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云深不知處,有聲如雷音,如古神呢喃。
“快了,快了,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
“我很好奇,你北神一向高高在上,為何會做出如此選擇。。”
“站在頂峰久了,有多少人仰望你。這太無趣了。與其和那些腐朽的所謂神明一起永生,我更愿斷去重來”
被稱為北神的男人站立于山峰之上,淡然地看向他面前的女子。
女子似乎很是驚訝于這個男人的回答,她微瞇著雙眼,好似在重新打量這位被譽(yù)為“神界奇秀”的男子。
“你可曾想過,這是與諸神為敵?”
北神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只空留女子一個灑然的背影。
“諸神為敵?我所愿也?!?p> ……
舊神歷七紀(jì)元,號諸神殺伐第一之北神只身入眾神之地,諸神聯(lián)手誅殺,神殞之戰(zhàn)打響。
神戰(zhàn)震動天地,天空彌漫血色月余,不見大日,唯有代表神明殞滅的星落不時劃過天空。眾生顫栗,萬物恐慌。
據(jù)神史記載,神殞之戰(zhàn)最后一日,北神被諸神追殺至極,于通天峰決戰(zhàn)。通天徹地之力蕩開一切,北神于通天峰殞落,諸神死殤近滅,唯有寥寥無幾者拖重傷之軀倉皇奔逃,后銷聲匿跡,疑似殞落。
相傳,北神燃盡所有斬滅眾敵時,曾有一言響徹天地。
“我亦不敗”
自從,諸神時代終結(jié)。
……
暖陽懸掛在天空中,陽光照在人的身上,舒服極了。風(fēng)輕輕的流動著,偶爾帶起一絲絲肉眼看不見的灰塵。
時值三月,家里只有岳亮一人,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只覺得頭昏腦漲。
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他又記不起夢發(fā)生了什么,只能憶到一些模糊的碎片。
他怔怔的望著窗外,窗戶沒關(guān),平日里樓下嘈雜的喧鬧聲似乎消失不見了。
岳亮愣了愣,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這樣安靜的住宅。
當(dāng)他在努力回想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時。
電話響了,傳來了熟悉的好聽女聲。“親愛的小岳同學(xué),如果半個小時內(nèi)我不能看見你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這個月你就只能吃土了?!?p> 女人殺氣凜然的話語把岳亮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他不在糾結(jié)夢的事情。一個激靈,連滾帶爬的下床開始收拾自己。
岳亮,高中二年級學(xué)生,十六將滿十七。
小時候就沒了父母信息的他,從小和姐姐長大,剛剛電話傳來的女聲,毫無疑問,自然是姐姐岳悅。
都說長嫂如母,自小跟著姐姐生活的岳亮,覺得也應(yīng)該有個長姐如母的說法。
岳亮急匆匆的跑到姐姐的店里,一家精致的咖啡館。
“來了呀。先去旁邊坐一下,姐姐有點(diǎn)事忙一下”
岳悅身著白色百褶裙,細(xì)細(xì)看去,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diǎn)而紅,眉不畫而翠。
美麗動人的她正和另外一位同樣擁有姣美面孔,魔鬼身材的姑娘說話。
看到自己弟弟過來,隨便打發(fā)到一旁,又用慣有的溫柔嗓音和面前的女孩談起了話。
盡管岳亮日常吐槽自己老姐暴躁,可又不得不承認(rèn)那僅僅局限于自己。對待外人,自己姐姐真可以用一個溫柔如水來形容。
岳亮悻悻的小跑到一旁坐下,打開手機(jī)看了起來。
身材火爆的女孩好奇的望了岳亮一眼,她很難想象,眼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男孩居然會被選中到“那個地方”。
“抱歉,岳悅小姐,雖然這個問題在我們的協(xié)議以外,但我還是很好奇,以令弟目前的覺醒水平,恐怕比較難在那里獲得極大的成長的。”
“恐怕?”岳悅的聲音帶有一絲絲的玩味,隨后立刻被她掩飾了下來“不,林小姐,我相信我的弟弟?!?p> 見岳悅?cè)绱丝隙?,盡管心里有些嘀咕,但林小姐也不好再勸說什么,只好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好的,既然岳悅小姐已經(jīng)決定,那我們將會按照之前的約定,三天之后來接岳亮先生前往目的地”
“好的,麻煩你了”
“不客氣,那我就先告辭了”
“慢走”
林小姐帶著她的包離開了咖啡館,臨走時還深深的看了眼玩手機(jī)的岳亮,似乎想看穿這個少年的不凡之處。
岳亮被這個陌生的女人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撓了撓頭,還沒來得及細(xì)想。
就被岳悅?cè)恿艘粋€包裹到懷里,說讓他送到一個地方后,就被岳悅不由分說的“請”出了咖啡館。
“不講道理的女人,看你以后咋嫁出去”岳亮悻悻的抱著包裹小聲bb了一句。然后還是乖乖按照老姐給的地址打算去送包裹。
畢竟說歸說,他岳亮還是沒有勇氣敢反抗老姐的“暴政”的。
……
而此時岳亮不知道的是,岳悅急匆匆的把他趕出咖啡館,純粹是因?yàn)槊媲暗倪@個身穿白西裝的男子。
西裝男口袋前還插著一枝玫瑰。他有些病態(tài)的嗅了嗅胸前的玫瑰,看向面前冷漠的岳悅。
他笑了,嘴角咧得很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你知道嗎?我很好奇,這么多年不見,你怎么還是如此特別,隔著千里就讓我聞到了味道。。”
岳悅有些厭惡的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要動手就快點(diǎn),我不想和你這種惡心的人多說”
西裝男呵呵一笑,取下胸前的玫瑰,深深地嗅了一口。隨后他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色,但很快又退去。
“我怎么敢和大名鼎鼎的月之光交手呢,我只是來尋求一個答案而已?!?p> 話音剛落他鬼魅一笑,右手食指輕輕抬起。一縷黑氣從指尖散發(fā)出去。
岳悅臉色一變,左手激流涌動,攔住黑氣。
西裝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用力的鼓了鼓掌。
“看來我的猜想沒錯,哪怕強(qiáng)大如你,也不敢再徹底暴露你真實(shí)的實(shí)力?!?p> 岳悅似乎被西裝男的動作激起了怒意,美麗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殺意,銀鈴般的聲音毫無感情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西裝男夸張的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用非常浮夸的表情捂著胸前。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差點(diǎn)被嚇?biāo)懒搜健?p> 但隨后他的表情變的猙獰無比,惡狠狠的說道“那又如何,你以為你還是千年前的月之光嗎?”
“屬于你的時代變了,神女大人,我現(xiàn)在只問你,當(dāng)初那個孩子呢?”
岳悅表情變得逐漸凝重,西裝男的實(shí)力有點(diǎn)超乎她的預(yù)計,她在猶豫是否要暴露一些東西,然后把面前這個可惡的蒼蠅捏死。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的”西裝男有恃無恐的說道“我知道你可以殺掉我,但月之光大人啊,想必你也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旦動手,還不想暴露身份的狀態(tài)下,這座城市的人能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吧。”
岳悅臉上的怒氣好像達(dá)到了一個頂點(diǎn),但又閃過一絲為難之處。不過很快,一道熟悉的氣息出現(xiàn),她的表情逐漸回復(fù)平靜。
“嗯?還想拖延時間嗎?我的耐心快沒有了呀”
西裝男手中黑氣涌現(xiàn),看樣子是蠢蠢欲動。
岳悅冷笑一聲,不再看他。
“哦,是嗎?”一道如玉器碰撞,山風(fēng)吹松的男性嗓音從遠(yuǎn)處傳來“你可以動手先試試,不過可能試試就逝世哦”
西裝男好像聽到了什么大恐怖的東西,打了個冷顫,顫巍巍地說道
“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