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連薛氏那里請安都沒有去,晏歡實在困得不行了,爬上床剛粘枕頭人就睡著了。
高嬤嬤正想問云珠,誰知道云珠一口氣喝完白粥,頂著她那雙熊貓眼就跑了。
扶芳院里。
薛氏今日有了些精神,見日頭不錯,春光明媚,就讓丫鬟搬了張?zhí)珟熞纬鰜?,坐在院子里曬太陽?p> 門房處來傳,說何家大夫人來了。
曹嬤嬤一愣,忙對薛氏解釋道:“想必何大夫人是聽說您病了,特地過來探望的?!?p> 薛氏點頭,起身整理,讓人把何大夫人請到了花廳看茶。
何家大夫人是個樣貌中等,體態(tài)微胖的婦人,一身寶藍(lán)色紫竹紋的通袖裙子,滿頭云鬢只插了幾根紋樣簡單卻勝在大方利落的玉簪。
兩個人見著,互相迎了上去,握手相視,雙眸含淚,見彼此都未曾大變,這才又笑了起來。
“我聽說你病了,心里急啊,昨兒就想過來瞧你了,可婆母說貿(mào)然上門,恐有失禮,讓我今日備了禮再過來,也免得驚擾?!?p> 薛氏忙嗔笑道:“說這些做什么,我家的門,你就是大半夜也敲得,平白說這些話做什么?”
何大夫人楊氏就是喜歡薛氏這副爽朗的脾氣,不由笑了起來,心里也有些感慨。
兩個人許久不見,說了一會兒話,楊氏就說起今日自己過來的另一件事,“你托我給侄女兒找教書先生,好巧不巧,我那兒正巧有個合適的人選!”
楊氏把那人的情況挑了重要的說給薛氏聽:“姓裴,名君澤,江南人士,是我娘家遠(yuǎn)房牽扯的一個關(guān)系,托我們幫忙在京都找份差事兒,原本想著讓他做個賬房先生,又怕辱沒了他的才德。”
薛氏聞言精神一震,“既然是你薦的,想必是個好的,你帶來我瞧瞧,咱們這事兒就定下來了,只是讓他教兩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會不會辱沒了這位先生?”
聽見這話,楊氏捂了嘴笑起來:“說的什么話,他也才十八歲,不過是少年老成,家境艱難,就為了謀份生計?!?p> “十…八歲?”
薛氏心里有些打鼓,楊氏便道:“你可別瞧不起人家年紀(jì)大了,學(xué)問卻不少,就是放進(jìn)考場,也能登科及第的,只是祖上犯了事兒……”
說著嘆了一口氣,擺擺手道:“不提那些了,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別擔(dān)心那些了,憑他的本事,不成問題?!?p> 薛氏點頭,想著見了人再說,若是人不妥,她再拒絕就是,若是人才堂堂,那也能信一信的,她也相信楊氏為人,當(dāng)下便提出見見那人。
楊氏點頭,立刻請人去請那位裴先生過來。
巳時,窗外明晃晃的陽光灑落下來,翠綠的葉兒底下,花骨朵兒伸了個懶腰。
酣春閣里,風(fēng)從后院鉆進(jìn)屋子里,裹著杏花淡淡香甜,縈繞在小胖團(tuán)子的鼻尖。
晏歡正在做個甜甜的夢,她夢見自己在花園里捉蝴蝶,耳邊是歡聲笑語,春風(fēng)習(xí)習(xí),忽然眼前一黑,撞進(jìn)了一個人懷里。
那人將她拎起來,還打她屁屁,她氣的咬牙想去抓那人,可身子一輕,她就掉了下去……
她被高嬤嬤叫醒,“三小姐,夫人給您請了教書先生,讓你過去看看?!?p> 晏歡正手腳并用的掙扎,這一下就驚醒過來,教書先生?
晏歡不記得自己前世有什么教書先生啊,母親怎么想的,竟然找了教書先生來內(nèi)府!
可她現(xiàn)在好困啊,晏歡瞇著眼睛,擰著眉,低聲嚶嚶嚶的,“我不舒服,嬤嬤去給母親說,改日再見教書先生吧。”
薛氏知道后擔(dān)心不已,要著人去請郎中,卻被高嬤嬤拉住了壓低聲音道:“三小姐就是犯困,想必是昨夜沒休息好?!?p> 聞言,薛氏點點頭,也罷,等會兒過去瞧瞧女兒吧。
晏皓出奇的喜歡這位新來的教書先生裴先生,他不太喜歡去學(xué)院,如今能在府里讀書,那當(dāng)然好了!
而且,這位教書先生長得也好看,知道的趣事也多。
見兒子一拉著人家裴先生就不松手,薛氏忍俊不禁,一邊向裴君澤賠不是,一邊叫人把裴先生安頓下來,
有何大夫人楊氏的幫忙,裴先生的東西很快就搬到了晏府,就安置在外院的廂房里。
“我膝下還有個小女家中行三,性子有些跳脫,到時候恐怕還要請先生多費些心,能教她些詩詞,通曉道理,我就心滿意足了?!?p> 裴君澤笑著點頭,“夫人放心,我一定盡我所能?!?p> 人雖長得年輕,可聲音聽著卻有種沉穩(wěn)的氣質(zhì),薛氏滿意頷首。
是夜,晏仕貴一回府就直奔扶芳院去了。
薛氏原以為是教書先生的事,卻沒想到是晏衍昌的事有消息了。
欲妝
最近花豬偏頭痛犯了,等好了給飽貝們加更哈~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