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做妾
雖說和章佩兒關(guān)系不好，也到底是表姐妹，按理說應(yīng)該彼此添妝的......
蘇溶月心里復(fù)雜難言。
算了！按章佩兒的性子，自己給她添妝，落不得好，還肯定挨罵。
衛(wèi)瑾之彎了彎唇：“覺得可惜？”
那種感覺，蘇溶月形容不出來：“也不是......她自己舒心就好?！?p> 衛(wèi)瑾之給兩人倒了茶，她握著茶杯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你在怕？”他握住她的手，連同茶杯一起，“在想什么？”
蘇溶月抽回手，看著他的目光中有些茫然：“我在想，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會嫁到哪里，嫁給一個什么樣的人，過什么樣的生活......”
“你這想法不成立?！彼倥哪橆a，眸底柔和一片，“你是我第一眼就認定的人，不論怎樣我們都會相遇，這是老天安排的，你注定屬于我。”即便嫁人了，他應(yīng)該也會不擇手段把她弄到自己身邊......然而這想法太瘋狂，他不敢對小姑娘說。
蘇溶月明白秦氏是不可能不拿她換好處的，還覬覦自己手中的財物。外祖母強勢，又果決，表面能擋得住秦氏，暗地里就不好說了。
如果秦氏暗中下手，逼得外祖母不得不退步......
什么樣的情況下，外祖母不得不退不呢。
答案昭然若揭——女子失了清白，不得不嫁。
那章佩兒呢？
蘇溶月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為何獨獨是章佩兒被抬進王家？
章家有三個女兒，嫡女肯定不會送出去做妾。另外一個女兒也是妾室所出，但與蘇離湘不同，那名妾室不僅生了女兒，還生了兒子......
幾經(jīng)猶豫，蘇溶月還是把自己的猜測和衛(wèi)瑾之說了。
衛(wèi)瑾之聽得心口突突直跳，很多事情上，她敏銳的讓他驚訝。
他坦然一笑：“不可否認，這法子很常見，也很有效?！?p> 又道：“陳御史負責(zé)監(jiān)察百官，應(yīng)該很擅長處理這些?！?p> 男人最知道男人想什么，陳謙那點心思在他面前，還嫩了點。
雖說他比自己年紀(jì)還大兩歲。
不知男人心里的小九九。
蘇溶月：“或許吧，不過我看他一點都不像坊間傳的那樣筆桿子就能殺人。”她笑的由衷：“陳御史人很溫和，長的也很不錯，是閨閣女子喜歡的那一類?！?p> 衛(wèi)瑾之在心里冷笑，面上不動聲色：“哪一類呢？”
她彎了眉眼，認真的說：“溫潤如玉，學(xué)問也好?！弊鳛榇笾苁飞献钅贻p的狀元郎，陳謙的學(xué)問毋庸置疑，連皇上也贊他青出于藍，頗有乃父之風(fēng)，要知道他的父親可是上一任丞相。
以前溶月并不十分理解陳謙父母那種至死不渝的感情，只是覺得欽佩，亦或是艷羨。
通過衛(wèi)瑾之遇刺的事，她忽然感觸良多。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怎么都叫不醒。那種悲痛、茫然，太折磨人，短短幾個時辰她都快撐不住了，也大約體會到了陳夫人隨夫而去的狠決。
共同生活了幾十年的夫妻??！
她想，陳夫人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笑著走的吧。
衛(wèi)瑾之：“......”有那么一瞬，他差點大笑出聲，陳謙溫潤如玉，可去他大爺?shù)陌伞?p> 朝中多少老奸巨猾都在他手下吃了暗虧。
好一個溫潤如玉！如果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把人逼瘋也算的話，陳謙確實當(dāng)之無愧。
然而他面上笑道：“嗯，月兒說的都對。”
突然，溶月神色古怪的看看他的臉：“別人給你送過幾個美人兒？”她刻意拉長了尾音，想要加上幾分狠厲，可惜調(diào)子軟軟的，聽起來更像撒嬌。
幾乎下意識，衛(wèi)瑾之立刻否認：“沒有?！狈彩孪肱浪驳娜?，他都是叫狄桑處理掉的，具體怎么處理，他沒問過。
他看事情比較直觀，結(jié)果大于過程。沒人成功過，應(yīng)該也算是沒有的一種吧。
小姑娘別過頭，喜怒難辨：“你不想說就算了?！彼媸巧底樱枚硕藛査@個做什么，憑白給自己心里添堵。
衛(wèi)瑾之低笑：“你要不信，我把狄桑叫進來，你隨便問?！闭f完就揚聲喊了狄桑進來，他心里沒鬼，自然一臉坦蕩。
溶月還來不及阻止，余光已經(jīng)瞥到有人進來了，那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長。
她白了臉色，倍感羞恥，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么尷尬的場面。
狄桑行禮后，就在邊上候著，隨時準(zhǔn)備答疑解惑的架勢。只有他自己知道，鞋面下的腳指頭還蜷縮著。
剛才他在外面聽得真切，主子的話，讓他都直接聽傻了。
那么多人，愣說一個都沒有，假的也太明顯了，世子妃不生氣才怪。
衛(wèi)瑾之一本正經(jīng)的對手下吩咐：“世子妃問什么你如實回答，不得有半句作假?！?p> 狄桑立刻道：“是！”他舒展腳指頭，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緊張，低頭朝少女拱手，“世子妃請問，屬下必定知無不言?！?p> 蘇溶月抿了抿嘴，渾身不自在：“我不想知道了成不成！”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衛(wèi)瑾之充耳不聞，對狄桑道：“既然世子妃不好意思開口，你干脆說......”‘有幾個人爬過本世子的床’被一雙嬌軟的小手堵了回去。
少女撲閃著大眼睛，朝門口努了努嘴，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原本，衛(wèi)瑾之不想猜她真惱假惱，只想著一定要說清楚。他剛才回答‘沒有’時太快了，小姑娘已經(jīng)起了疑心，不定悄悄怎么腦補呢，今天要是不能打消她的疑慮，保不齊哪天就炸了，或者在她心底的小賬本本上記下‘莫須有’更難辦。
可當(dāng)他目光對上這雙濕漉漉的杏眼時，心就瞬間軟了個一塌糊涂，生怕少女下一刻就‘哇’一聲大哭出來。
他揮手讓狄桑退下，卻沒順勢揭過這個話題的打算。
小姑娘嬌氣，又特別容易害羞。但涉及這種事，他不能讓她心里落下疑竇，那情況太不可控了。
他拿下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低頭和她平視：“我怕你不信。”
溶月忍不住白他一眼，“京城第一美男子，文武雙全，出身顯赫，還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說沒有人投懷送抱，騙傻子呢?！?p> 廊下，狄桑狠狠的用力點頭，沒錯！沒錯，世子爺就是把您當(dāng)傻子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