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柳細妹學姐。
“有柳學姐做對手,那最好了。”
沈繡頗為欣喜。
柳細妹本身實力比自己高,有什么問題,她也能兜得住。
神體切磋社的切磋簡單明了。
就是正面剛。
你一拳,我一拳。
看誰的神體練得好,練得硬。
砰砰砰
轟轟轟
柳細妹一掌將沈繡打飛三丈遠,沈繡只能一拳把柳細妹打的晃動幾下。
練了一會。
“不打了學姐,我不是你的對手?!?p> 沈繡只覺得渾身酸痛,到底還不是柳細妹的對手。
柳細妹停手,氣沖沖問。
“沈繡,你就會一拳是不?”
讓柳細妹羞怒的是,沈繡也沒什么其他技巧,每次就是一拳,往胸口上捅來。
打的晃動的很是難受。
沈繡當然只會隨便一拳。
“是的,學姐,我只會這一拳。”
柳細妹無奈。
“你就不能在學點其他的神技,誰技多還壓身呢?”
沈繡搖頭。
“這一拳就夠了。”
柳細妹:“……”
又是一個月過去,沈繡將地神章練到了第二層。
心情不錯。
準備喝點小酒,吃點肉小小慶祝一下。
來到了陳飛朋的烤羊腿攤前。
“沈繡來啦”
“來了,學長?!?p> 陳飛朋招呼一聲,端上了一只外酥里嫩的烤羊腿和一壇清酒。
經(jīng)常來,老主顧了,自不必叮囑,知道要什么。
過癮!
沈繡大快朵頤,吃的很是舒服。
吸溜。
突然聽到一聲咽口水的聲音。
沈繡抬頭一看。
一個長相帥氣的白衣公子正盯著自己碗里的烤羊腿流口水。
這……
我放毒了?
“這位同學,想吃的話,自己掏錢買去?!?p> 白衣公子一愣。
“錢?錢是什么東西?”
“吃東西還要掏錢買嗎?”
沈繡:“???”
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么說起話來好像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都是端上來的嗎?”
白衣公子又搭了一句。
沈繡:“???”
陳飛朋:“???”
二人對望一眼。
這誰家的傻孩子?
沈繡想了想,一直讓人這么看著,心里怪隔應的。
“學長,給他也來一根羊腿吧,錢算我的?!?p> “行?!?p> 陳飛朋應了一聲,把一根烤羊腿端了上來。
那白衣公子十分高興,直接開吃,不過卻不是狼吞虎咽,反倒慢條斯理的很是文雅。
陳飛朋心中卻是鄙夷,你沒錢眼巴巴的看著,人請你吃,你卻連個謝字都沒有。
真是白長了一副人模狗樣。
白衣帥氣公子吃到一半。
憑空人影閃動,三個人突然出現(xiàn)。
兩男一女。
男的是中年文雅先生和一個傭人打扮的青年小廝。
女的則是丫鬟打扮。
三人看到白衣公子臉上頓時一喜,文雅先生說話。
“公子,可找到你了?!?p> “趕緊隨我回去。”
兩個傭人也急忙催促,“是啊,公子,咱們趕快回去吧?!?p> 白衣公子看到三人來,頓時面色發(fā)苦,一面把肉往嘴里塞一面央求道。
“王師,能不能先等等?!?p> “讓我把這肉吃完?!?p> “要不你們也來點?”
文雅先生看了看陳飛朋的攤子,又看到沈繡,眼中嫌棄。
“公子,這種地方不衛(wèi)生?!?p> “再不走我就告訴林總師了。”
一聽到林總師,白衣公子嚇得跳了起來。
“走,這就走?!?p> “我走還不行嗎?!?p> 白衣公子耷拉著頭喪氣的走到文雅先生的背后,眼神還依依不舍地落在烤羊腿上面。
文雅先生問:“多少錢?”
陳飛朋指了指沈繡,“不用,他請了。”
文雅先生搖了搖頭,掏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桌上,“我們自己付即可?!?p> “公子,該走了?!?p> 白衣公子對著沈繡喊道。
“你好,我叫魏淵亭,有時間來神光院淵亭靖廬找我玩。”
沈繡笑著回道,“好啊!”
魏淵亭及文雅先生四人走了,文雅先生的聲音還在回響。
“神光院和功勛仙遺院天上地下……”
魏淵亭是神光學員。
而神光院神光學員沒事了總喜歡跑出來溜溜。
沈繡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頭發(fā)長出來了,沒光頭摸著舒服。
“這是再給我上眼藥呢?!?p> 陳飛朋向地上啐了口唾沫,罵到:“狗卵子一樣,神光院的人真特么惡心?!?p> 沈繡笑了笑。
“學長,銀子放桌上了。”
“走了?!?p> 陳飛朋連忙擺手:“今天這頓我請你吃?!?p> 沈繡笑道:“呦,學長今天大方了?!?p> 陳飛朋搖搖頭,嘆道:“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攤了,你照顧了我這么長時間的生意,我請你吃一頓不過分吧!”
沈繡皺了皺眉頭。
“學長……這是要離開了么?”
陳飛朋點點頭,“是啊,五十年時間已到,我沒資格再待在這了”
“我陪你喝點?”
“行?!?p> 陳飛朋喝了點,回憶過往,言語中遺憾不已。。
“我本是西岳疆州人,十八歲的時候無意中在仙遺市場得到了一件仙遺,換取了地神符?!?p> “當時我興奮極了,想著終于可以成神了,但是直到到了地神院,我才明白一切是那么的不容易。”
“三年過去了,我沒有感神;十年過去了,我依舊沒有感神;三十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有感神?!?p> “而我已經(jīng)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我那時候也慢慢想清楚了,我壓根就不是修神的那塊料?!?p> “每個人都有其在這個世界上特定的位置,改變不了?!?p> “修神對我來說有緣無分?!?p> “所以我也放下了?!?p> “不如憑著我的手藝,掙點錢,回去取幾房小妾,生幾個兒女,頤養(yǎng)天年?!?p> “也挺好?!?p> “回頭想想?!?p> “我也不虧,在地神院待了五十年,我六十八歲的老頭子長的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
“沈繡,你說我這身體,取三房小妾不過分吧?”
沈繡哈哈笑道:“學長,你這身體取十房小妾都不過分?!?p> “絕對把她們辦的挺挺的。”
“哈哈哈?!?p> 陳飛朋聽到沈繡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仿佛一切的不快和苦澀都被風吹散了。
“學長,我走了?!?p> “若是有緣,再見?!?p> 沈繡離開了。
陳飛朋悵然若失,仔仔細細地收拾著攤子。
收拾到沈繡坐過的地方時。
二兩銀子正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微微泛著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