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lán)色的天空,飄過幾朵形態(tài)各異的云朵。
微風(fēng)吹拂而過,耳畔能夠清楚的聽到呼呼的響聲。
天海市,全國最大的金融貿(mào)易中心,也是最發(fā)達(dá)的城市。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坐落在這里,這些樓房的窗戶在陽谷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奪目。
天水大學(xué),雖然在天海市不算頂尖,可在全國還是能夠排上名次的。
許多莘莘學(xué)子可都把這里當(dāng)成人生的轉(zhuǎn)折點這一,不僅有名師輔導(dǎo),更有樂于助人,熱情禮貌的同學(xué),學(xué)習(xí)的氛圍格外的濃厚。
“程逸你個拿低保的廢物,也敢看上雪飛哥的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個穿著開膛皮衣,膝蓋破洞皮褲,嘴角和耳朵還有鼻孔都掛著鐵環(huán)的青年惡狠狠的看著地上那被暴揍的青年。
“給我打,照死里打!”
“打死了雪飛哥擔(dān)著,都別怕!”
“他娘的,這小兔崽子,居然敢拿著低保去泡妞,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p> “咳呸?!?p> 吐了口唾沫,青年臉上的鄙夷越發(fā)的昌盛。
“慶哥,這小子好像沒氣了?。?!”其中一個小弟有些擔(dān)憂的踢了踢倒在地上沒有半點反應(yīng)的程逸。
“死了就死了,丟在這里別管他,反正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p> 被叫做慶哥的青年揮了揮手,那幾個毆打程逸的青年全都一溜煙的跑到了他的身邊,跟他一起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里。
......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程逸被揍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而今夕陽西下黃昏的暮光照耀著他的尸體。
突然,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老匹夫,你敢?!”
程逸一個轉(zhuǎn)身,加上鯉魚打挺,嗖的一下從地上翻了起來。
起來的瞬間他左顧右盼,雙眼暴怒的看著周圍的情況,只是看清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敵人早已不見蹤影,周圍的建筑是那么的陌生和詭異,鼻尖輕輕顫動,空氣之中沒有半分的靈氣波動。
“嘶,好疼?。 ?p> “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在這里?!”
“父皇,母后??!”
“你們在那里啊?。 ?p> 大喊幾聲之后,程逸翻到在地上,身體的疼痛讓他無法動彈,疼的他咬牙切齒渾身發(fā)抖。
約莫躺了十幾分鐘之后,程逸的情緒逐漸平靜,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魔域叛軍殺進(jìn)了魔宮,程逸的父皇和母后都在血戰(zhàn),年紀(jì)尚輕的他亦是參與在血戰(zhàn)之中,最后似乎被一個老頭一掌給轟殺了。
“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難道我沒有死嗎?”
倒在地上,程逸的腦子充滿著疑惑。
但很快的,他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這具身體的主人跟他的名字一模一樣,竟然都叫程逸,而他卻可以將已經(jīng)死去的程逸記憶為己所用。
嘗試讀懂程逸的記憶之后,來自魔域的程逸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地方乃是叫做地球的星球。
這里的人族只是普通人,在記憶中他并沒有看到任何類似于他們那邊修士的存在,即便有那只是電視劇和電影之中存在。
只是記憶看著,看著,程逸的臉頓時通紅一片,噗哧一聲響起,本來就已經(jīng)被人揍的身受重傷了,結(jié)果兩邊鼻孔又是噴涌而出的鮮血,頓時血流如注。
“啊??!”
“這個家伙,怎么看了那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和男人的東西啊,變態(tài)啊??!”
慘叫一聲,程逸頓時暈死了過去。
想當(dāng)初在魔域的時候,他活了數(shù)百年,還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看了這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當(dāng)場刺激過頭,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等到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了。
此時此刻,夜幕早已降臨,一輪皎月高懸在空中,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他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他在拼命忘記所看到的東西。
“唉,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無父無母,還要拿著低保錢泡妞,兄弟你看清楚啊,那女生是在騙你啊?!彪m說來自魔域的程逸沒有談過戀愛,可他光是看原來程逸的記憶,也能看個一清二楚啊。
他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回是肯定回不去了,在看清楚死去程逸的所有記憶之后,對于回到魔域他并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但是能夠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試試真魔訣可以運轉(zhuǎn)不?!鄙钗豢跉?,程逸開始嘗試運轉(zhuǎn)真魔訣。
真魔訣又分真魔五式和真魔煉體訣。
這真魔煉體訣練到最高境界滴血重生都不在話下,他現(xiàn)在只要能夠成功運轉(zhuǎn)的話,這點小傷瞬間就能夠治愈。
想法是好想法,但是他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這可不是他原來的身體,而是一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身體,能用真魔煉體訣就有鬼了!
果不其然,一口氣他都提不起來。
“嘶...沒用...”
“靈氣也沒有,一滴也沒有...”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苦逼的咂了咂嘴吧,程逸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朝著校外走去。
在校外他還有一間小公寓,那間小公寓可是房東可憐他租給他的,一個月只要五十塊。
要知道在這天海市,像他這樣的一間小公寓,一個月沒有個千八百塊那是不可能的,然而那房東只要他五十塊,顯然就是為了做做樣子而已。
竹月色的夜光灑落而下,程逸拖著滿身傷痕的身體緩慢的走在路上,路燈的照耀下,偶爾有那么幾個人會對他指指點點的。
小公寓就在距離學(xué)校不遠(yuǎn)的小區(qū)之中。
程逸只走了十分鐘就來到了小區(qū)的門口。
“滋滋滋...”
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是原來程逸熟悉的收音機聲音,聽在現(xiàn)在程逸的耳朵里自然也是熟悉的。
“為了兄弟們的將來,這詔安...”
砰!!
收音機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名老頭拿著錘子,正爆砸那老舊的收音機。
同時嘴里大喊著:“我叫你詔安,詔你個鳥安!”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收音機就被砸了個稀巴爛簡直慘不忍睹。
程逸咽了咽口水,這老頭正是門衛(wèi)老張頭,一個最喜歡聽好漢故事的老頭兒。
老張頭抓著錘子,抬起頭看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程逸,原本殘暴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程逸啊,你怎么回來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