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皇朝的頂尖武府,即使只是進行弟子比試,也會吸引無數(shù)看客。
而簡直的大白活蛋形象,尚未真正洗白,又與對手的修為相差極大,自然依舊成為了話題中心。
“這種毫無懸念的比賽,你也來看?近來生意不景氣,太閑了吧?!?p> “誰說沒懸念?我剛下的注,賭咱們的大白活蛋能夠堅持一炷香。若是贏了,上個月的虧空就能補回來。你又是來看個啥?”
“彼此彼此,我賭的是大白活蛋撐不過一炷香,你下注前咋不問我嘞?!?p> “求人不如求己,你也不靠譜兒。聽說大白活蛋之所以總是白活,純粹愛好使然。后來憑實力打臉,至今尚未失手。雖然不敢說贏,但堅持一炷香應該沒問題。”
“生意虧空了,你腦子也虧空了么?圣魂初階削歸元巔峰,也就在轉眼之間,何況對上歸元初階?!?p> “再提虧空兩字,別怪我翻臉。”
“你一天不翻臉,我都不習慣?!?p> “別窮嘚瑟,我是有了消息才下注的。太康武府的齊長老,還有大葉太子的親隨,都被大白活蛋扣在自己山上了。這家伙肯定藏有底牌,還沒露出來?!?p> “你的消息過時了。是布置大陣的世外高人厲害,大白活蛋狐假虎威而已。我倒是聽說那新人王,已經(jīng)獲得大羅域天才戰(zhàn)的參賽資格,大白活蛋能跟人家比嗎?”
“要說這全域天才大比的資格,兩大皇朝可是多少年沒拿到過了?!?p> “你還相信自己上月的虧空能補上么?”
“有消息不說,你害我好慘啊?!?p> “你自己說我不靠譜兒的?!?p> “賠錢,不然翻臉?!?p> “這般賴皮,難怪做生意虧錢。我還是先翻臉吧。你翻臉如翻書,我翻臉如翻身,從此再不受你威脅?!?p> “沒想到你的心好歹毒啊,居然見死不救?!?p> “其實你說得對,求人不如求己?!?p> “求個屁,翻臉。”
“我是說,你可以抓緊時間去下對手注,至少可以保證沒什么損失?!?p> “可萬一大白活蛋贏了呢,我不就又虧大了,你包賠么?”
“你是不是有祖先曾叫阿三?”
“你咋知道的?”
“必須承認,你這脾性特征太過鮮明,只有傳說中的阿三方可匹配?!?p> “謝謝你對我們祖先的認可。我這就去下對手注,希望咱倆友誼的小船順利抵達彼岸?!?p> “我忽然有不祥的預感,你還是堅守初衷吧?!?p> “出爾反爾的小人。和你做鄰居,真是倒了血霉?!?p> 太康武府,中央演武臺。
簡直與甘子燦相互行禮后,拉開一定距離,便開始對峙,似乎都認為當下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簡直先開口,“既然你不動手,那我就通報下陶琪寶的情況。他不吃不喝,就反復說著六個字,你想知道是啥么?”
甘子燦不動聲色,“無所謂想與不想,反正你都會告訴我的。”
簡直撇撇嘴,“甘子燦,你大爺。”
甘子燦反唇相譏,“簡直,你大爺?!?p> 簡直解釋,“不是我說的,是陶琪寶說的?!?p> 甘子燦有樣學樣,“也不是我說的,是齊長老說的?!?p> 簡直有點兒意外,“倒是有點兒小聰明?!?p> 甘子燦表示不屑,“很難猜么?”
簡直沒想到這一回合的嘴戰(zhàn),自己居然落了下風,于是提醒自己,需要更加小心。
簡直淡然一笑,“以你的身份和境界,上了這個擂臺贏也是輸,為何偏要揪住我這個大白活蛋不放?后來終于想明白了,你來天陵城另有目的,我不過是被當作了跳板?!?p> 甘子燦冷哼一聲,“是不是遇到比你強的對手,都打算靠嘴取勝?”
簡直表示同情,“只是你還不明白,為何要派你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
甘子燦被勾起了好奇心,“雖然明知你在忽悠,我卻要看看你忽悠的水平如何?!?p> 簡直單刀直入,力求震撼效果,“因為,你和繼母的奸情暴露了,有人想要你被永遠留在這天星皇朝。”
甘子燦卻未表現(xiàn)出預期的驚慌,“看來你也是喜歡亂猜之人。但有一點你肯定沒想到,當我知道有人想害我,我其實完全可以不來,但我卻沒有拒絕?!?p> 簡直明白了,“有人籌劃借刀殺人,你便將計就計,走為上策?!?p> 甘子燦點點頭,“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猜出來的,不知能否滿足我?”
簡直笑道,“無論你是否要求,我都會告訴你的。其實很簡單,因為你的演技有點爛,流于表面,過于浮夸,缺乏真情實感的自然流露,純粹是業(yè)余水準,實在經(jīng)不起推敲。”
甘子燦臉上有些掛不住,“差不多行了,還有完沒完?沒有你說的那么差吧?!?p> 簡直搖頭,“我說的還算是客氣的。你知道自己真正的問題在哪兒么?”
甘子燦又開始猜,“過猶不及?”
簡直冷笑,“是太自負,太自以為是,本質則是太過自戀。所以,你不會去真正體驗角色的內(nèi)心感受,你演什么到最后都只是在演自己。而你,卻又挑選了最難演的一個角色,與繼母通奸,卻要假裝不和,痛恨同父異母的弟妹,還必須裝成好大哥。你哪里來的迷之自信,以群眾演員的水準來挑戰(zhàn)這個角色?”
甘子燦終于收回了始終浮在臉上的那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