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事情就已經(jīng)會逐漸的開始發(fā)酵。剩下來的事情便是要讓子彈飛一會兒?!?p> 王伍德這個時候開始,面色才真正開始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隨著網(wǎng)上的爭論愈發(fā)的激烈,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產(chǎn)生懷疑,白氏地產(chǎn)是否真有外界宣傳的那么好,而那些第一批被你們攻擊的網(wǎng)友,便是這新一波質(zhì)疑聲中的主力軍?!?p> 王伍德的聲音如一塊大石落到了會議室這潭死水當中。
攪動暗涌無數(shù)。
底下在座的也都是些行業(yè)里的人精,瞬間思考了無數(shù)種可能,推算著這套計劃的可行性。
“可是……”
有人終于忍不住問道:“可是俗話說的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些人無非就是閑下來的時候敲個鍵盤,想靠著這些人就達到攻擊的效果,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p> 王伍德眉頭微皺,解釋道:“要想造成實實在在的傷害,當然不能靠這些人,所以得靠在座諸位給他們送上點猛料。”
“什么猛料?”
白如鏡出聲問道。
雖然他直接開口問了,但此時他的情緒已經(jīng)變的有些胸有成竹,并且越來越覺得讓王伍德操刀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正確。
“先前我曾經(jīng)讓你們宣傳一些白氏地產(chǎn)公司自己本身的新聞,比如對于受傷工人的撫恤問題?!?p> 王伍德說道:“你們要做的就是,在下一步爆料出之前的撫恤有假,根本沒有送到工人的手上。那些網(wǎng)上肆意攻擊的人見到這樣的新聞,必然會如餓虎撲食,把這些新聞當做武器四處傳播,到時候只需稍稍推波助瀾,便能夠達到效果?!?p> 王伍德臉上顯露出一絲嘲諷,說道:“推波助瀾的時候也要抓住一些關(guān)鍵,比如白氏地產(chǎn)造了那么多惠及京江市的地產(chǎn)項目,該司董事長名下房產(chǎn)卻是不多,只有幾套別墅大平層罷了。”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末尾隨意指出那些房產(chǎn)的地段、價格、面積,便可事半功倍?!?p> 白如鏡笑著附和道。
“正是,諸如此類的新聞還有許多。對于普通人而言,平生最需要的無外乎是兩樣東西,銀子和下三路。白氏地產(chǎn)的董事長寡居多年,這個沒辦法做文章,那就扣上個為富不仁的帽子,普羅大眾最愛看這個。”
王伍德摸著自己腰上的肉,心道誰又不是呢,要不是為了那點錢,老子用得著大清早沒事干到這兒來?
此時底下卻有一些人開始蠢蠢欲動。
“可就算這些事情全部都成功,也無法傷及到具體的項目本身???”
“是啊,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媒體,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家公司會因為假新聞影響主營業(yè)務的?!?p> “王大記者是吧?我承認你剛剛說的方法確實很精彩,可是便是都奏效了又能如何?難不成和白氏地產(chǎn)一道的那些投資商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撤資?”
白如鏡聽了這些話并沒有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看著坐在前方的王伍德。
做生意在很多的時候眼光要比做事的能力更加的重要。
雖然剛剛眼前的這個胖子始終沒有過多的提到伊山湖項目。
但是憑借白如鏡多年的做生意直覺,他堅信這個胖子一定還有后招。
王伍德面色微諷,果然這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伊山湖項目當然也要針對,前面的種種只不過是前奏,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最后的一步。”
王伍德說道:“諸位應該記得,在最最開始的時候,我便說過要宣傳伊山湖項目環(huán)境有如何好。到了最后一步,你們只需要稍稍宣傳一下伊山湖的水質(zhì)有問題,水里有工業(yè)污染的可能就行。”
這話一說,底下突然沉默了。
白漣冷哼道:“伊山湖原先本就是風景區(qū),環(huán)境有口皆碑。好端端的伊山湖,怎么會突然被污染?!?p> 水質(zhì)有問題,還是工業(yè)污染!
這種新聞有哪里是想編就能編出來的。
不說別的,到時候白氏地產(chǎn)隨便請上幾個專門檢驗水質(zhì)的權(quán)威機構(gòu),這種謠言豈不就不攻自破?
在座的唯有白如鏡心里如雨后甘霖。
王伍德方才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用眼睛注視著他。
只匆匆一眼,白如鏡便理解簡簡單單的言語里背后的意味。
這最后一記殺招,想要憑空編纂出來難度自然不小,而且對方輕輕松松就可以讓他們的網(wǎng)上攻擊變成無用功。
可是如果那些污染都是真的呢?
如果伊山湖真的水質(zhì)有問題呢?
沒有真的沒有問題,那就主動創(chuàng)造出問題不就行了。
只要王伍德說的那些前奏全部奏效,那么最后的這一步,自然有無數(shù)種方法來完成。
到時候白氏地產(chǎn)聲名狼藉之下,便是百口莫辯。
到那時,外界的人可沒有幾個人會真的關(guān)心伊山湖水質(zhì)的問題來源于哪。
他們只會把矛頭直指白氏地產(chǎn)的項目有問題。
白如鏡爽朗一笑,說道:“那今天就有勞王先生了?!?p> “舉手之勞,一點小意思罷了。”
王伍德站起身,緊了緊褲腰帶,摸了摸胸口的大信封,心滿意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