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還未發(fā)現(xiàn),她只是感覺自己近日來很奇怪,想不清楚她就索性不去想,順其自然吧。
沈洛青在她身后將來往人群隔出二人的空間,今夜本是蟬聯(lián)修仙界各地的尤暗拍賣場進行拍賣,他們放出消息,今夜的最后壓軸是一只神獸,具體是什么除了尤暗拍賣場的人知道,便無人知曉。
因為好奇使然,不管在多遠(yuǎn)的修士聞訊趕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如果馴服神獸,讓它奉自己為主,拉出去打架多威風(fēng)。
不過能進場的人極為少數(shù),除去身份顯赫之輩,便是限定人數(shù)。
尤暗拍賣場足夠容納五百人,普通修士想進去,是要拿出拼命的速度。
沈洛清是收到了這個消息,但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主要是看樊青的意見,倆人什么場面沒見過,在仙界他們靠的是自己的實力,從未借助其他助力。
樊青想起白祁跟她決斗輸了,左一句主人右一句樊魔頭,他們卻是沒有契約,投了雙方各自的緣,偶爾相約去坑人。
她出事的那天,白祁還在自家族落被一個后輩倒追。
拋去這些想法,她自己有些吃撐了也有點小困,當(dāng)即拉住沈洛清的衣袖,仰頭看著他道:“我們回去吧,有點困了?!?p> “好?!鄙蚵迩寤卮鸬母纱嗬?。
二人同乘一把御劍,樊青還是跟白天一樣緊緊抓著沈洛清的衣袖,老話:怕摔死。
掛在天邊的月亮很圓,星河閃爍,二人的身影從遠(yuǎn)處看來意外的和諧。
樊青微閉著眼睛,張開雙手讓晚風(fēng)盡情吹拂,她讓沈洛清飛的很慢,同時將靈力防護罩撤掉。
此時此刻,她感覺內(nèi)心都平穩(wěn)了下來。
“嘖,飛得跟只蝸牛似得,要不要本小姐載你們一乘?”
有道女聲唐突的插了進來,打破平靜。
那女子的代步御器是一只鳳凰簪子,極為華麗耀眼。
女子蒙著面紗,隱約能看到一些兒的輪廓,那雙漂亮的狐貍眼夾著幾絲傲慢。
她上下打量在御劍的沈洛清,眼眸不覺亮了幾分。
“這位師弟是沒御過幾次飛劍吧?”
沈洛清將自己的修為隱為筑基初期,碰巧是剛學(xué)習(xí)御行飛劍和術(shù)法,他對旁邊括噪的女子沒有如何好感,懶得搭理她。
“有只麻雀在括噪,青青我們走快些兒?”沈洛清有時說話又毒又狠。
“......”
樊青對于此類事情,從來都是上趕的去搭話:“好呀~”
她吸聳了幾下鼻子,忽地捂住鼻子:“快些走,我快被這狐臭味熏暈了?!?p> 沈洛清“噗”的笑開,甚至捂著肚子。
蒙面女子那雙狐貍眼里燃著簇火,伸手指向二人,顯然被氣的不輕:“你們!”
二人對視,嘴角弧度一模一樣勾起,沈洛清猛得往腳下的飛劍注入靈力,唰的一聲,那女子惱羞成怒劈來的掌力劈在虛影上。
她站在鳳凰簪上對二人遙小的身影,大喊威脅道:“給我等著,我鳳媓定會找到你們,報今日的羞怒?!?p> 似是不解恨,她又往剛消散的虛影上又劈了一記掌。
“呵,怕你不成?!?p> 哪怕二人遠(yuǎn)去不見身影,嘲諷聲依舊傳到鳳媓耳邊,她臉青黑交換,最終大喊一聲,御著鳳凰簪子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沈洛清將樊青送回懸島,又在上面多留了一會才下島。
樊青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由進入夢鄉(xiāng)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有一道聲音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樊青,樊青......“
它鍥而不舍,夾著滄桑和悲涼。
樊青白凈的腳掌踩在冷冰冰的水面之上,四周是白茫茫的霧氣。
視線只有五米的可見范圍,她的身影倒印在水面。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的心隨著這道陌生的聲音,居然會感覺到刺骨的痛,痛的不能呼吸。
“你是誰?”
“侵入我的夢境,是所為何事?”
那道聲音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一遍遍的呼喚著她的名字,樊青她不由想到普通人口中所謂的邪祟。
自她修道成仙,還真沒有遇到這種令她哭笑不得的名場面。
“沒事別瞎喊,搞得我好像負(fù)了你似的?!?p> 樊青被喊煩了,又退不出這個夢境,吼了這一句才感覺心里舒坦了不少。
“......能不能表現(xiàn)得害怕些,小爺都沒有絲毫的體驗感?!?p> 白狼自白霧中走出來,那張毛臉上的雙眼翻了個白眼,嘴巴甚至撇了撇。
讓白狼沒有嚇人快樂感的樊某人,看到是出手闊綽的白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樊青手纏著垂落在胸前的發(fā)絲,淡問道:“什么風(fēng)把您老給吹來了?!?p> 白昆沒有順話接下去,而是沉重說道:“樊青,我需要你的幫助?!?p> 樊青想不明白,白昆他們這一族在黑森林里不是獨霸一方的存在嗎?
“......三個月前我背著族人再次逃跑出來,沒想到有人在外攻擊黑森林的陣法,陣法有所松動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跑出黑森林。沒想到外面有修士埋伏,有個修士修為極為高深,我與他對上根本不是對手,就被他抓住?!?p> “被抓住我也認(rèn)了,但是你知道嗎?”
“他居然把身為神獸的我,像個貨品一樣送去什么拍賣場進行拍賣!”
白昆越說越激動,兩只前爪刨著水面,恨不得他刨的是那個修士。
樊青聽了前因后果,再看惱怒的白昆,想到了回來時聽到尤暗拍賣場,在拍賣一只神獸。
白昆再闖入她夢中,一切有了解釋。
“我沒錢。”
很果斷,樊青心里十分有數(shù)。
白昆哭唧唧巴拉著眼睛,被拋棄可憐樣道:“我可就你一個認(rèn)識的人吶,你狠心看我被人騎嗎?”
樊青想起在黑森林,看到白昆的原身,那也是活該咯。
“拍賣場結(jié)束了,我被一個姓鳳的老東西拍賣走的?!彼掌鹂耷?。
白昆一改之前,它叮囑道:“姓鳳的有些詭異?!?p> 它說不上的感覺,總之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樊青點頭,問道:“詭異?”
白昆仔細(xì)回想了想,它感覺鳳老家伙身上有一樣?xùn)|西,對它有些壓制。
只好被他帶回鳳家,后關(guān)在地窖里,白昆趁此機會使用它自己的神通給樊青。
就如它所說,認(rèn)識的人修只有樊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