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根簪子是怎么流落人間的,墨良淡定地低下了頭,那是一個明媚的中午,好不容易墨良有興致穿上了女裝,她打算去人間轉(zhuǎn)一轉(zhuǎn),在吃完一整只甜皮鴨外加一碗蔬菜羹后墨良發(fā)現(xiàn)自己忘帶錢了,于是她很囂張的把頭上的珊瑚累絲鎏金銀鳳簪拿下扔在了小二手里,那一刻一襲長發(fā)如墨四溢,看癡了多少人。從此珊瑚累絲鎏金銀鳳簪過上了顛沛流離的傳奇生活。
看著定在那里的殺手姐姐,墨良撩起殺手黑色的衣襟,把她臉上遮掩容貌的灰土抹干凈,一抹不得了,直接抹下了一塊人皮,墨良很淡定地繼續(xù)勞作著,于是一張猙獰的男性的面孔露了出來,這年頭的換臉術越來越高超了,墨良掰開殺手的手指,拿出了簪子,皺了皺眉頭,大有一種不忍心的架勢,然后很麻利地把簪子插入了殺手的鼻孔,估摸在里面劃開了一個小口子之后,再很麻利地一拔,把沾著粘液和不明物塊的簪子在殺手的褲腿上好好蹭了蹭,之后把簪子再塞回殺手手里。
這時一陣急亂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太傅!”的呼喊聲,墨良一下子來了精神,她抱起腓腓,拿著它的左前爪往殺手的脖子上比劃,等到腳步聲靠近到剛好的時候,墨良發(fā)出了一聲慘叫,相當逼真,至少那幫人相信了,急急匆匆地趕過來,就看到墨良一臉無助地扶著一棵歪脖子樹,大有種美人受驚疲憊之感,一只氣勢洶洶類似狐貍的動物站在一具尸體邊。
這只因為滿臉鮮血而顯得兇殘的動物名叫腓腓,此時的腓腓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時墨良慘叫一聲,抓著自己的爪子往殺手脖子上狠狠撓了了一下,明明傷口不深,但是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糊了它一臉,然后墨良就像受驚了一樣,毫不做作地把它往地上一扔,扶住了歪脖子樹。戲精,絕對的戲精,腓腓真的很懷疑魔尊是不是每天太閑了,于是為自己加戲。
“墨良!”一個身著暖白色金龍繡紋的美男子奔向了墨良,“你沒事吧。”虛弱的墨良半倚在奕青羽的懷中,弱弱地開口,“沒事?!彼D難地吸了幾口氣,“他剛要殺我,我的狐犬就跑了出來。”墨良閉上了眼,沒有接下去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墨良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都毫無例外地顯現(xiàn)出那種男子漢大丈夫的強烈保護欲,一個個義憤填膺的。
腓腓簡直要翻白眼了,要是讓這幫愚蠢的人知道此時看似虛弱地都快倒下的人是名震四界的魔尊,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想現(xiàn)在一樣,急于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墨良靠。半暈中的墨良享受了連未來太子妃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由太子殿下親自背回去了。
為了不打擾墨良休息,盡管很想留下來,但太子殿下還是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逐出了墨良的房間,只派了自己貼身的兩個宮女在外面守著。于是屋內(nèi),看似不行了的墨良奇跡般的恢復了正常,給因為立了功一并給送回來的腓腓弄了一盆水做了清潔。“你怎么知道他是個殺手?”看著滿臉皂角泡沫中腓腓好奇的大眼神,墨良很愉快地回答:“著火的地方離我們比較遠,雖然火勢大,但是不至于燒到我們這里?!?p> “但是他扮的宮女很正常啊。”“你哪只眼看出他正常,”收到來自魔尊一記白眼的腓腓一哆嗦,“我住所里宮女又沒有去現(xiàn)場臉上哪來那么多灰,還有你什么時候見過有宮女佩戴那么精美的步搖?明明是躲避火災,為什么走的路搞得和私奔似的?”
好吧,其實我當時沒有想那么多,但是不能再一只靈獸面前掉架子,墨良在心里想。“那你為什么要跟他走?”“因為好玩?!边@句絕對是墨良的真心話,魔界里她的名號擺在那里,旁邊還有個厲害的旱魃,沒人會打她主意,再者,墨良手把手教魔界百姓如何種糧食,自然深受愛戴,所以魔尊生涯太過平淡。
現(xiàn)在居然有人想來殺她,那豈不是太有趣了,不能點破,要跟在后面玩才有意思,可憐的殺手死的不清不白。對于魔尊玩玩的想法腓腓雖然很無語,但是另一件事情更讓它好奇,“你為什么要把簪子插他鼻孔?”“你那一爪子要是沒把他弄死,我就沒法裝了。
簪子上的毒挺好,貌似是見血封喉的一種,傷口在鼻子里估計沒有哪個仵作會發(fā)現(xiàn)。”所以說多此一舉就是為了讓自己背鍋?腓腓露出了一個受傷的眼神,然而專注給寵物洗澡的魔尊直接忽略。給腓腓洗完澡已經(jīng)很晚了,由于演戲而感到勞累的魔尊抱著自己毛茸茸的寵物進入了夢鄉(xiāng)。
“所以說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既要允許民間商業(yè)發(fā)展,也要進行一定的調(diào)控,將部分的錢財收集根據(jù)需求救濟窮人,加強軍隊建設。當然救濟窮人不能只考慮發(fā)放物資,更要考慮讓他們掌握一技之長,使他們能夠自己養(yǎng)活自己。今天的課就到這里。”趴在講臺邊的腓腓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墨良講的腰疼,它倒好,居然睡累了。墨良享受毛茸茸物品的手感,也不氣,很自然地把腓腓撈到懷里擼,臉上慵懶滿足的笑容讓很多人又挪不開眼了。
“夫子,我有一事想請教您。”奕青羽一句話把剛邁出屋門的墨良給喚了會來。除了臧曉別的學生都走了,奕青羽沒摸清楚臧曉的站隊,也不敢貿(mào)然出聲,待到墨良給了一個眼神,他才略微放下了戒備。
“怎么,昨天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蹦甲彀蛦栔稚弦琅f不肯停下來,腓腓被擼的舒服,發(fā)出了貓咪滿足的咕嚕聲,但是它對于自己脖子以及腦門上的毛會不會給墨良摸禿了表示擔憂?!拔遗扇瞬榱?,他的行蹤很隱秘,沒有找到一點點線索。但是根據(jù)他手上的珊瑚累絲鎏金銀鳳簪以及他易容成宮女,大致可以判斷他是四大鬼煞之一的千面鬼——伶人?!?p> 對于殺手的身份墨良沒有過多的吃驚,畢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殺手就有資格拿到珊瑚累絲鎏金銀鳳簪。但是按照奕青羽的能力不該什么線索都查不到,那么又是哪位高人把所有的線索都抹干凈了?奕青羽順帶把千面鬼所在的組織給墨良和臧曉講了又一遍,臧曉聽得時候那般出塵的臉染上了慍色,墨良微笑的表情下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凡人給東西取名字的時候總喜歡帶上其他三界的名字,你瞧可不是,最厲害的殺手機構(gòu)叫鬼都,坐堂的四位殺手并稱四大鬼煞,分別是千面鬼——伶人、薄命鬼——優(yōu)人、獠牙鬼——阿青、斷臂鬼——小月。光看他們的名字,一種江南水鄉(xiāng)、溫柔纏綿的感覺就上來了,只是名字雖好聽,但是奪命卻無情。
鬼臉歪歪
還是日更。 我,鬼臉歪歪同志,又在距離寢室不到三十米之處把湯潑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