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什么,前陣子還是大晴天的。
下一秒忽然就開始狂風大作,天空烏云密布,豆大的雨點從天穹上傾盆而下。
邀月的斷臂已經被擅長醫(yī)術的蘇櫻包扎好,但臉龐異常虛弱慘白,但邀月那雙明眸媚眼依舊死死的盯著前方慕容淵的背影。
邀月與憐星兩人皆被慕容淵封了穴位,使得兩者內力無法調動,猶如未曾習武的普通人一樣。而且兩人皆被精鋼鎖鏈捆住,完全沒任何逃脫的希望。
兩人不知自己要帶到哪去,但想想也清楚,肯定是關押在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之地逼問明玉功的口訣。
雨滴滴在邀月蒼白的臉龐上,邀月感到一陣冰涼,不禁漠然抬頭望向天穹,邀月眼中寫滿了無盡的情感。
眾人走到鎮(zhèn)江外一處陰暗的樹林內,樹林中有一塊爬滿青苔的巖石,巖石體積較為龐大,估摸有數(shù)丈之高。
慕容淵等人站在巖石前。
邀月與憐星兩人之間沒有話說,她們皆是在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
“去將機關打開!”慕容淵朝著魏麻衣吩咐道。
魏麻衣聞言立刻走到巖石旁,先是打量爬滿青苔的巖石,隨后找到巖石出一個凹陷下去的部位,一只手直接伸了進去。
魏麻衣在凹進去的部位摸到一條冰冷的細小鎖鏈,隨后微微用力將鎖鏈徐徐拔出來。
之后,巖石附近地面發(fā)生細小的抖動,仔細一聽還能到無數(shù)且密集的齒輪滾動的聲音。
在邀月與憐星兩人目光下,巖石那處有一張門大小的部位緩緩移動進去,隨后赫然出現(xiàn)一道漆黑的無比的通道。
邀月凝視著,她知道此處是哪里了。
深藏在山林中,又如此隱秘,應該是無拘組織的據點之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加上一股讓人難以適應的腐臭味,腐臭味中更夾雜著陰濕的氣息。
味道之難聞,讓邀月與憐星都身子一震,神情出現(xiàn)厭惡。
她們兩人身居移花宮,錦衣玉食,香爐暖室,何曾來過此等骯臟之地!
一時間兩人都無法接受她們會關押在此處。
通道是向下的,傾斜角度也莫約為三十度左右。
慕容淵帶著眾人跨步走進去,當眾人走入之后,通道兩旁驟然間明亮了,兩旁是放著一盞盞通往下方的火燭。
不知此處具體者,若是第一次來,恐怕會以為是陵墓通道。
噠噠。
慕容淵等人深入下去后,隨即空間豁然開朗。
邀月與憐星兩人瞧見里面的景象時,眼瞳中出現(xiàn)駭然與震恐,她們眼瞳盯著一處池子般的地方,那池子存放著數(shù)十顆頭顱,那些頭顱未有腐化,生前的面容還能依稀可見,皆是猙獰恐怖,有些頭顱的眼瞳還睜開著眼中盡顯驚恐。
這些是無拘那些殺手完成任務后,隨即找到據點負責人,讓據點負責人暫時將頭顱存放,而據點的負責人將錢財付給殺手后,便會將這些頭顱以著秘密的方式送給雇主。
邀月與憐星兩人望向著寬廣的空間兩側,有十余間漆黑無比的鐵牢,鐵牢的鐵欄上似乎還存著不少干涸的血跡。
“呵呵,外人說我移花宮乃是邪派,宮中弟子也是心狠手辣,看來與你們這些人相比,完全比不了啊”邀月嘲諷說道:“居然你們這種罪大惡極的組織沒被朝廷鏟除掉。”
“無拘只是將江湖之間的恩怨點燃罷了,讓有仇有怨的江湖人能夠完成自己欲望而已,如果你非要和我說道德仁義的話,我沒話說!”慕容淵說道:“至于朝廷為什么不鏟除我們?”
“那是因為他們找不到?。 蹦饺轀Y望向邀月冷笑。
于是將邀月與憐星分別關押在鐵牢內。
古三通一臉嫌棄的瞧著四周環(huán)境,捏著鼻子說道:“趕緊打掃一下,這實在受不了,這據點的負責人太懶了吧?首領都來了,他人都不在這,莫非出去piao了?”
“下次一定讓正叔扣他這據點的錢?!惫湃ㄗ灶欁缘恼f,旁邊的人壓根就沒理會他。
魏無牙兩眼放光的瞧著邀月,蘇櫻一直在打量著地獄般的環(huán)境。
而慕容淵卻坐在一張鐵椅上,敲起二郎腿,閉目似乎在想事情。
“邀月你想好沒有?!”青銅面具下的慕容淵說道。
“…我邀月絕不屈服他人!”邀月冷冷說道。
“那我只好讓那兩兄弟相認了?。 蹦饺轀Y笑著。
“……”邀月與憐星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片刻。
但邀月猛然寒聲說道:“我們都已經成了這模樣,你認為我們會在乎那玩意?!”
“真的假的,我有點不信啊,要不我將花無缺與江小魚抓來?讓他們當著你們兩人面兄弟相認,然后告訴他們十多年的往事?”
眾人聞言后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他們都知道花無缺是移花宮少主?什么時候有兄弟了?
莫非?是江楓與花月奴的后代?
能在此處出現(xiàn)的腦子都不差!反正不是白癡。
邀月與憐星略微窒息。
青銅面具下的慕容淵眼眸瞧到邀月與憐星兩人那微表情,瞬間放肆大笑著。
“看來你們還是有點在意??!”
慕容淵緩緩站起身子說道:“無拘與聽風樓據點在江湖上有數(shù)十個,就算你們移花宮附近也有,你知道我為什么將你們關押在鎮(zhèn)江的據點嗎?”
邀月憐星兩人齊齊皺眉。
“因為花無缺與江小魚在鎮(zhèn)江,我要抓他們簡單不過了!”慕容淵邪笑著。
“憐星你想想,當有一天花無缺知道了一切,他如何看待你這位小姑姑呢?哈哈!”
憐星此時眼瞳一縮。
“憐星宮主,我給你救你姐姐的機會,將明玉功默寫出來,我可以放你們和花無缺一條生路,你也不要耍什么花招,到了我們這種境界的,口訣有問題,一眼能就能看得出!”慕容淵感受到憐星神情變換說道。
憐星望向自己姐姐,卻見到邀月朝著她快速搖頭。
憐星見到邀月眼中的決然與毅然,心中在掙扎著。
要不要告訴對方明玉功口訣,換取一個活路?
只是這活路是真的是假呢?
一個能作為無拘首領的話,她能否信任?
從小失去父母與心中所愛之人的憐星心是孤獨的,她自始至終想要一個帶給她溫暖的家庭,她姐姐邀月是她唯一在世的親人,而花無缺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勝似親人或者可以說是她孩子一般。
如果當無拘首領將著一切揭穿,憐星感覺她在世間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憐星陷入了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