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扶著婆子的手,難得笑的如此歡暢。
“既是親的,那拿禮出來可不能小氣了!叫人看笑話?!?p> 一聽這話,徐老夫人圓目一瞪,“說的誰和你一般小氣似的,早早的就備下了,還有我這幾個(gè)孫女孫兒的!”
羅氏柳氏聞言俱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忙拉了自己的兒女上前給徐老夫人見禮。
就這樣,晏歡跟著外祖母在相國寺小住了下來,從檀嬤嬤對外祖母的稟告中得知,父親如今還沒有消息。
“這活要見人死也有尸啊,好端端一個(gè)人,怎么可能就不見了人?”
檀嬤嬤略略想了想,遲疑著開口:“這剛開春不久,就怕山里的野獸出來了,這若是……”
言外之意,晏仕貴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薛老夫人把手里的香仔細(xì)插進(jìn)香爐里,回頭看了一眼晏歡,見她沒心沒肺的在同蘭姐兒搶絹花玩,悠悠道:“沒了他,她們娘兒倆日子還要好過些,他如此看重那邵氏一家,此番也算是一命換一命了?!?p> 檀嬤嬤沒有再接話,有些話老夫人說得,她卻是說不得的,心里明白就是了。
晏歡眉眼微動。
自從上元節(jié)之后,很多事情就偏離了既定軌道。
無論是教書先生還是這位便宜的徐祖母,都是她不曾料到的。
這些人的出現(xiàn),或許是好事,也有可能不是,她要早做準(zhǔn)備,未雨綢繆的好。
邵氏沒有她想象的那樣聰明,可以后會不會出現(xiàn)更大的敵人,誰也說不清楚,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太被動了。
如今二月二十四,她們在相國寺的日子也不多了,等回到府里,她還有事要辦呢!那就是——囤銀子!
懷里揣著那位徐祖母送的見面禮,沉甸甸的,蘭姐兒被抱去羅氏處,晏歡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廂房。
是個(gè)琉璃紫的荷包,上面繡著節(jié)節(jié)高的青竹,打開一看,竟然是一顆顆金銀瓜子,當(dāng)然銀多金少,可這么多,換成銀子也不少了。
晏歡把荷包交給了云珠,叮囑她:“母親若是沒問你就別說。”
云珠疑惑,卻也沒有問,她若是真把三小姐當(dāng)尋常孩童看待,那她就是真傻了,可三小姐聰慧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壞事,她聽令辦事就行了。
晏歡在佛前虔誠的跪拜,卻什么也沒求,兩位老夫人卻看著她笑道:“這小丫頭,瞧著丁點(diǎn)兒大的人,做的卻是有模有樣?!?p> 薛老夫人點(diǎn)頭,徐老夫人又道:“我看這丫頭往后出落必定漂亮,我真是想早早的定了下來,你知道的,我家長房長孫……”
一聽這話,晏歡就渾身一震,腦袋嗡嗡作響。
徐家長房長孫?!
她看向外祖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老太太雖還沒有點(diǎn)頭,可看得出來,她對這個(gè)提議有些心動。
的確,薛老夫人是有些心動。
以如今將軍府的勢頭,往后難免不會成為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勢力,歡姐兒是她將軍府唯一的外孫女,只怕婚事難成良緣…若是能找一戶知根知底又家境殷實(shí)的清貴人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欲妝
嗨,又晚了點(diǎn),花豬允許你們少給一顆紅豆(哼~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