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墨清澈是在那里洗得沒心沒肺的,絲毫不擔心水底下有什么危險的。
但凡是在熱帶雨林中的河流里,不管這條河流有多小,那也是河流,里面可能會有鱷魚、電鰻、巨骨舌魚、水蛭等等十分危險的東西。
其它東西不重要,先說電鰻這種東西,其瞬間放電可以可以電暈一頭成年鱷魚的。
相比于海中的電鰻,河流中的電鰻瞬間放電量可達到幾百伏,比海中的幾十伏還要高。
而對比與電鰻這種光明正大登場方式的魚來說,水蛭就是陰寒至極了。
在雨林里,它除了會吸血之外,有些還會將自身的毒素或者病毒通過唾液轉移到受害者的體內(nèi)。
反正墨清澈是沒有一點擔心的,他剛才已經(jīng)檢查過水里了,反正河流較緩慢,而且現(xiàn)在這處地方是很少可能有水蛭這種東西的,因為這處地方是動物經(jīng)常來喝水的地方,若是有的話這條獸道也不會如此明顯的了。
此外,這處河邊岸上的植物并沒有水蛭的身影,且淺河岸處的石頭含量、水藻含量等水蛭喜歡的環(huán)境十分稀少。
所以墨清澈已經(jīng)可以放棄水蛭這個選項了。
至于電鰻等其余大型水中生物嘛,墨清澈更是絲毫不慌,電鰻游過來的時候會有明顯的水流聲的,墨清澈自信他是聽得見這一點聲音的。
所以說墨清澈就這樣安心地在岸邊清洗起了自己身上較臟的地方,比如手、臉等等。
清洗好銀月玄流后,墨清澈用力把它插到河底,然后清洗一下自己身后的琴匣。
琴匣清洗完畢后,最后才到了他的手以及臉。
洗臉的時候,墨清澈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水底有沒有什么危險的生物,待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就直接把頭低了下去,一點一點地擦拭自己的臉部。
細微的水流聲隨著雙手的擦拭響起,水一滴一滴落下,濺起了更細微的水花,響起了動聽的滴答聲。
突然,墨清澈發(fā)現(xiàn)突然不太對,怎么感覺有點不好的預感似的。
他抬起頭,再次打量了一下環(huán)境,左看右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然后仔細用耳朵去聽,除了水流緩緩流動的聲音之外,好像沒有什么奇怪的聲音了,而且水流聲也不突兀。
墨清澈沒有放下心,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所以他一直盯著河流,然后手上也沒有閑著,拿起放在旁邊干凈草地上的琴匣緩緩背好。
突然,水中有了一個晃眼的身影,但又像是自己的幻覺一般,突然間又沒有了。
加快了自己背琴匣的速度,然后墨清澈緩緩站起身子,伸手去拿銀月玄流,意外就在這時出現(xiàn)了。
墨清澈剛剛伸手的瞬間,一張森然巨口出現(xiàn)了。
定睛一看,這個頭部竟然是蟒蛇的頭部,而且還十分巨大,怕是就算不張嘴也有墨清澈半人的身高。
在這個瞬間,墨清澈已經(jīng)看到了蛇頭的出現(xiàn),但是距離自己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如果自己放棄銀月玄流之后趕緊側翻,是可以躲得過去的。
不過這根本不可能,若是自己放手了,銀月玄流將會被蛇頭擦碰到和里面,然后如果再有劇烈的打斗,銀月玄流將會不知道被抽飛到哪里。
如果自己現(xiàn)在放手了,以后的結果甚至是不會再見到了。
墨清澈伸出的手臂愈加堅定,沒有理會即將接近的森然巨口,也沒有害怕。
不要以為墨清澈還有什么招能夠躲開巨口,就這么直白地說,他是沒有招逃脫蛇口的了。
拔起長槍的一瞬間,墨清澈瞬間跳起,將自己的身體能夠完全進入蛇口當中。
剛才的時候因為蛇的下頷,墨清澈不跳起來的話是沒辦法完全進入蛇口的。
如果不是完全進入蛇口的話,他將會被蛇的下頷的巨大力氣絆倒,然后在蛇口當中沒有任何辦法做動作。
一旦自己沒有了動作,自己便是只能等死了。
在跳躍的過程當中,墨清澈還順手將手中長槍調轉過來,將槍頭向下,然后用力往下方刺去。
當墨清澈完全下落的時候,正好是在蛇口的正中間,這里空間最大,但這里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銀月玄流在面對柔軟的蛇口的肉的時候沒有任何阻礙,簡直是長驅直入,牢牢刺入了蛇口當中,自己也是緊緊抓住長槍,臥倒在蛇的舌頭上。
趁著還有一點光明,還有一點新鮮空氣,墨清澈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忍住了撲面而來的蛇口當中的腥氣。
外面的意思光明徹底合上了,墨清澈也牢牢地釘在蛇的蛇頭的正中間。
說實話這一點真的讓墨清澈意外的,這頭頭蛇起碼也得張開嘴巴表示一下自己的疼痛啊,怎么反而還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便是天旋地轉了,墨清澈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點暈了,外面還傳來了撞擊的聲音。
嘴在合上的不久,口腔當中肌肉開始劇烈收縮,一直在壓迫著墨清澈。
這邊是蛇的進食階段了,不過這個階段在面對較大的獵物的時候是張著嘴的,但是墨清澈還是太小了,用不著張嘴。
這個階段還有一個意義,那就是用口腔當中的肌肉將獵物身上的尖銳物品捋順來,不讓這些東西卡住自己的食道。
現(xiàn)在墨清澈面臨的就是這個,這些平滑的肌肉不僅擠壓著墨清澈,還用力收縮,打算將舌頭上的長槍擠出來。
這時候就是體現(xiàn)這個設計的高明之處的時候了,銀月玄流的槍頭有側刃的存在,每一次肌肉的擠壓,就相當于一次倒鉤在劃動,勾的還是自己的肉。
除非這頭蛇有魄力將自己口腔當中的肉舍棄,同時也能夠忍住倒鉤的疼痛感。
不過這頭蛇可真是能夠忍的,都這么久了,竟然還能夠忍得住,就是怎么覺得撞擊聲越來越大了呢?
從外面看,這頭蛇在吞了墨清澈之后,眼中瞳孔收縮,應該是感覺到了什么劇烈的疼痛,然后就一直在翻滾撞擊。
墨清澈現(xiàn)在憋氣的全力是十分多鐘,這個時間點是比較極限的了,如果要繼續(xù)憋氣下去,那么他面臨的可能是缺氧導致的頭暈眼花以及手腳乏力。
一旦十分多鐘過去之后,墨清澈的手可能再無法抓住槍桿,自己也就真的命喪蛇腹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著,墨清澈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往后移動,而自己的手從來沒有放松過,所以那便是這頭蛇竟然能夠忍住劇痛慢慢將銀月玄流擠出來。
蛇的身體的血液還是挺少的,但是墨清澈在蛇的口腔中的時候,感覺到了另一股奇怪的液體。
如果墨清澈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液體都是是的血液,是因為擠壓出銀月玄流時刮到自己的肉時所流出來的。
墨清澈依舊沒有能夠出來,甚至是一點光明都沒有見到。
蛇也依舊在撲騰,一會兒撞一下這棵樹,一會兒又撞一下那棵樹,一會兒還翻過身去撞另一棵樹,反正就是在撞樹。
整整十分多鐘的時間里,蛇的身上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了,到處都是撞擊的痕跡。
它沒有自虐的傾向,而是在營造肉體上的疼痛來麻痹蛇頭上的疼痛。
在口腔當中的墨清澈已經(jīng)準備開始缺氧了,手上的銀月玄流也已經(jīng)被擠出了大半,只留下了槍頭還在舌頭當中。
由于這頭蛇亂撞樹的緣故,墨清澈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了,比預想得還要快了一些。
在即將失去力氣的時候,墨清澈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轉了一下槍頭,令那個豁口徹底失去了作用。
如果這頭蛇再繼續(xù)撲騰下去,有了這個拔槍出來時的豁口,最后的槍頭是比較容易的,但是墨清澈轉了一下之后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