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幾人坐在草地上。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啊蘭冷聲道。一直盯著鐘澧看的妖七,立馬打了個冷顫,低下了頭。從她們回來現(xiàn)在,妖七就一直盯著鐘澧看。鐘澧已經(jīng)把面具摘掉了。之前離得遠,沒看清,兩人回來后,他真的被鐘澧的臉給震驚了,怎么會有如此好看的人。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好看了,直到他遇見桃易,原來還有比他更好看的人,可鐘澧怎么還能比桃易更好看?他以后難道會成為他認識的人里,最丑的嗎?想想就可怕。
氣氛變得有些怪異。“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安逸朝著啊蘭道。眼里有著祈求。
啊蘭沒再靠著鐘澧的肩頭,坐正了身子,“問?!辩婂⒂行┎粷M的看了一眼安逸。
安逸站起來,朝著啊蘭走來,突然跪下,大聲道,“女神,你能不能收我為徒?”臉上帶著赴死的神情。
幾人看他這一番操作,一陣愕然。
啊蘭嘴角抽了抽,“我不收徒?!毖凵褡兊美淠?。眼里有著殺意。
安逸一聽,立馬撲上前,想要抱住啊蘭的大腿,大有一種你不答應(yīng)我不撒手的氣勢。鐘澧快速的將啊蘭拉起退后,安逸撲了個空,本以為他會放棄,誰知又立馬撲上去,鐘澧擋在啊蘭身前,安逸抱住了鐘澧的大腿。桃易和妖七看著他這個操作,嘴角不停的抽搐,想要抱大腿,也不是這個抱法吧,怎么那么心急。這個人他們不認識,太丟臉了。
安逸還以為自己抱對了大腿,“師父啊,你就收了徒兒吧?!?p> 啊蘭皺眉,瞬間和鐘澧消失在原地,安逸抱了個空,楞楞的看著消失不見的大腿。又見兩人出現(xiàn)在另一邊,安逸大喜,只見啊蘭拍了拍鐘澧身上被安逸抱過的地方。安逸委屈的看著啊蘭,仿佛啊蘭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啊蘭威脅道,“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給”,說完,啊蘭握了握拳頭。
安逸站起來,小聲道,“鐘澧,你幫我說說情唄,”
鐘澧看向他,冷聲道,“她不愿意的事,沒有人能強迫她?!卑惨輳乃难劾锟吹搅藲⒁?。額,不是吧,他只是想拜個師而已,又那么難么?
桃易見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估計是被安逸這一出給整不耐了,桃易咳了一聲,上前攬住安逸的肩膀,“唉,今晚的月亮真圓,走,我?guī)闳e處看看?!?p> 安逸被他帶走,妖七也給著走了。留下鐘澧和別啊蘭,不遠處是其余活下來的少年。他們也只是看看熱鬧了,啊蘭修煉那么高,連南城少主都看不上,更何況他們了。
啊蘭看著安逸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被嚇到了?”鐘澧出聲道。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嗯?”
啊蘭莞爾,“沒事,以后再和你說?!彼皇锹牭桨惨菹胍菟秊閹煏r,心里沒來由的抵觸,恨不得當場打死他。
“嗯。安逸這個人其實還不錯,你若是想收他為徒”
“不,我不會收徒的。永遠不會?!卑√m立馬打斷他的話,堅定的說。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這件事很抵觸。
“好。那就不收。”鐘澧眼里有著擔(dān)憂,他沒有忽視掉啊蘭說話時,語氣里的殺氣和哀傷。
次日,安逸一見到啊蘭,便師父師父的叫,搞得和啊蘭很親切一樣。
“師父,你餓了嗎?”
“師父,你今年多大?”
“師父…………”
…………
桃易看著安逸,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昨晚的話都白說了。讓他給人家好印象,但他不會看眼色的嗎?沒看人家已經(jīng)滿臉不耐煩了嗎?
“師父,師…………”安逸突然靜了下去,只見他的嘴巴不停地在說些什么,卻沒有任何聲音。啊蘭挑眉,看向鐘澧,鐘澧眨巴了一下眼睛。臉上有些得意。沒錯,就是他干的。
妖七見安逸嘴巴不停的動,卻沒有聲,有些好奇,“我說,你在用嘴巴修煉什么仙術(shù)嗎?”一直在那不停地動嘴皮子。
安逸“…………”你才用嘴皮子修煉呢。
“咦,你怎么說話沒聲?。俊?p> 安逸:“你說話才沒聲。”這妖七怎么了?
一直看著的桃易走過來道,“安逸,你說話確實沒聲?!?p> 聽到桃易的話,安逸一愣,不是吧?他可以不信妖七,但桃易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安逸:“…………”那這怎么辦?
桃易看著他的嘴巴,辨認他說的話是什么?!斑@個沒事的,這應(yīng)該是失言術(shù)。有五天時間,五天后,你就能出聲了?!?p> 安逸絕望,五天?這五天他得失去多少和他師父的交流和親近。
桃易無語道,“你該不會還想著拜師吧,你以為失言術(shù)是誰下了法,就是你話太多了。”
安逸委屈的看了看啊蘭。又和桃易道,“…………”你就別打擊我了。
妖七見此,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心里想的卻是,活該,是我也把你給失言了。
啊蘭捂住跳動的胸口,輕聲道,“鐘澧,我得去一個地方。”她感覺到了其他靈族亡魂的感召。她必須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p> 啊蘭搖了搖頭,“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這里等我,”見他還想說什么,啊蘭又道,“放心吧,沒有任何危險,我向你保證?!?p> 見她如此說,鐘澧只得同意,“好,我在這里等你。”
“嗯?!?p> 鐘澧又再次道,“我會在這等你。”
啊蘭朝他笑了笑,在意自己的樣子真可愛。然后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