不是個什么圣人,但當一個青春年華尚在、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女孩死在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憤怒了。憤怒兇手的殘暴,也憤怒命運的不公。
這是一個正常、有良心的人都會有的情感。
他強迫著將思緒轉正,怒火燒不死兇手,唯有找出真兇,加以審判,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告慰二女的在天之靈。
在白天的時候,由于避嫌等各方面原因,他們并沒有在屈心靜的房間內大張旗鼓的搜查,而他們之所以晚上來,也是準備再次仔細的搜查一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
凌雪開始了自己的司令行為,有條不紊的下達著指示:“床頭柜,書桌,還有衣柜中甚至衣服中,都仔細的搜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楊牧所說的那張白色的卡片信紙,上面很有可能有關鍵性的信息,還有床上的痕跡,都別碰,另外那個...”
三人將搜索重心放在了那張信紙上,可搜索了半個鐘頭,就差將整個房間都給翻過來了,可依舊沒有找到信紙的影子。
“難道期間已經被兇手給拿走了?”楊牧說。
凌雪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很小,從我們發(fā)現(xiàn)屈心靜身亡到現(xiàn)在,蔣中瑞幾乎一直在觀察著走廊中的動靜,期間并沒有什么人靠近過這個房間?!?p> “雖說如此,但兇手也很有可能趁著作案結束后直接就將卡片帶離了現(xiàn)場。”蔣中瑞說。
這倒是很有可能,將卡片當成一個‘開門工具’,用完就處理掉。
可凌雪還是有些不死心,繼續(xù)翻箱倒柜的尋找,而楊牧卻注意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發(fā)現(xiàn)屈心靜房間陽臺的鎖,居然是打開的,而窗戶一直是處于‘半掩’的狀態(tài)。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兇手是從窗外進來的,而不是從屋內?”楊牧有些發(fā)愣。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所有人目前的住所都已經挪到了一樓,而陽臺的另一側對著的則是別墅后一片廣袤的森林,如果兇手是事先踩好了點,繞過別墅跨越小森林后翻越陽臺進入了屈心靜的房間,也說的通。
楊牧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二人,凌雪卻有些奇怪:“這么特殊的時期,以她膽小的性格,在房間里休息的時候怎么可能不關上房門呢?”
“說不定她在房間里放了個很臭的屁,把自己熏的不能行,于是準備開窗透透氣。恰巧兇手從別墅外溜進來,于是她完蛋了?!睏钅梁茏烨返恼f。
凌雪沒理會他,楊牧再次受到了冷落。
眼見沒人附和自己,楊牧也將心思轉移到了案件之上,他覺得自己的推論很有道理...當然,不是指屁。
可是...
楊牧又總覺得自己像是遺忘了些什么。
是什么呢?
可惡...
不僅是現(xiàn)在,在生活中楊牧也經常如此,感覺腦海中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了,可就是差一點想不起來!
如果有這種病癥的人需要注意了,平時少做點手藝活兒,還是很有必要的...
等等!
有了!
楊牧回憶起來了,從今天中午開始,外面就已經下了很大的雨!
如果要從陽臺外進房間的話,房間內必然會沾上外面的泥巴,除非兇手臨走的時候還專門拖了一下地,但這明顯不符合邏輯,而且房間里也沒有拖把...
“看來陽臺上的門窗鎖應該是兇手故意打開的,為的就是迷惑我們的視線,是屈心靜自己主動打開窗戶的可能性很小,可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們快來看!”凌雪急促的聲音傳來。
楊牧被她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原來凌雪在屈心靜的枕頭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封白色的信紙!
“會不會就是楊牧早上看到的那封信?”凌雪說。
“應該沒錯了?!睏钅翆⑿偶埓蜷_,里面只有一行字和一個英文署名。
“今天下午五點,不見不散?!?p> 署名是三個英文字母,ZZC。
“今天下午五點?那不正是屈心靜在房間內遇害的時間嗎?”凌雪喃喃說,這封信果然與兇手有關。
“應該是兇手與屈心靜事先約好了在房間內見面,然后在房間內對她進行行兇?!笔Y中瑞說,他的視線落到了最后的三個英文字母上。
ZZC。
這代表的應該就是兇手姓名的縮寫了吧。
而整個別墅中,符合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宗正臣。
似乎所有有利的矛頭,在同一時間都指向了這位房主。
三人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一塊去了。
“這樣一來,證據(jù)就很充分了?!绷柩┹p聲說。
楊牧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