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雷秘法突破到第二層,顧淵神魂越發(fā)強大,修為也達到了煉氣中期。
自知噬魂不滅金身是根本,他懶得繼續(xù)修煉心雷秘法,體內(nèi)不多的靈力當(dāng)然也全被他用來鞏固雷光盾了。
雷光盾變成覆蓋全身的雷光金身盾并沒有讓顧淵很驚訝,反而有些乏味。
畢竟,噬魔不滅金身已經(jīng)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了,多幾層防御殼也就聊勝于無吧!
這都是浮云~
最讓他覺得驚訝的是,經(jīng)驗竟然比他預(yù)料的增加了很多!
“總共多了497經(jīng)驗……”
顧淵在享用美食時,會習(xí)慣性地精神集中在嘴和胃部,全身心體會美食帶來的每一點感動。
剛才吃蛇羹和烤羊腿時,他沒有去看經(jīng)驗變化,不知道蛇羹和烤羊腿具體增加了多少。
但他可以肯定如果直接生吃的話,絕不可能有這么多經(jīng)驗!
當(dāng)初顧淵吃了魔哈的魔晶,獲得了530經(jīng)驗。
以這只重傷頻死的金丹期魔頭為最低標(biāo)準(zhǔn),煉氣期的妖魔最高經(jīng)驗應(yīng)該不會超過530。
人魔不過煉氣后期,以他對吃過妖魔所獲得的經(jīng)驗估算,煉氣后期能提供的經(jīng)驗大約在150到300之間。
而失去了真血的蛇肉和羊肉顏色非常黯淡,他也只吃了很小一部分,怎么說也不可能和人魔真血加在一起,給他將近500經(jīng)驗吧!
“也就是說,將配料和食材結(jié)合做出一頓美味料理的話,是可以增加經(jīng)驗的!”
顧淵思索了一會,眼睛越來越亮。
“這就像是通過對食材巧妙的搭配,火候的把握,運用高深的廚藝,將食物的營養(yǎng)和內(nèi)在精華全部提煉了出來!”
顧淵覺得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他心里有些激動。
這就是他的美食之道??!
他急忙掏出《妖魔食譜評鑒》,將他的思索和感悟全都寫在上面。
“還有真血蛇羹……孜然羊腿……”
筆走龍蛇,顧淵行云流水,沒有一字停頓地寫完。
他莊重地合上書冊,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
“雖然我對美食的感悟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我不能驕傲,我離美食大師的距離還很長,還有很多不足!”
“美食大道,任重而道遠?。 ?p> 林輕覺自覺無法修煉了,他站起來,輕聲咳嗽一下,道:
“那個……顧道友啊,你看這天都快白了,你也累了吧?不如你休息一會,我來守夜可好?”
顧淵此時興奮激動,精神好的出奇,哪有一點累的樣子。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林輕覺,搖了搖頭。
“我不累,林道友若想休息,我來守夜便是!”
林輕覺苦笑道:“好吧!”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顧淵再也沒搞什么幺蛾子,讓林輕覺放松不少。
他嘆了口氣,重新盤坐下去。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一動,聽見了山林里傳來細(xì)微的動靜。
臥在角落的白起忽然起身,抖了抖耳朵,打了個響鼻。
林里傳出越來越近的沙沙聲。
“什么人?出來!”
顧淵也聽見了,扭頭朝山林里看去,開口大聲道。
四周黑影閃動,不一會兒,從林中跳出六個灰衣大漢,手拿刀刃,將兩人團團圍住。
“老遠就聞到這邊的腥味了,聞得老子癮都上來了,怎么什么都沒看見?”
“是蛇皮,他們剛才吃蛇肉了,還有骨頭,吃的不錯?。 ?p> “聞這味……兩位口味很重??!”
……
六人打量著顧淵和林輕覺,不斷出聲調(diào)笑。
從六人里走出一個綁著黑色頭帶的大漢,抬起手中長槍,指了指顧淵和林輕覺身上的儲物袋,開口道:“把儲物袋留下,人可以離開了!”
聲音十分囂張,態(tài)度十分張狂。
“哼!”林輕覺冷酷地看向這個綁著頭帶的大漢,十分不爽,沉聲道:
“幾個低級煉氣期的弱雞就敢出來打劫林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找死不成?”
“臥槽!三當(dāng)家,這小子挺狂啊!我們這么多修士圍了他,還敢在那狂叫!”
黑頭帶大漢旁邊一位拿著短刀的絡(luò)腮胡瞪向林輕覺,開口道。
三當(dāng)家愣了愣,怒了,槍指林輕覺,狠厲道:“吃硬不吃軟的家伙!給我廢了他們手腳!丟山里喂野狼!”
說罷他當(dāng)先朝沖去,其他五個山匪也立刻握著家伙殺去。
磬!
林輕覺背后長劍出鞘,他手握劍柄,簡單一個直刺。
三當(dāng)家只覺一道強大的勁力從槍上襲來,虎口一痛,差點松開槍,身體不由自主朝后撞去,恰好撞倒了沖過來的一個山匪。
林輕覺手腕翻轉(zhuǎn),又是一揮,幾點寒光瞬間閃過,四聲慘叫突然響起。
眨眼間,剩下的四個山匪手中武器一齊掉落,紛紛捂著手腕痛嚎起來。
“點子太硬!三當(dāng)家快跑!”絡(luò)腮胡忍著痛,大喊道。
三當(dāng)家臉色變得很難看,小眼睛凝重地盯著林輕覺,閃過一絲懼意。
他可是煉氣中期,又帶著五位煉氣初期的手下兄弟,見這兩人年紀(jì)輕輕,以為這次收獲一定又是穩(wěn)了。
沒想到五個兄弟沒撐得上一招。
他心知這個白袍劍客可能比他高,也許是煉氣后期修為。
篝火邊還站著一個抱著雙臂的清秀男子,沒有出手??此裆崎e的樣子,估計修為與白袍劍客差不多。
三當(dāng)家不由打起了退堂鼓,腳步往后退去。
“慢著!”顧淵看完好戲,走上前,說道:“讓你走了嗎?”
三當(dāng)家看了看抱劍靜立在那的林輕覺,停下腳步,低頭抱拳道:“既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兩位,還請兩位恕罪,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淵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那個絡(luò)腮胡掉落的短刀,看了看,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呵呵!得來不費功夫??!”
將短刀收入儲物袋中,他走到三當(dāng)家面前,平靜道:
“繞了你們是可以,但是……這把槍給我看看!”
他說著,手伸向長槍。
見這小子毫不提防地走來,還去摸他的手里的槍,三當(dāng)家眼中冒出殺機,長槍一抖,槍尖閃現(xiàn)點點白光,掃向顧淵。
“這可是下品靈器,被擊中,怕是煉氣中期也得重傷!”
三當(dāng)家心中暗喜,心道待他殺傷一人,乘著那個劍修慌亂之際逃去,一定回山寨找大當(dāng)家找回場子。
不料事情的發(fā)展并不如他預(yù)想的那么美好。
只見顧淵手直接接住了擊來的長槍,隨意一拉,三當(dāng)家猛地往前一個踉蹌,被顧淵一巴掌拍倒在地,手里的槍也松開了。
他只覺被拍中的胸口火辣辣地疼,喉嚨一甜,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頓時驚恐地看向正把玩著長槍的顧淵,心中后悔莫迭。
顧淵仔細(xì)觀察了會槍上的靈紋,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眼中有些驚喜。
他將槍收起來,蹲下,對三當(dāng)家溫和笑了笑,問道:
“你們昨晚是不是遇到一匹棗紅色的馬,馬背上還有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