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陸難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游戲面板,滿臉地疑惑。
“姓名:陸難
人性:98.6%
蛇性:1.4%
等級:未蛻化。”
“難道是傳說中的系統(tǒng)?”
陸難仔細地思考著,這條面板上的東西很簡潔,人性和蛇性,陸難也都可以理解。
不過陸難沒有想到的是,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像蛇的同時,竟然還能夠保留98.6%的人性。
也許是一點人性上的改變,就能夠讓人面目全非,所以陸難才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吧。
不過讓陸難有些失望地是,接下來,無論他怎么試探,這個疑似系統(tǒng)的東西,都再也沒有了一絲反應。
只有那張面板,如果陸難想要看見的話,就能夠看見。
要是陸難不想看到,那張面板就會消失,不會遮擋陸難的視線。
“要不是有這個個人面板,也許我會懷疑是我自己眼花了。”
晚上在學校里面的食堂吃飯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
不過陸難沒有一點擔心,他早就預感到這場雨的到來,在上午出太陽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帶好了傘。
螞蟻搬家蛇過道,明日必有大雨到!
也許就依靠著身體里面的那一點蛇性,陸難就已經(jīng)知道今天要下雨。
吃著飯,再抬頭的時候,陸難忽然發(fā)現(xiàn)秦月和一個帥氣的男生一起走了過來。
男生的皮膚看起來有些黑,但很陽剛,眼睛炯炯有神,短發(fā)很精神,很容易給人好感。
他叫潘宇,就是陸難所在班級的班長,雖然也算是樂于助人,品德優(yōu)秀,卻對陸難很看不上眼,還在一些事情上刁難了陸難幾次。
所以陸難也從來都不給他面子,也許在之前的時候,會委婉一些,但在一些沖突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顧及了。
此刻見到秦月和他一起走進了食堂,哪怕是陸難,見到他們舉止好像有些親密,也微微有點不舒服。
但這種不舒服也只是一種占有欲罷了,陸難并不喜歡秦月,當時給她送情書也是在特殊的情況之下,原因就像陸難說的那樣,僅僅是她很漂亮。
外形條件,是求偶的一個標準。
不過陸難恢復正常,自然不會再當一回事。
秦月本來也只是來這里吃飯,她無意間的一瞥,忽然看到了陸難,本來想要在另一邊食堂窗口吃飯的念頭也馬上打消,帶著潘宇往陸難這里走了過來。
最后,他們竟然在陸難所在的這一條長桌子上面坐了下來。
潘宇似乎想要打招呼,但見到陸難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秦月,忽然稍微有些大聲地說道:“校園電影院里有我一個閨蜜,能給我兩張票,我們明天要去看看嗎?”
“看電影?”
潘宇先是有些錯愕,但馬上就變得高興了起來,看著秦月說道:“你想要看,當然可以。我明天本來有事,不過你想去看電影,我推掉就好了。”
潘宇是個大忙人,不但是班長,還在學生會里面有些工作,平時要去拉商家贊助,舉辦活動,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他大概是學校里面的風云人物了。
不過這種風云人物也就是說說而已,一般人可能會因此尊敬,但遇到陸難這種刺頭,有所沖突的時候,一點面子都不會給他。
潘宇所擁有的權力,遠遠沒有那些一連串的名頭那么大,只要想要無視,完全可以無視。
但就算如此,這種超過同齡人的身份上的復雜感,依然讓他鶴立雞群,很多女生都對潘宇有好感。
不過潘宇一直以來沒有多少表示,可從現(xiàn)在他看向秦月熾熱的目光里,他應該是對秦月有些想法的。
這其實也很正常,秦月是班花,或者說系花也可以。
只不過現(xiàn)實中沒有那么多無聊的排名,美女也不會受到那么多的追捧,大家都是普通人,自然也沒有人排著隊追她。
更多人,只是覺得接觸不到,自然就放棄了追求的想法,倒是潘宇這種,經(jīng)??吹?,似乎觸手可得,追求的念頭存在的時間也就長了一些。
陸難完全將自己當成局外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可吃飯的速度還是快了一些,他感覺自己留在這里,一定會有某些事情發(fā)生。
果然,就在陸難眼看著要吃完的時候,秦月忽然走了過來,注視著陸難,面帶笑容,“謝謝你,陸難!昨天夜里幫我趕走了那條蛇!”
陸難皺了皺眉,沒有出聲,可秦月就站在他的面前,笑著看他,一時不走了。
這里可是食堂,人來人往的,人流量很大,一個漂亮女生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一個男生,很容易就會讓人想到某些情節(jié)。
就連潘宇,也皺了皺眉頭,前幾天陸難給秦月送情書的事情,他也知道,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不大不小的新聞了。
關鍵是秦月從始至終,并沒有什么反感的意思,這才是潘宇保持沉默的原因。
“不用謝我,只是舉手之勞?!?p> 陸難吃完了飯,掂起書包就想要離開這里。他討厭熱鬧,更不喜歡成為焦點,可秦月在他面前站的時間長了一點,已經(jīng)快要讓陸難成為焦點。
所以陸難準備離開。
可沒有太多重量的書包,這時猛然下沉,秦月彎腰按住了書包,湊近了陸難,開口問道:“既然只是舉手之勞,為什么你不好人做到底,明知道我腳崴了,也不把我送到家,而是冷漠離開呢?”
陸難見到秦月湊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可是潘宇的反應比他還要大,聽到這里就猛然質問道:“陸難你一個男人,夜里就將女同學留在那里,自己回去,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能有多危險?
學校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周圍就沒有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通明,附近還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待命。
陸難一點都不覺得危險,更加不覺得,那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他能夠把那條不知道是不是毒蛇的蛇給趕走,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可是陸難更知道,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無論他是人性還是蛇性,但基本的智商卻沒有丟。
可讓陸難驚訝的是,他拽了一下書包,竟然沒有拽到自己身邊,低頭時,卻看到秦月抬頭固執(zhí)的目光,于是他突然松開了手,冷冷地笑道:“你想拿我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樣?”
陸難不喜歡麻煩,卻也從來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