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逃避的怦然心動,哪怕她的理智告訴她要拒絕,可是完全沒有辦法逃避內(nèi)心的渴望。
賀斯繁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壞女人,明明知道不可以,卻無法阻止。
她拼命壓抑住那種讓她羞恥的渴望,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其他人沒什么不同?”
“不是……”范斯野稍稍松開了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仿佛情人間的調(diào)情一般,無論她會不會生氣,他都沒辦法松開她,放她離開自己的懷里。
賀斯繁從未和異性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自然而然敏感極了,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他的每一次觸碰,仿佛帶著火光,一寸一寸將她燃燒殆盡,最后無力求救。
簡直是……讓人要瘋了。
然而,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知道。
賀斯繁此時顧不上他才經(jīng)歷的事,直接用力將他推開,轉(zhuǎn)過身就想跑出去,然而她剛有這樣的想法,就被范斯野牢牢抓了回去,隨后壓制在沙發(fā)上。
這樣的姿勢別提多親密了,要是隨便一個人見到這樣的場景,不多想都是不可能的。
“范斯野,你能不能冷靜點……”
范斯野壓根就不想看到這樣的賀斯繁,總覺得她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我很冷靜,可是你呢?斯繁,為什么……你要一再逃避?”
賀斯繁眸光一閃,逃避,她為什么要逃避,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嗎?
他們……怎么可以?隔著萬水千山,壓根就不是一個終點的人啊。
見她不出聲,范斯野往下壓了壓,直接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里,她柔若無骨的樣子,是他最為癡迷的時候,
哪怕知道她會反抗,范斯野還是掠奪般的吻住她的紅唇,她哪哪哪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除了他,誰也沒辦法沾染一分一毫。
賀斯繁用力掐了他一下,當(dāng)然,這種時候完全沒辦法去顧及力度這種問題。
痛,是肯定的!
但,范斯野壓根不在意,他只在意她的心思,只要她不想逃離,眼中沒有其他人,她想打想罵,他都沒關(guān)系。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好幾秒,眼尾還帶著些許猩紅,仿佛墨水之中的點點紅梅。
范斯野清楚他的斯繁吃軟不吃硬,索性直接壓在她身上,聲音很輕,“斯繁,我覺得我可能感冒了?!?p> “渾身都沒有力氣,動彈不得,而且好冷,感覺都快掉進冰窖了?!?p> “你明知道我的心思,怎么還能接觸其他男人,那些狗男人有我好嗎?在你眼里,難道我就配不上你,沒辦法成為你所喜歡的人嗎?”
“我無法看到你和其他人有說有笑,我知道我比你大,你覺得我老,可是我可以給你所有的愛??!”
賀斯繁隨著他的話,眉頭越皺越深,所以,他生氣是因為她和其他異性走得太近?
范斯野嘟著嘴唇,“斯繁,能不能把我當(dāng)成一個正常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我會喜歡一個人,也會霸道的希望這個人眼中只有我一個人。”
“不過你怎么想,你想打想罵都可以,但是,斯繁,我喜歡你,你討厭也好,想要拒絕,都沒關(guān)系,只要不要逃離……”他越說越委屈,后面干脆說不下去,在她懷里蹭了蹭,“我真的都快瘋掉了,斯繁,能不能不要無視我的存在?”
他真的……真的會崩潰的!
賀斯繁閉上眸子,緩慢松開手,任憑他在自己懷里作亂。
她不是沒有感覺,她對范斯野的抵抗,越來越?jīng)]有效果,甚至因為他每一次的觸碰,心理防線越來越薄弱。
或許有一天,她的意識會完全被他所侵蝕,怎么都沒辦法拒絕,只能繳械投降。
越想逃離,但越發(fā)深陷其中,仿佛處在泥沼里一般,怎么都沒辦法出來,反而會因為掙扎,越發(fā)深陷其中。
這些年,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異性無數(shù),除了陳然,除了蕭追,還有其他人,每一個都很優(yōu)秀,對她也是極好,但她從未心動過,甚至沒辦法靠近,接受他們的好意。
她以為,這些年一個人支撐走過的日子,讓她無法喜歡任何人。
但,其實,這個任何人并不包括范斯野。
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明知道應(yīng)該避開,然而,很無奈,怎么做都沒辦法躲避,她骨子里深深鐫刻的愛意,只增不減,壓根就不會因為任何事有所變化。
“能不能起來……”賀斯繁抿著嘴唇,我們好好聊聊。
范斯野眷戀的在她懷里蹭了又蹭,仿佛邀寵的貓咪,,讓人心軟的一塌糊涂。
“所以,你是因為我和高斯說話,才心情不好,才會精力不集中?”
“你怎么可以將東西交給他?”
“因為你太耀眼了,我要是交給你,其他人一定會有所發(fā)覺?!?p> “但是,我并不在意這些啊,斯繁!”
“你走到今天并不容易,難道你希望一夕之間回到解放前,沒有粉絲,沒有名氣,沒有任何發(fā)展的可能性,像我現(xiàn)在一樣?”
“不……斯繁你的未來無限可能,相信我,你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為耀眼?!?p> 賀斯繁承認(rèn),她確實因為這句話而感動。
我們都過了會因為一顆糖果就感動得一塌糊涂的年齡,但不可否認(rèn),在喜歡的人面前,只要他說一句恭維的話,隨便一件小事,都能覺得感動異常。
其實,不是因為這件事,僅僅是因為這個人。
“……范斯野,我不想,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到你的事業(yè),沒有人比我更能理解,一個藝人,在沒有任何背景、人脈的支撐下,從籍籍無名,到走到這個圈子的頂端,是多么的不容易,你有今天,吃了多少苦,我會不知道嗎?”
范斯野抿著嘴唇,不在意的開口,“可是,這些都沒你重要?!?p> 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莫過于她,他這輩子想寵愛的小姑娘。
賀斯繁的耳根有些紅,不太自在的移開目光,“所以……”
等了等,他并沒有出聲,仿佛睡著了一般,賀斯繁偏頭一看,見他抿著嘴唇,那委屈極了的模樣,仿佛賀斯繁是什么負(fù)心漢一般。
“怎么了?”
范斯野舔了下唇角,“斯繁,我本來就很冷,而且很不舒服,現(xiàn)在更是如此?”
“所以呢?”
“可現(xiàn)在,我卻因為你覺得很暖和,”他的臉上瞬間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表情卻很嚴(yán)肅,仿佛心有不甘,“可是你的心里竟然沒有我……你怎么可以沒有我呢?我那麼好,那么喜歡你……”
后面的話饒是他臉皮再厚,也沒辦法直白說出來,“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多在意我一點點了。”
能不能閉嘴?賀斯繁臉色一黑。
然而,氣歸氣,還是拿起被他扔在沙發(fā)上的保溫杯,給他倒了杯水,試了試溫度,這才遞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