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丁自明怒不可遏的地高叫了一聲,揚起手來就要打她。
宋清越不避,眼睛眨都不眨地抬起一張蒼白冷凜的面孔,任他打。
可惜那巴掌抬了幾下之后還是沒有落上她的臉頰,丁自明及時的收手后冷冷的哼了一聲,又道:“本公子從來不打女人。”
“為什么不打?”宋清越不屑地又沖著他露出了一個古怪非常的笑容,“國公府的小公爺差些在宋大人家的后花園里將人推死,現(xiàn)在人是救回來了,小公爺卻假惺惺的做起了好人,當真是可笑的緊吶?!?p> “你快些閉嘴!”孫氏急急忙忙想喝住她,“瘋瘋癲癲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我說錯了嗎?”宋清越依舊把眼神釘?shù)搅硕∽悦鞯哪樕??!耙嘶??你父親母親不去宮中去求,來我這兒有什么用?!?p> “你怎知道我母親沒有去宮中求,”丁春染怒氣沖沖地沖著她吼道,“你這個心思歹毒的惡女人,你對著親妹下這種毒手,我母親一聽,當場都給你氣的病了過去,你等她醒來,等她醒來了,這樁婚事我公府是一定要退的!”
“那就等你母親醒了再去宮中求吧,只要娘娘撤旨,我怎樣都可以,”宋清越陰惻惻的往宋意濃的臉上看了一眼,道:“娘娘若是不撤,丁自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宋意濃渾身一抖。
她不知道宋清越怎么突然變的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她以前也倔強不屈,但大多數(shù)是不識人心的,就好比自己告訴她丁自明極其喜歡綠色,她深深的相信了,從此之后,只要小公爺來府,她便每每都要穿了那套可笑非常的衣服去見他。
當朝中宮韋氏是她親娘白氏的手帕交,這一紙婚約是宋清越才出生便定好的,現(xiàn)如今白氏也去了十五年整,除非宋清越自動放棄,否則哪里有人敢進宮請娘娘收回這個旨意?
“二姐,”她惶恐的想著,一邊厲聲尖叫道,連忙不迭的給宋清越跪下了。
“二姐,你不要怨明哥哥,不怪他,是我不好,是我不知廉恥癡心妄想......”
宋清越看著她往自己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意兒!”丁自明看的心疼極了。
他一把將宋意濃從地上拉起來到懷中,又溫情款款的安慰她,“不要跪她,我們是兩情相悅,不管怎樣,我此生都非你不娶。”
宋清越冷冷的看著這可笑又感人的一幕。
片刻之后,她不由自主的笑了。
“從我這里退婚絕無可能!”說完這話,也懶得再看這些假惺惺的人了,把身子一轉便要走。
“你們聊吧,我頭還痛著,就先回去了?!?p> “你不要走!”丁春染尖叫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有事嗎?染妹妹?!彼吻逶睫D頭看她。
“你不要叫我染妹妹,誰是你的妹妹?”丁春染死死的拉著她的胳膊不放手,“你也不用脅迫我哥,他說了不娶就一定不會娶你的。”
“哦,”宋清越諷刺的扯動臉皮對她笑了一下,“那你哥哥就應當把我當場撞死,這樣的話,他最多吃個十年八年的牢飯,等出來了,自然就能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
她把目光緩緩的移到了宋意濃臉上,“就是不知道這人愿不愿等著他了?!?p> 丁自明的面色一變,“你這個賤人......”
“啪!”
宋清越迅速轉身,反手甩了他的右臉狠狠的一巴掌。
一屋人都被驚的徹底呆住了。
良久之后,孫氏最先反應了過來,她一把拉過宋清越打人的那只胳膊,把她從丁春染的手中拉過來,“你做什么?!”
“打人啊,”宋清越冷冷的對她笑道,“小公爺只說了自己不打女人,我可沒說過我不打男人。”
“二姐,你......你瘋了不成?”宋意濃實在沒想到她居然動手打人,等她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張嬌嫩的面上頓時面如土色。
“宋清越,你敢打我?”丁自明睜大了眼睛,捂著半邊臉不可思議道。
“怎么不敢,小公爺都能下手將我推到石頭上,差一點摔的我腦漿都出來了,我打這一下,咱們就算兩清了,按說,還便宜了小公爺呢?!彼吻逶剿菩Ψ切Φ膶λ?。
丁自明氣的幾欲吐血,“你這個賤人,你居然下手打我。”
“你我都無功名在身,我打了你也不算犯官,若要告,那就去衙門告吧?!彼吻逶叫χ?,再也不管后面嗷嗷叫著的幾個人,抬腳便走了出去。
遠遠的,孫氏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罢媸且回瀲虖埌响钁T了,你做出謀殺親妹這等敗壞門風之事,現(xiàn)在居然還敢下手打罵小公爺。”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你簡直反了天了!來人呀,將她關進棠梨院里,不準給她吃飯,不準放她出門,等參政大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