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會議室落座后,時鐘上的分針穩(wěn)穩(wěn)的指在4上。
楊陽有點擔憂,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淡定看資料的賀寄楊,微微側身,用只有他倆能聽見的聲音問道:“溫總真的已經在路上了?”
這個時間溫景舟還沒到,楊陽覺得不正常。她做溫景舟的秘書五年了,從沒見他遲到過。今天這個項目那么重要,他更沒有理由遲到。
賀寄楊手里的資料翻了一頁,“不知道?!?p> 眼看時間就到了,楊陽有點著急,“那一會怎么辦呀?”
“我來?!?p> 看賀寄楊這般淡定,雖然有些擔憂,但是楊陽感覺自己本來還在突突突狂跳的心緩和了些。
關鍵時刻,賀總還是挺靠譜的,楊陽心想。
如果她在靠近一點,或許她就能聽到某人左側胸膛那里有打鼓的聲音。
在不知道王振章往會議室門口看了幾次后,分針慢悠悠地晃到了6上。
賀寄楊忍不住腹誹:等著下班的時候,怎么沒見你跑那么快呢?!
他合上了手里的資料,整理了一下衣服,正準備站起來。
“嘩~”
會議室的們打開了,在臉帶紅暈的前臺小姐的引導下,溫景舟闊步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套銀灰色高定西裝配一條酒紅色暗紋領帶,整個人精神奕奕。
“對不起,各位,路上堵車,來晚了?!?p> 賀寄楊從沒像這次這般這么期待見到溫景舟,也從沒像這次這般因為見到溫景舟而興奮。此時的溫景舟在他眼里宛如天神降臨。
如果不是現場人多,他真想蹦起來抱著溫景舟親兩口,雖然最后他會被揍得很慘!
當他們從帝華地產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微暗,西邊的天際殘留著一絲亮光。
洽談很成功,雙方都相對滿意。
王振章率領眾人站在門口,“溫總,不如一起吃個便飯,旁邊新開了一個法國餐廳,我們已經預定好了地方”。
“多謝王董好意,今天大家都很累了,就算了吧。等后續(xù)工作完成后,咱們再聚,我做東?!?p> “那好。溫總,恕不遠送。”
“告辭!”
回去的時候,賀寄楊讓楊陽把他的車開走了,他不顧溫景舟的拒絕,死氣白咧地爬上了副駕駛。
“我想了想,你辭職我不攔你。不過,你走,我也走?!?p> 溫景舟淡淡地白了他一眼,意思在說: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賀寄楊靠著椅背,靠著前方,表情嚴肅認真:“我回國的時候,是你讓我來溫氏幫你。哦,不對,您老人家說的是“輔佐”。既然你這個太子爺都要撂挑子了,那我這個太子伴讀還杵在這里干嗎?我們家老頭子都催了我多少次了?!?p> “楊子,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難的時候來幫我,在我被人質疑的時候支持我。
但是這些話,溫景舟說不出口。
“別給我搞這種煽情的戲碼哈,我回家就寫辭職信?!?p> 說著,賀寄楊從眼角偷偷瞄了一眼溫景舟,一天高強度的工作后小家伙竟然還這么精神!這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