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樹影憧憧,微涼夜風拂面,醉意被驅(qū)散的一干二凈。
進了垂花門,穿過回廊,昏黃的燈火下,有人擋了她的去路。
竟然是晏珍!
她穿著一身素凈的淺色衣裳,這大晚上的,貿(mào)然出現(xiàn)在眼前,著實有些瘆人。
她自己卻不以為意,漫不經(jīng)心的沖晏歡笑了笑,“三妹妹怎么這會兒才回來?!?p> 晏歡挑了挑眉沒說話。
晏珍捂了嘴嬌笑道:“我那奶嬤嬤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話,說膳后多走動,能保持身量纖細,這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這兒,瞧著妹妹這纖細的身量,姐姐也著實有些羨慕呢!”
聽她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妹妹,晏歡就覺得心里翻騰得緊,酒意有些上頭,她抬腳就要走,身后卻再次響起晏珍的聲音。
“母親在扶芳院里,玉嬋姨娘陪著在說體己話呢!”
母親?
晏歡一愣,她的母親是誰?是自己的母親薛氏,還是她那個被撂在田莊有些瘋瘋癲癲的姨娘邵氏?
也不怪晏歡詫異,著實是晏珍鮮少叫薛氏作母親,這冷不丁一喊,倒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一夜沉沉的睡去,早晨醒來才聽說,原來曹嬤嬤替母親過來看過她,一聽母親來過,晏歡腦子里忽然想起昨夜的事來。
她由金珠和銀珠服侍著穿衣梳頭,早膳都沒用,匆匆去了薛氏院兒里。
扶芳院里的一株玉蘭花已經(jīng)開了,皎白月華般的花瓣靜靜的盛開,讓人想起妝臺前梳妝的少女,明艷而端莊。
薛氏正在用早膳,沒想到女兒會這么早過來,忙招了手讓她在身邊坐,又叫了望月添碗添箸,“你父親早上很早就去了大朝會,說過些日子閑暇了,帶我們?nèi)デf子上玩玩?!?p> 薛氏神情難掩歡喜,言辭間帶著幾分期許。
晏歡看著望月幫她盛粥的手神游太虛,昨夜父親又歇在了正院?
雖說久別勝新婚,可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吧,難道是父親忽然覺悟,發(fā)現(xiàn)了母親的好,這才回心轉(zhuǎn)意了?她正想著,嘴里忽然咬了一口尖銳的東西,薛氏見狀嚇了一跳,忙拿帕子過去:“快吐出來!”
望月嚇了一跳,她支支吾吾的道:“方才舀粥的時候也沒有什么東西啊,怎么會……”
晏歡吐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雞骨頭,只覺得牙還有些疼。
望月急得幾乎要哭出來,曹嬤嬤呵斥了幾句,讓她先下去了。
“白芙白芍兩個再等兩年放出去配人就好了,這兩個新來的,到底是不太順手?!?p> 薛氏擺擺手,“到了年紀放出去,這是規(guī)矩,小丫鬟,多教教也就好了?!?p> 晏歡沒了繼續(xù)用膳的興致,外面就響起丫鬟的聲音:“玉嬋姨娘過來了。”
一道緋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本算好時間過來服侍大娘子用膳的,卻到底是奴家的時間沒趕上?!?p> 她抱著晏怡,笑瞇瞇的走了進來。
前幾日還有些認生的晏怡看見薛氏,卻伸出手要她抱,玉嬋佯怒嬌笑:“到底是大娘子借奴家的肚子生了個女兒呢,方才還沒出門呢,就念叨著要去大娘子這兒!”
欲妝
花豬豬~花豬豬~花豬是勤快的豬豬~~傻笑~不知道說什么,嗯……木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