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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沉紗宮堆雪

一百、三爺怒戾嚴審訊,擰斷手腕逼真兇

庭院沉紗宮堆雪 冷恢 2082 2020-12-08 23:16:50

  碧燭被堵了嘴,幾乎是拖回前院,一路上她嘴里嗚嗚咽咽,似是在說什么,可這條小徑鮮有人走,自墨染出事后更是無人敢走了,故而一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個人,只朱氏一行人走過。

  到了前院后碧燭被拖進廳堂,摔跪在地上,她自己手腳并用地爬了起來,抬頭看到林伯明,嚇得魂飛魄散,立時哭了出來。

  林伯理起身走到朱氏身邊,低聲說:“辛苦夫人了?!?p>  朱氏微微側(cè)身,擋住身后的人,只讓林伯理看到她的神情,她微微一笑說:“夫君不必客氣?!?p>  林伯理笑,若不是林伯明還在廳堂里,他就要摟上朱氏的腰了。

  三位主子端正地坐在廳堂上,四個大丫頭外加兩個老嬤嬤,都是一臉怒意,面帶不善。

  碧燭哭著說:“我是西院的人,二奶奶不會讓你們的,不會容你們的!”

  朱氏不語,盯著碧燭,林伯理卻是輕笑一聲,對碧燭說:“你見過那一個主子,為了一個奴才與別人翻臉的嗎?況且是在侯府中,一個屋檐下,怎么會為了你一個丫頭能,鬧得全府上下不安,你若是現(xiàn)在說出來,還能留一條命,若是現(xiàn)在不說,等你主子發(fā)覺了,你就是替罪羔羊?!?p>  碧燭被林伯理的話嚇住,一時怔在地上,呆了半晌才低聲道:“奶奶不會不管我的,你們不敢怎么樣我?六奶奶,我可是來拿香囊的,我從來沒得罪過你,沒得罪過六房?!?p>  朱氏道:處置一個丫頭,開口便是理由,況且又不是我處置的你,你拿了香囊,在哪里跌了一跤,自然就出事了,何用得著我們動手,任誰也說不出什么來?!?p>  林伯理聽朱氏說完這一番話,聽得心驚肉跳,不禁側(cè)頭看著朱氏,一時心中諸多心緒。

  林伯明沒空跟這個丫頭繞彎子,直接問:“你怎么買通的二門上的小廝,門房那邊是怎么買通的?你受誰的指使?”

  碧燭道:“三爺說的什么,我聽不懂?!?p>  林伯理立時冷笑一聲,知道這丫頭完了,不再言語。

  果見林伯明站了起來,走上前蹲身在這丫頭身前,語氣里冒了幾絲霸狂:“你說一句不知道,我就扭斷你一只手,到底是誰指使你的?葛氏還是二爺!”

  碧燭看著林伯明突然瞪起來的眼睛,嚇得往后縮身子,搖著頭說:“我沒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也沒做,是三姑娘自己倒霉?!?p>  “咔”一聲,碧燭疼暈過去了。

  朱氏一下抓上了林伯理的手,眼前雖被林伯理及時抬扇擋住,可骨碎的聲音,卻讓她還是心驚了一下,幾乎屏住了呼吸。

  見過吃人不吐骨頭,又或是“笑臉相迎,背后一刀”,“殺人于無形”雖思之心懼,其疼痛又非人皆可忍,可相比當面擰斷人的手,這清脆低壓一聲骨碎,更讓朱氏心里如搗藥,“咚咚咚”總也停不下來,還翻上來一陣惡心。

  林伯明用水潑醒碧燭,又問:“你怎么買通的他們?此事你一人成不了,你真要為所有人背黑鍋?枉丟姓名。”

  碧燭似有動搖,眼神躲開了,只往后退身體,她恐懼地看著林伯明,手腕已經(jīng)斷了,一只手拖在地上,劃了一道血痕。

  朱氏不愿再聽那一聲“骨響”,便對林伯明說:“三哥,等明天再審吧?!?p>  林伯明看看天色已晚,若是再不回去,萬一夫人忽然醒過來......染兒也醒過來......那恐怕會錯過許多事,故而林伯明與林伯理稍施一禮,便轉(zhuǎn)身走了。

  林伯理也起身,行了一禮送林伯明出去,見林伯明一腳剛踏出門外,知三哥沒有回頭看的習慣,他便抬扇輕觸朱氏下巴,笑著說:“夫人可要與我挑燈夜談?!?p>  朱氏一下笑了出來,道:“人人都說挑燈夜讀,夫君卻是要與我夜談什么?”

  林伯理見屋內(nèi)只他們二人,便更是貼著朱氏耳邊說:“這十幾日為染兒懸心,只覺那孩子一場大難,生死難料,現(xiàn)而染兒化險為夷,三哥也回來了,你還擔心什么?這事就讓三哥自己去審吧,他連土匪都能審出來,何況一個丫頭。”

  朱氏搖頭道:“帶兵打仗,可統(tǒng)領千軍萬馬、令行禁止,可對付深宅的女人,卻是行不得的?!?p>  林伯理“哦”一聲,想知道朱氏口中的“行不得”,是如何行不得,怎樣一個“行不得”。

  朱氏道:“人命關天,不可不管不顧地審,若是這丫頭熬刑不過,死了,該如何交代?葛氏若是鬧到老太太跟前去,這事可真就不可收拾了,而老太太的態(tài)度,尚不明朗,我們不能賭?!?p>  林伯理點頭,贊嘆朱氏說的有理,又問朱氏即是如此形勢,準備如何審?

  朱氏道:“誆出來,就說葛氏已將她交了出來,任我們處置。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少膽識,定然想不到我們是詐她?!?p>  林伯理略一思索,皺眉問:“若是她還不說呢?”

  朱氏冷冷地說:“即便她咬死不承認,可她是皮毛販子的親戚,這一點也足以定她的罪了,只是除不掉,也破不透呂氏的戒備?!?p>  林伯理點頭贊嘆說:“不愧是我夫人,竟是如此智勇雙絕。”

  朱氏笑,被林伯理攔腰抱上了床,床上立時輕喘微汗,細細聲音如蚊蟲,竊竊私語在兩人耳邊,忽朱氏剝開床帳吐了出來,嚇得林伯理立時要叫嬤嬤們進來。

  朱氏攔住林伯理道:“只是不適,別驚動人了?!?p>  林伯理不解,主子不舒服,難道還怕驚動奴才?那要奴才是做什么用的?

  朱氏只低頭不語,緩了一會才對林伯理說:“已是半夜了,碧燭一夜未回去,若是我們此時再驚動了人,讓那丫頭警覺了,或是驚動了西院,那不是得不償失?”

  林伯理點頭,立時抬手一拽,蓋住了一床風流。

  朱氏心里亂紛紛的,何止是怕驚動人,不過是尚未有孕,自己尚無子嗣,若是此時再添了什么病,那老太太定然要塞人進六房了;

  故而朱氏雖覺身體不適,又兼之墨染的事耗費精神,可她硬挺著不看大夫,即便現(xiàn)在大夫就住在府里,她也未讓大夫切過一次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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