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沈子涵和她關(guān)系極好,她其實(shí)也很想和她們一起玩啊。
所以,她改變自己,為的是和她們合群,終于她成功了。
“斯繁,子涵,我是喬楚,能和你們一起嗎?”
賀斯繁彎唇笑著,“沒問題啊,大家都是同學(xué)?!?p> 沈子涵還給了她很多零食,“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p> “朋友,”她喃喃一句然后笑了起來,“對,是朋友?!?p> 可是,即便是這樣,對待她和賀斯繁還是不同了,她似乎永遠(yuǎn)無法完全融進(jìn)這個圈子里。
只要有賀斯繁在一天,她就會奪取所有的光芒。
所以,那一天,賀斯繁將資料交給她,她才會動了那樣的心思,可她不后悔,畢竟沒有賀斯繁的這八年,她過得很好。
直到現(xiàn)在,為什么又是她?她怎么陰魂不散,還是出現(xiàn)了。
喬楚一直默默喜歡著范斯野,因?yàn)橛X得自己不夠好,所以一直不敢表白,現(xiàn)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會期待,期待他多看自己一眼,“四爺,我知道斯繁不喜歡我,只是沒想到子涵會因?yàn)樗脑掃@樣對我?!?p> 范斯野沒吭聲,只覺得她們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賀斯繁不是這樣的人,除非她真的做了什么特別過分的事,沈子涵對賀斯繁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但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只可能是她真的做錯了事,得罪了賀斯繁。
不管事實(shí)到底如何,他一定會站在賀斯繁身邊。
倒不是因?yàn)橄矚g所以盲目的相信,而是賀斯繁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他比誰都清楚,誰都有可能變,她卻不會。
一直以來,是因?yàn)樗运艜谶@條路上堅(jiān)持走下去,他想有一天能和她走在一起,告訴所有人,從少年到青年,他們一直彼此喜歡。
喜歡,是真的喜歡好久好久了。
所以,他一直期待這樣一天。
如果,這一天會來……
他一定會將她摟在懷里,告訴她這些年他的喜歡,
霍青硯見他神色變了變,知道他的心思,開口道,“去喝酒?子涵會帶著斯繁過去?!?p> 范斯野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她準(zhǔn)備果酒,她酒量不好?!?p> 他倒是想她喝醉,可以問清楚她心里話。
但是,奈何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
賀斯繁跟著沈子涵離開,直接前往樓下的酒吧,今天這里同樣不會招待其他客人,所以只有他們。
重新?lián)Q了套衣服,沈子涵給她準(zhǔn)備了緊身T恤,設(shè)計(jì)感極強(qiáng)的齊膝短裙,露出雪白纖長的大腿,腳上踩著一雙七八公分的黑色鉚釘鞋臉上畫著淡妝,又涂上初戀系列的唇膏,這才和沈子涵挽著手前往酒吧。
噠噠噠的腳步聲,兩個人走進(jìn)酒吧,做好的發(fā)型早已被她們放了下來,賀斯繁是齊腰棕栗色卷發(fā),走起路來,發(fā)尾隨著冷氣飄動,強(qiáng)大的氣場,讓已經(jīng)坐在酒吧里的眾人一驚。
范斯野明顯不高興,輕咳一聲,“給你準(zhǔn)備了果酒?!?p> 知曉真相的人彼此相視一眼,不忘看向攜手而來的兩位美女。
賀斯繁渾然不在意,坐在吧臺上,“你們怎么都下來了?”
霍青硯端著兩杯酒遞到她們手邊,然后站在沈子涵身側(cè),半摟著她的腰,“樓上結(jié)束了,自然要下來喝一杯,難得有機(jī)會湊到一起,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賀斯繁沒想到他還會在意這件事,不過說起來也是事實(shí),“那樓上的賓客呢?”
“雙方的家長在送客,不需要我們再也沒關(guān)系?!被羟喑幱H了親沈子涵的側(cè)臉,“要是累了,喝一杯我們就回去?!?p> 沈子涵搖搖頭,看向賀斯繁,“我和斯繁好久沒見了,我還有很多話想和她說呢。”
八年前,賀斯繁和所有人都沒有聯(lián)系,哪怕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沈子涵,也只能通過網(wǎng)絡(luò)和她聊上幾句,后來,因?yàn)榇蠹叶济?,相?dāng)長的一段時間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去年,因?yàn)槟菢拥男侣?,他們才知道她現(xiàn)在所從事的工作,說唏噓也無可厚非,畢竟曾經(jīng)那樣優(yōu)秀的人,最后竟然會變成這樣。
但沈子涵一直相信她,認(rèn)為這一定是構(gòu)陷,像當(dāng)年一樣。
賀斯繁彎唇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眨眨眼,“今天就算了吧,畢竟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要是霸著你,霍總可能會殺了我?!?p> 沈子涵陰惻惻的瞥了霍青硯一眼,“別理他,我今天不回去他不能把我怎么著。”
其他人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隨后拿著酒杯笑了起來。
范斯野情緒莫名的看向他們的方向,他似乎只能這樣偷偷看著她。
因?yàn)樘崆按蜻^招呼,所以酒吧里只有他們這群熟悉的人。
賀斯繁喝了杯果酒,胃就開始不舒服,于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玩游戲,覺得無聊,又開始拿手機(jī)查看最新的娛樂新聞。
最近,圍脖上十分活躍,新一代的偶像天王回歸,即將入駐綜藝節(jié)目的消息,還有頂級名流有喜歡的人這類的新聞,節(jié)節(jié)攀升。
哪怕完全不知道那個人誰,也不妨礙他們猜測和吃瓜。
看著手機(jī)上那些推廣的新聞,那個高挑俊逸的男人,賀斯繁覺得全國似乎都很難找到比他更帥氣的男人,目光落在袖口下那片陰影上,她記得有一次他說過那是他今生所愛,如果他沒猜錯,與他喜歡的那個人有關(guān)。
莫名的覺得心里酸澀無比,緣分就是這樣會捉弄人。
好吧,有緣無分。
誰讓她年少就喜歡這樣一個人,卻沒有抓住機(jī)會表白呢。
天時地利都占了,獨(dú)獨(dú)缺了一個人和。
還是因?yàn)樗约旱脑?,因?yàn)闆]那么大的信心,因?yàn)楹ε滤麜芙^。
“啪”的一聲響,沈子涵一巴掌拍在喬楚臉上,“我說你這個女人有完沒完?我都說不想見到你,聽不懂人話嗎?”
賀斯繁回過神來,簽訂了幾份文件,然后切入郵箱發(fā)送后,這才抬起頭,看向沈子涵,“親愛的,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動怒好嗎?”
沈子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她的胳膊,“好,聽你的,等我將這個女人趕出去,就來陪你喝酒好不好?”
作為十幾年的閨蜜加好友,沈子涵怎么看不出來她心情不好,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說不定這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分開八年。
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松開她的手后,站在喬楚面前,挑了下秀眉。
“是想我將你轟出去嗎?”
“子涵,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沈子涵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她笑了起來,唇角一勾,“我可以是任何人的朋友,就是不會是你喬楚的朋友,我最大的錯誤就是認(rèn)識你?!?p> 酒吧里其他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時,推了推霍青硯這個新郎官,讓他過來看看。
霍青硯看了一眼,見是沈子涵單方面的碾壓,彎著唇,“她喜歡玩隨她去,只要不傷著自己,我沒意見?!?p> “切,今天已經(jīng)吃了不少狗糧了,有木有?”
“不過,她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看樣子是鬧矛盾了啊,青硯,你真的一點(diǎn)不擔(dān)心?”
這邊的人七嘴八舌,手里都拿著酒杯,目光時不時的關(guān)注這里的情況。
“你知道怎么回事?”鄭柯巖壓低聲音問身邊的范斯野,“看樣子是因?yàn)樗狗钡脑?,這喬楚到底做了什么,子涵要這樣為她出頭?!?p> 而這一邊,賀斯繁端著酒杯抿了口,“子涵,我們走吧?!?p> “等我一會兒,”沈子涵下意識地瞪了一眼喬楚,“這個女人不收拾,我心里不舒服,我是真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以為是朵小白蓮,沒想到是綠到極致的綠茶,看樣子,不少人都被她騙了?!?p> 賀斯繁見她十分在意這件事,今天又是不讓她痛快了,這場婚禮就不算圓滿,也就沒有阻止她,隨她去。
不過沈子涵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誰都沒想到這是一朵極品綠茶,她們當(dāng)初也是傻的竟然會相信她,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現(xiàn)在任何結(jié)果,她也只能往肚里咽。
沈子涵直接從桌上拿起一杯酒潑向喬楚,狠狠瞪著她,“喬楚,我姐們的事就是我的事,看到你我就恨不得將你暴打一頓,所以請你離開這里,我們不歡迎你?!?p> “賀斯繁,你怎么不開口?躲在別人后面算什么?”喬楚目光移向賀斯繁,“你以為哪怕我什么都沒做,你真的能如愿以償么?”
“你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沈子涵將賀斯繁護(hù)在身后,皺著眉道。
喬楚笑了起來,“我想做什么?你難道不該問問她做了什么?你們竟然都以為是我的錯,那她呢,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我說過那些事與我無關(guān)?!辟R斯繁抿著嘴唇。
“與你無關(guān)?多么可笑,如果與你無關(guān),為什么你會在那里?為什么手上拿著那張表格?你不是不知道那對我意味著什么。”
賀斯繁將酒杯里的酒喝盡,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呵,我為什么會在那里,這個問題好啊,我也想知道,是誰給老師說我要改志愿的?那張表格啊,老師給我的,他告訴我有人告訴他那才是我的選擇。”
“你……”喬楚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沈子涵同樣如此,當(dāng)年的事他們確實(shí)不清楚,壓根就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只知道之后改變了很多事。
賀斯繁起身,身子有些晃蕩,看著眼前的人,笑了起來,“我怎么了?你知道我那時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嗎?就是明知道你是個危險(xiǎn),竟然還相信你是真心想和我們做朋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