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記憶都給了自己
千流覺得自己的出現(xiàn)除了證明小姐非常聰明之外,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他有氣無力的聳聳肩,剛要走卻又定住,“敢問小姐,除了我那個監(jiān)視你的人是誰?”
“咦,你猜不到嗎?”顏落錦促狹的望著有些木訥的千流。
千流被她明媚的眼睛看得有些害羞,撓撓頭,轉身走了出去。
顏落錦回過頭,笑道,“這人真有意思。”
蔣老國公無語的望著她,“你一個姑娘家,那么直白的望著一個男子,給誰都害羞?!?p> 顏落錦有些不能理解,“他是男人居然比女生還要害羞?”
“你以為你是一般的女人嗎?”蔣老國公有些埋怨的看著她。
顏落錦粲然一笑,撒嬌道,“多謝祖父夸獎?!?p> 蔣老國公下巴的白色胡須隨著嘴巴一張一合一翹一翹的,他不可思議的望著顏落錦,他沒聽錯吧。
顏落錦不說話卻用晶亮的眸子凝著蔣老國公。
蔣老國公盯著她的眉眼,眼神卻有些虛無縹緲起來,從她的臉上他似乎看到自己的長子和長媳。
顏落錦女大十八變,褪去之前那俗艷的打扮,越發(fā)的天生麗質(zhì),猶如出水芙蓉,女子的婉約中卻透著男子的英氣和瀟灑。
蔣老國公無奈的搖搖頭,若不是她的父母死得太早,蔣國公的輝煌是不會沒落的。
現(xiàn)在的蔣國公看似很得皇上的重視,可是如今握在手里的兵權不是太多,他們漸漸走向落敗了。
而次子和長孫都不是很爭氣,仗著家世,整天胡鬧一點也不替將來打算。
蔣老國公之所以會同意這門婚事,完全是希望有一種可以得十七王爺府的照顧,不至于讓蔣家太慘。
而且如果有朝一日,蔣家受到了什么牽連,那么作為皇家媳婦的顏落錦是不會受到牽連的,到時候會有很大的用處。
“你啊你?!笔Y老國公無奈的嘆息著,“你嫁給十七王爺,做的事皇家的媳婦,這么輕佻可不是太好?!?p> “祖父,放心,我雖然性子是不靠譜些,可是在外孫女會裝作很乖巧的?!鳖伮溴\眼神一順不順的望著蔣老國公,希望他可以信任自己。
到這里顏落錦明白了,這其實是王妃的記憶,自己正經(jīng)歷著她的一切。
可是為什么,自己明明在那個所謂的圣女身體了里,為什么會經(jīng)歷王妃的記憶呢?而王妃現(xiàn)在又是怎么了?
她其實從顏落錦走進沉松園以后,她沒有從蔣老國公的眼神里感受到厭惡或者嫌棄,反倒是真的非常擔憂。
王妃的想法很簡單,蔣老國公若是真心將她看待成孫女,她自然也會做出一個孫女該有的樣子。
“你也知道自己不靠譜啊。”蔣老國公埋怨的看著她,“明日讓人把玉曼的臉弄回來了,她那張臉還有用處?!?p> “是?!鳖伮溴\不情不愿,看來明日還的去一趟藥爐找先生了。
“二兒媳婦怎么樣了?”蔣老國公緩緩開口,他口中的二兒媳婦就是國公夫人龐春燕。
“孫女還沒去看呢,之前派了青桐去問用不用我去侍疾,結果被嬸嬸身邊的媽媽給拒絕了?!鳖伮溴\實話實說。
“哼,讓你侍疾要是真的要被你氣死了。”蔣老國公自然是看得出顏落錦肚子里的小九九的。
顏落錦不滿,“祖父,難道您就瞧不出嬸嬸的用意嗎?”
蔣老國公表情微微凝滯,“你瞧出來了?”
“我可是祖父的孫女,怎么會瞧不出,嬸嬸對我的教養(yǎng)根本就是捧殺,若不是孫女幡然醒悟,怕是不知道要被耽誤成什么樣子,而且不是祖父暗中庇護,我的下場會更慘?!?p> 顏落錦故意將自己在顏家經(jīng)歷的事情摻和著說著,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被這個蔣老國公自然的順了下來,就好像自己現(xiàn)在所編的一切內(nèi)容都是真實的。
顏落錦明白誰才是蔣國公府真正說了算的人,不是出門在外尚未回京的蔣國公,也不是裝病不出門的國公夫人,而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蔣老國公。
她這些話十足十的拍在蔣老國公的馬屁上,非常的響亮。
“鬼丫頭?!笔Y老國公聽她這番話是真的明白了,心里也寬慰了很多。
顏落錦吐吐舌頭,“不過這些日子你老實點,要出嫁了,安心的準備嫁妝就好?!笔Y老國公特意叮囑道。
顏落錦乖巧的點點頭,“孫女聽祖父的。”
但是顏落錦心里在想,自己是有婦之夫呀,怎么可能嫁給十七王爺,那不是開玩笑嗎?
蔣老國公卻有些不安的望著她,從她那雙清澈如琉璃的眼眸中,他總是覺得透著一抹邪氣和頑皮,讓人不能安心,看來要讓千流好好的盯著她。
離開沉松園,顏落錦一身輕松,路過蔣玉曼的閨房時,聽著里面吵吵嚷嚷鬼哭狼嚎的,她揉著額頭。
也許王妃的祖父說得對,是該消停一些,不過不是她,是蔣玉曼。
看著這里的一切,顏落錦知道,自己仿佛是被人安排著陪別人演戲呢。
自己正四處張望呢,青桐突然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她引著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顏落錦讓青桐去請了大夫過府給蔣玉曼看病。
雖然名字不是一個人,但是顏落錦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是自己在顏府欺負顏蘇念的事情。
于是在丫鬟臨走前,顏落錦想著玩一把,于是叮囑青桐,“你見到先生請他來,還要告訴他一句話,就說我不喜歡蔣玉曼,讓他看著辦。”
“是?!鼻嗤c點頭,出府坐上馬車,直奔城外的藥爐。
約莫半柱香的時候,青桐帶著先生來到蔣國公府。
先生被引領到蔣玉曼的病房,雖然男女有別,可是蔣玉曼的傷是在臉上,也就省去了用紗簾遮擋。
先生盯著蔣玉曼紅腫的臉頰,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大小姐的病很嚴重啊?!?p> “這是病,難道不是被人下毒嗎?”蔣玉曼哭紅了雙眼,眼睛里不滿血色,聲音因為哭鬧而有些沙啞。
先生搖搖頭,“不是,應該是你吃了什么東西,相生相克了。”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幫助顏落錦洗脫了嫌疑,即便將來蔣玉曼再想拿這件事做文章,也不會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