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柳青接連兩次出手被阻,反而是變得亢奮起來。
這邊沙溢卻是打了個寒顫,因為他知道,柳青可能要認真了。
一直躲在后方的柳青,這次卻是直接跳上了苦合的肩頭。3米多的高度,微風(fēng)帶起了柳青的短襟。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柳青,誰也不知道一個靠偷襲致勝的選手,突然如此高調(diào)是什么意思。
“凌云完了。”燭九搖了搖頭。這樣的柳青,他見過。而且他再也不想面對。
“你們一定很好奇,唐浩明明擋住了我的偷襲,為何卻還是受了重傷?!绷嗟穆曇簦瑥目嗪霞珙^飄出。
“原因就是這個,回形子母針?!彪S著柳青的聲音,兩個閃亮的銀針飄出,由于距離的關(guān)系,人們只能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光點在柳青身周漂浮著互相追逐,宛如兩個淘氣的孩童。
“我啊,最強的其實不是偷襲,而是正面進攻,所有人都誤會我了?!彪S著柳青的話音落下,只見他周身的光亮突然爆發(fā)式的增長了起來。4,6,8一直到64方才停下。
64個大小不一的光點起起伏伏,勾勒出了一副八卦陣圖。
“就讓我看看,這次,你們能不能擋得住我正面而來的八卦六十四銀蛇陣。”
看著眼前的密密麻麻的銀色光點,林可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顯然他面對這所謂的八卦六十四銀蛇陣毫無把握,而作為偏向輔助系的桃夭更是沒有任何辦法,除了象征性的為己方套上一些防御類的魔法,連自身的防護都只能更多的依賴林可和諸葛明的保護。
反觀諸葛明卻是沒什么異樣的表情,只是他嘴里吐出的兩個字,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棄權(quán)?!?p> 沒有絲毫的負擔(dān),諸葛明喊出了棄權(quán)二字。
“不戰(zhàn)而降,你們凌云果然是出人意料,從今以后確實要被所有人知道了?!?p> 柳青的八卦六十四銀蛇陣還未出手,就被諸葛明這棄權(quán)二字徹底搞得毫無發(fā)揮余地,也只能出言嘲諷。
“既然毫無把握,為什么要拿自己和朋友的性命開玩笑?面子真的如此重要么?如若不是比武而是戰(zhàn)場,無畏確實值得被稱頌,但是沒了性命,再如何稱頌,至親之人的傷痛真的可以撫平么?人,終究不能只為自己而活,有了牽掛有了顧慮才稱之為人?!敝T葛明的話和周易的話何其相似,只是現(xiàn)在卻沒什么人能真正的理解。
“弱者都如此會找借口么?”
然而諸葛明卻是沒再和對方對話,在滿場的噓聲中,怡然自得的走下了武斗臺。林可和桃夭滿臉的尷尬卻也沒多說什么。因為他們是真的沒任何把握面對柳青那六十四根字母針。
“你小子,干的漂亮?!敝芤卓粗T葛明,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一招,他用自然是沒任何問題,但是諸葛明,如此年紀(jì)就能如此不要面皮,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不愧是能在病房里面不改色說出自己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的異類。
諸葛明的做法,雖說是無心的,卻也讓楚河的心魔緩解了大半,看著明明實力深不可測的諸葛明如此淡定的面對著全場嘲諷,楚河悟了,只是到底悟到了什么,是好是壞,那就不一定了。
“凌云對砂坪,西域砂坪高校勝。”被人們看好的黑馬凌云以這樣戲劇性的結(jié)果徹底的退出了這次高校大演武。
拋開北域一域雙種,以第二名力克東域第一不說,凌云已經(jīng)是非種子高校中表現(xiàn)最出色的一只參賽隊伍了。但是可能因為人們對這只黑馬的過高期待,凌云反而是被罵的最慘的一只高校隊伍。這要是沒看過比賽的人聽了,怕不是都要覺得凌云是賄賂了南域高層多少奇珍,才買來了這次參賽資格,結(jié)果賽沒比,上去露了個臉就馬上棄權(quán)認輸了。
隨著凌云的淘汰,四強隊伍也是決定了下來。
北域白芷,北域初云,南域琉璃,西域砂坪四所高校將進行最后的冠軍角逐。
由于同域保護的規(guī)則,此次四強賽的抽簽反而變得極為簡單,由白芷抽出了琉璃高校的簽,而初云則是對上了砂坪高校。
四強賽的比賽時間,則是定在了一周以后,給所有選手有了充分的休息時間。
而這一周的休息時間,對凌云眾人來說,無異于是一場煎熬。按理說,比賽失敗以后大部分的高校都會選擇直接返回,雖然也有不少高校會選擇留下觀賽,但是這樣的決定他們凌云歷代以來可從未有過,畢竟,凌云歷代也極少有機會進入到四強賽場。
這次,連最愛湊熱鬧的夏可可,也老老實實的躲在了酒店的房間里,安心等待著幾天后的比賽開場,她可不想再次回憶起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恐懼,畢竟是個小姑娘家,面子,那還是必須要的。
一周后。
“走吧,看比賽去咯?!陛p浮的聲音,不是周易又是誰。
“一個個怎么錘頭喪氣的,喂,帽子摘一下,那誰,蒙臉干嘛,我們可是堂堂的第五名,要有自己的氣勢?!?p> 周易的話,非但沒讓眾人挺胸抬頭,反而是一個個把頭埋得更低了,就連以不要臉著稱的王碩也感覺有些臉紅。
第五名,哪里自封的第五名,就算他們自認比其他非種子高校略強,可是面對五大高校,要讓他們說出自己強過哪一所,那還真是有些開不了口。
唯一還能表現(xiàn)的正常些的也就是諸葛明了,而這一份自若,更多的是因為諸葛明并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論臉皮功夫,自然是無法和周易相比。
“嘿,這不是凌云的人么?他們怎么還沒走?”
“哪里哪里?這就是那所走后門進入八強卻不戰(zhàn)而降的二流高校?一個個又是戴帽子又是蒙著臉的,這是在玩什么警匪游戲么?”武斗場中,戲謔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周易卻像毫無所覺一樣,不時的和四周揮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就像一只驕傲的公雞,光芒四射。
太丟人了。這是凌云所有人的心聲,不過也正是周易這樣的表現(xiàn),反而把眾人心中對投降的陰霾驅(qū)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