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宮女來到了住所,墨良立刻從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青鸞萱花爐和冷香花熏香點起,隨著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屋里,墨良覺得自己的大腦清楚了很多,剛才被惡心了一把,現(xiàn)在要回回血,她很淡定的從包袱里拿出了從宰相府里帶來的三只燒雞。
如果這時有小宮女在場的話,她一定會被眼前詭異的景象驚呆。一個千媚百轉的妖邪郎君手里拿著一只整油汪汪的燒雞,以非人的速度大快朵頤,盡管吃的很快,但是嘴邊卻沒有沾上油漬,甚至吃相也很優(yōu)雅,這種場面也就比你看到九天玄女很優(yōu)雅的摳腳差一個檔次罷了。燒雞才吃到一半墨良突然想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立刻扔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燒雞跑去找奕青羽了。
“太子殿下在嗎?”墨良盡可能裝出一副高冷的學者形象,然后很淡定的拿出了手帕把自己油汪汪的手指認真地擦了一遍。墨良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落在侍衛(wèi)的眼里她就是一朵有潔癖的高嶺之花,然后從那天起宮里對她暗許芳心的姑娘在來見她之前都要沐浴三次,甚至貴族的小姐沐浴時第一次清水、第二次牛乳、第三次茉莉花瓣。
擦完手的墨良進了太子的宮殿,“太子殿下,我覺得皇子們需要有伴讀?!闭诳磿霓惹嘤鹛ь^看了一樣墨良,“皇子都大了,也不需要伴讀了?!薄皼]事的,再大也需要伴讀?!奔热灰呀?jīng)說出去了,墨良也懶得再找別的借口??赡懿恢滥級乩镔u的什么藥,奕青羽思考片刻竟然同意了。
“那墨先生覺得哪位貴族公子適合呢?”“宰相之子。”這招實在是高,奕青羽打心眼里佩服墨良。鐘離宰相的權利很大,正愁沒有辦法制衡他,現(xiàn)在墨良將他瀕死的愛子一夜治愈,用皇子伴讀的方法可以把他的愛子作為籌碼留在宮中。而且用伴讀的方法只會顯得皇恩浩大,不會留下把柄給那些文官詬病。奕青羽意味深長地朝墨良一笑,墨良也報以一笑,雖然墨良完全不知道他為啥笑。墨良的想法很簡單,她只是想把臧曉弄到宮中,這樣兩個人好計劃怎么找他的老相好。
第二天墨良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那飄逸的衣袂,那修長的身姿,那雙丹鳳眼少了紅色的眼線多了一絲清冷,連墨良自己都快要被自己仙風道骨的樣子給欺騙了。原來堂堂玄衣魔尊也可變成縞衣仙尊。從寢殿到學堂的路還是有一點長的,墨良那一路飄過去,自帶光環(huán),多少無知的少女被她迷了雙眼。
我們隨便站在一位小宮女的視角欣賞一下當時的盛況。未見其人,先嗅其香,遠遠地一種淡淡的卻使人沉醉的花香縈繞在鼻尖,轉身望去,一個白衣郎君踏花而來。玉冠墨發(fā),淺然一笑,那一刻,御花園中的牡丹都因此成了他的陪襯。那雙眼眸,僅是一個轉動便是流光溢彩,黯然了周遭的景象。修長的手指攜著一卷書冊,儒雅溫潤,暖風拂過他的發(fā)梢,青絲繚亂,又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媚骨天成,卻如玉溫潤,說的就是他這樣的玉面郎君吧。
全然不知的墨良來到了學堂,才剛進屋她就愣住了,很淡定的退出去,仔細辨認了一下屋子上的牌匾“雅學館”,沒錯啊,然后她又進去了??粗矍笆甙藲q的學生,墨良一言難盡。她哪里知道皇子都這么大了?除了那個七歲的小屁孩——說你呢,把毛筆放下!小孩子就是熊,好好的干嘛轉毛筆,知不知道墨水會灑的到處都是。
大的也不讓人省心。你看看,這個皇子傻呵呵的,還在啃手;那兩個公主一看就被墨良迷得不行;還有你,你妹妹們迷我,我能理解,你為啥也色瞇瞇的看著我?難不成是斷袖?對于一個皇子炙熱的目光嗎,墨良表示背后一涼。終于看到一個順眼點的了,但是為什么字寫得這么丑,而且還有那么多錯別字!所以說這三男倆女居然是皇室成員,墨良著實替巴蜀國的未來擔心了一把。
“墨先生?!狈€(wěn)重的聲音中混雜著少年的稚嫩的聲線,墨良一轉頭,她的小美人來了。這皇室的基因真的了不得,既能長出那幫奇葩,也能培養(yǎng)出奕青羽這樣的美人。也算老天開了眼,一幫歪瓜裂棗中還有一棵很棒的小苗苗。
雖說心里經(jīng)歷了巨大的波瀾起伏,墨良還是保持了良好的傳統(tǒng),她勾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后面的心思無人能懂。墨良剛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到了一點點安慰,一個更好聽的聲音響起來了,“墨先生,在下鐘離臧曉。先生喚我臧曉便是。”眉眼如畫,音如絲絨,除了她的玩偶還有誰?
老淚縱橫,墨良已經(jīng)在心里喜極而泣,蒼天啊,既然有根正苗紅的孩子,為什么要讓她先看到那群辣眼睛的存在?魔尊表示自己的眼睛疼。“進來吧?!比松谑?,全靠演技,墨良覺得自己生動的演繹了一個只讀圣賢書,不見眼前人的書生。
雖然這一早上受到了來自視覺和心里的兩重波折,墨良還是認真地拿起了書本開始授課。說起授課內容,墨良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學生大多是幼年孩童,自然只準備了一些簡單的詩詞和道理淺顯的文章,現(xiàn)在怕是要臨時變換授課內容了。
“既然之前的太傅已經(jīng)把基本的知識交給了你們,那么我們今天就主要講授實戰(zhàn)的應用。”墨良推卸責任的本領是一流的,簡簡單單一句話直接挑明了,如果你們基本功不扎實與我無關,如果你們下面聽不懂,那還是把不關我的事,因為你們基礎沒打扎實。可憐的老太傅一生勤勤懇懇,哪曉得一生病就有一位不負責任的老師把所有的責任全部往他身上糊。
“諸位覺得作戰(zhàn)之事如何應對?”墨良像模像樣地拋出了一個大到稱不上問題的問題?!胺蜃涌煞窠o出一個范圍。”按照墨良的預想,所有人應該面露難色,然后她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隨便說點玄乎玄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學生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迷茫表情,課就上完了,之后她魔尊墨良會在皇族口中變成一位高深莫測的太傅。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臧曉大美人,你不拆我臺會死嗎?墨良拿捏好眼神的分寸,朝著臧曉露出了一個微笑中帶著殺意的眼神,說道:“說的好,”太違心了,“如此便規(guī)定范圍在作戰(zhàn)之前吧?!薄霸谖铱磥恚萝娮鲬?zhàn)最主要的是后勤力量的補充,因而兵未至糧草先到。”奕青羽的話很官方,墨良覺得這很符合老太傅的教導思想。
“那糧草若是不足,或者先到的糧草被中途截斷又該如何?”皇子們的生活向來要啥給啥,糧草先到的屁話隨便哪個阿貓阿狗也會說,但是這先到的糧草又是哪里來的?要在短時間里聚集這么多糧草肯定是又要加重百姓的負擔,何況若是這戰(zhàn)火不斷百姓豈不是要被壓榨干凈。
鬼臉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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