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一聲慘叫:“啊……!”
蘇子墨一聽,是羅美玉的聲音,頓時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羅美玉正立于自己身前,擋住了上官彩云刺將而來的劍。
劍身正中羅美玉小腹一側(cè),穿至背后,劍尖上滴著鮮血。
蘇子墨大叫一聲:“小姐!”慌亂的扶著羅美玉。
上官彩云聽到那聲“啊”,心中一驚,睜眼一看,是街頭為蘇子墨辯護那姑娘。
不由得嚇的連退幾步,驚立當場,不知所措道:“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會是你……”
蘇子墨喃喃道:“你怎么這么傻,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何還為我擋劍?!?p> 說罷,抱起羅美玉,并惡狠狠的瞪向上官彩云,怒吼一聲:“這下你滿意了嗎?”
上官彩云淚如雨下,哭著大聲喊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蘇子墨冷哼一聲,不再看她。
低頭看著懷中的羅美玉,柔聲道:“小姐,你撐住了,咱這就回家!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p> 羅美玉用極其溫柔的眼光看著他,微弱說道:“你終于不再煩我了……咳……”
蘇子墨用衣袖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跡,道:“今生我都不會再煩你,你別說話。”
說罷,提氣縱身,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向元帥府奔去……
上官彩云癱軟在地,心情極其復雜,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后悔不已,情緒極度崩潰。
而后仰天“啊”出了一聲,壓抑的心情得到釋放,站起身來,有氣無力,漫無目的的走著。
蘇子墨抱著羅美玉來到元帥府門口,對守衛(wèi)大呼一聲:“快去喊元帥!”
其中一守衛(wèi)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向府內(nèi)飛奔。
蘇子墨看了一眼羅美玉,經(jīng)過這一路奔波,羅美玉有些昏睡,連忙喊叫道:“醒醒,快醒醒,咱到家了,馬上就會好的。”
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羅美玉的房間,把她放于床上側(cè)身躺下。
抓住她一只手,另一手放于臉上輕晃著喊道:“小姐,快醒一醒!”
羅美玉極力睜開雙眼,看著蘇子墨,面帶微笑,道:“想不到你會這么關(guān)心我,值了!”
“為什么這么傻!”蘇子墨聲音有些哽咽。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
羅晨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守衛(wèi)稟報蘇子墨懷抱小姐急促的回來了。
焦急的一路奔跑而來。
人還未至,便呼喊道:“美玉!美玉!發(fā)生什么事了?”
話音未落,人已進房。
第一眼便看到插在羅美玉身上的劍,頓時反應(yīng)過來,沖門外喊道:“快去叫軍醫(yī),速度要快!”
那守衛(wèi)應(yīng)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羅晨來到床前,俯身極其關(guān)切的看著羅美玉。
蘇子墨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了一半,臉上帶著血跡,閃身為羅晨讓出地方,道:“元帥!對不起,屬下沒能保護好小姐,都是我的錯……”
羅晨立即打斷道:“以后再說!”
而后緊緊抓著羅美玉的手,一句話也不說。
羅美玉看到羅晨這個樣子,一向堅強的她,再也忍不住,兩行熱淚打濕了枕頭,輕聲道:“哥!對不起……”
“別說話,沒事的,有哥在,什么你都不用怕,一定會好的,要相信哥哥!”
沒一會,軍醫(yī)在守衛(wèi)的催促下,急匆匆趕來了。
羅晨見到軍醫(yī)后,口中連喊幾聲“快”,并起身讓開。
那軍醫(yī)看了看蘇美玉的眼白,而后查看了中劍部位。
面色陰沉,嚴肅的小聲對羅晨道:“小姐傷及內(nèi)臟,拔劍之時乃最危險時刻,能不能挺過去,就要看她本人了。”
羅晨不加思考道:“無論多大的把握都必須拔出這劍。”
那軍醫(yī)道:“元帥勿急,劍好拔,只是不知傷勢如何?!?p> “怎么說?”
“如果腹部內(nèi)側(cè)流血不多,休養(yǎng)數(shù)月可好,傷勢過重的話,不好說?!?p> 蘇子墨單膝跪地向軍醫(yī)行了個禮道:“還請先生極力救治小姐性命,蘇子墨今生今世對先生大恩,沒齒難忘,永記在心!”
那軍醫(yī)扶起蘇子墨道:“將軍不必如此,醫(yī)者仁心,又豈會見死不救?!?p> 而后打開藥箱,邊整理著醫(yī)用品,邊喊一聲:“去找個盆來,燒些熱水,準備取劍!”
蘇子墨應(yīng)了一聲,便去吩咐他人去做,自己再次回來,守著羅美玉。
這一切羅晨看在眼里,甚是欣慰。
待一切準備就緒,那軍醫(yī)對羅晨和蘇子墨道:“還請二位搭把手?!?p> 羅晨道:“先生有話直言便是?!?p> 軍醫(yī)道:“元帥一會去捧住小姐的頭部和上半身,將軍按住下半身便可?!?p> 二人答應(yīng)一聲,便走向羅美玉。
那軍醫(yī)用剪開羅美玉傷口處衣服,進行了消毒準備,忙活了一會。
非常嚴肅的對那二人道:“準備好,我現(xiàn)在就要拔出?!?p> 二人點聲回應(yīng)。
只見那軍醫(yī)小心翼翼握住劍柄,調(diào)整姿勢,突然用力,奮力抽出。
一瞬間,羅美玉再次受痛,“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同時傷口處鮮血噴涌而出。
羅晨和蘇子墨緊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都為羅美玉捏了一把汗。
羅晨輕撫其頭部,柔聲道:“好了,好了,不疼!”
那軍醫(yī)進行了一番處理后,命二人起身。
羅晨急切的詢問道:“這傷重或不重?”
“還好,說輕不輕,說重也不算太重。想要立竿見影,還需要一個藥引,只是……”
“先生請講!只是什么?盡管道來?!碧K子墨說道。
“只是那藥引極其稀缺,遠在西域,難以找尋吶?!?p> 蘇子墨道:“先生如此之說,可否告知名稱?”
“那藥引叫天山雪蓮花,這花五年開一次,極其珍貴,每一位去尋這花之人都是憑借運氣才能找到。”說罷,搖了搖頭。
羅晨抱拳道:“今日多謝先生救治舍妹,辛苦了?!?p> “承蒙元帥照顧多年,何必說出此言呢,理應(yīng)效勞,我這就去開出藥方,元帥命人去拿藥便可?!?p> “有勞先生了!”羅晨道。
那軍醫(yī)便出了房門。
羅晨來到床前守護著羅美玉。
蘇子墨久久入神,心中想著的卻是那天山雪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