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胡亂感謝了一通,將手中的雕像月餅吃完,意猶未盡地打開儲物袋看著剩下的五個雕像。
那眼神像廚師看心愛的廚具一樣。
“還好沒丟掉,這可都是寶貝?。 ?p> 他低聲自語:“能將入魔之人的一身魔氣盡數(shù)吸入,實在詭異的緊……就是不知材料是什么,如何制作的?”
他開始嫌雕像少了,不由牽掛起柳可可。
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好嗎,身體恢復地怎么樣了,在下界吃的慣嗎,又制作出了幾個雕像……
這一想,顧淵又想起那毒品般的猩紅,嘆了口氣,心中對柳可可又愛又恨。
“妖魔亂我心神??!”
他嘆息道。
無意間瞥向地上連柔兒尸身,顧淵注意到她身上的儲物袋。
“對了,看看掉落什么東西!”
他解開連柔兒的儲物袋,手掌金光一閃,掐滅了上面的禁制,打開一看,頓時嘴角向兩邊咧開。
“好多銀票,和金餅,還有幾塊靈石,頭牌這么有錢嗎?”
他把錢全部拿出來,心中驚喜異常,這可是他來到大夏獲得的最大一筆錢。
“果然,黑吃黑才是真正的暴利行業(yè)!”
顧淵興奮地將銀票、金餅還有靈石全部裝入他的儲物袋中,連柔兒的儲物袋里就只剩下一張正方形的圖紙和一塊上平下尖的木牌。
顧淵將木牌拿來一看,上面刻著“邪尸門”三個草字,露出一絲邪氣。
“邪尸門?不是大夏邊界的那個魔修門派嗎?他們怎么會滲入瑞寧城里?”
他疑惑起來。
這邪尸門里是一群專門煉制魔尸的魔修,不容于大夏王朝和大周王朝,只好在兩朝邊界的亂域站了一處地盤。
其門下弟子嘗嘗偷入兩朝,偷取煉魔尸的材料,聽說在兩朝皆有秘密據(jù)點,宛如一個偷運尸體的走私販子。
邪尸門的魔修術(shù)法詭異,其煉制的魔尸堅硬如鐵,破壞力如同體修般強大,往往可以越階圍毆對手,非常難纏。
修煉到元神境的魔修可以將活人煉制魔尸,如人偶般操控,不僅有靈智,還可以與普通修士一樣修煉。
“就是不知道這連柔兒是大能的魔尸,還是普通的魔修……”
若她是邪尸門弟子,為何剛才不見魔尸?因為在城里不敢露面嗎?
顧淵皺起眉毛,心中有些不安。
為什么邪尸門的魔修要進城?這連柔兒還有同伙嗎?他們有什么目的?
顧淵一頭霧水。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連柔兒她死了。
“可惜,沒有找到她的斂息術(shù)法?!鳖櫆Y拿出儲物袋里最后那張圖紙,嘆息道。
那是一張地圖,瑞寧城周邊的地圖。
上面用紅色畫了兩個圈,一個是城外郊區(qū),還有一個是城內(nèi)某處。
“這是他們偷運尸體的地圖?”
有什么尸體非得進城?這幾年戰(zhàn)爭不少,去戰(zhàn)場不更發(fā)財嗎?
顧淵有些不太明白,仔細端詳一陣突然覺得不對勁,城內(nèi)標著紅圈的那處好像不是這翠玉樓,而是……
“宋家!??!”
顧淵猛地站起,神情震驚、疑慮、擔憂復雜不一,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邪尸門的人準備對宋家下手,甚至可能已經(jīng)下手了。
為什么是宋家?
“靈霜妹子,宋伯父!”
顧淵眼中閃過殺意,猛地站起,轉(zhuǎn)身朝門外奔去。
“嘭!”
房門被他一腳踢飛。
路過的小廝仆役急忙躲開,憤怒地朝顧淵看去。
“?。。?!”
“死人啦?。?!”
這一看恰好看到房內(nèi)躺在地上的一具枯瘦干尸,嚇得驚叫一聲,坐倒在地,指著顧淵,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王曉池!有妖魔!快出來!”
顧淵大喝一聲。
他腳下不停,拿出一塊黑色令牌往前一丟,震聲道:“鎮(zhèn)幽黑騎趕著辦事,閑雜人等休要擋路!”
擋在大門的幾位青衣打手接住令牌,看見上面的“鎮(zhèn)”字,臉色大變,紛紛往旁邊躲開。
顧淵飛快地沖了出去。
片刻后,二樓偏角某間房門被打開,臉上布滿唇印的王曉池跑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氣沖沖地叫道:
“妖魔?誰特么妖魔往妓院跑??!”
卻見樓里的眾人都往一個方向看去,他走向前,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到翠玉樓頭牌連柔兒的房間里,躺著一具枯瘦老嫗的尸體,地面上到處是木柜和地板的碎片,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臥槽!這真是在戰(zhàn)斗??!”
王曉池看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
“希望他們沒事!”
顧淵風一般跑到宋家。
剛到門口,他的心便咯噔一聲。
門大敞著,院子里沒有一絲燈光。
“靈霜!宋伯父!”
顧淵喊了幾聲。
微風吹過,宋家宅院里沒有任何動靜,顧淵的心沉了下去。
他走進院子里,月光照射在地面,他一眼就看到堂屋前的那一灘血跡。
他握緊拳頭,又去宋山和宋靈霜房間去看了看,門開著,里面沒有人。
“邪尸門!該死!”
顧淵有些懊悔,沒想到戒備森嚴的瑞寧城中還會出現(xiàn)這種事。
都怪他這幾日回來的太晚,不然或許能攔下邪尸門對宋家出手。
“一老人一少女,怎么會招惹邪尸門?”
顧淵心中疑惑,忽的想起劉顯鐘那張嫵媚的大臉。
“難道是因為我?”
他越想越愧疚,身體有些顫抖,恨聲道:
“若真是因為我連累了宋家,恐怕宋威死也無法安息!”
他突然想起那副地圖,快速拿了出來。
“對了,城郊那兒也有個紅圈,一定是他們臨時的據(jù)點?!?p> 紅圈在城北,那兒顧淵記得是一片田地。
也是亂糟糟的流民聚集地。
大夏近年與大周摩擦不斷,發(fā)動了幾場小規(guī)模戰(zhàn)爭,也就造成了一批流離失所的邊界居民。
但是大夏每座城池自有法規(guī),瑞寧城一向不許沒有身份的流民進城,以免敵國探子和妖魔趁機而入。
可是這些年收成不怎么樣,有不少流民因為無法進入城內(nèi),辛苦開荒又沒收成,只好離開,留下廢棄的茅屋,地里也長滿了草。
曾經(jīng)的荒地,現(xiàn)在變成了草地。
“連柔兒還在城中,他們現(xiàn)在應該還沒走!”
顧淵分析了一會,心中鎮(zhèn)定不少,他急忙跑出宋家,朝城北門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