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救命啊!”胡靖童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拼命地跑路。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我可不想在還擁有滿臉膠原蛋白的年紀就“英年早逝”?。?p> 此次劫后余生,我一定要好好練武功!
對啊,我喊救命有啥用?
想到這兒時她又改口喊道:“著火了!救火啊!救火??!走水啦!走水啦!”
她拼命的往錢家莊住戶多的地方跑。
見鬼了,這段路怎么突然變這么長?!
我走過來時并沒有覺得啊!
胡靖童簡直欲哭無淚。
他離我應(yīng)該還挺遠的吧?
她忍不住快速地回頭看了看。
人呢?
錢向東不見了。
胡靖童心道:不妙!他比我熟悉地形?。≡摬粫阍谀膬航匚野??
她這想法才剛冒出來,錢向東便突然從旁邊的小路里竄了出來。
他堵住了胡靖童的去路,一副暴戾恣睢的樣子。
胡靖童無奈地盯著他,心道:這家伙是不是傻?我只是隨便詐一詐他就現(xiàn)原形了?,F(xiàn)在還想在錢家莊里邊兒行兇!他不考慮后果的嗎?有沒有腦子???怪不得一大把年紀了還考不上秀才!
錢向東像惡狼撲食一樣向胡靖童沖了過來。
胡靖童快速躲閃到一旁說道:“你瘋了嗎?我剛剛一路呼救,肯定已經(jīng)有人趕過來了。你現(xiàn)在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還能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
胡靖童在這危險關(guān)頭也顧不上什么古人的咬文嚼字了。
錢向東停下了手里的攻擊動作,眉頭一皺說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話剛說完,他便突然一聲不吭地到在了地上。
胡靖童盯著在地上躺尸的錢向東,發(fā)現(xiàn)他的脖子上赫然插著一把小飛鏢。
她向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居然有暗器??!”
“阿糧!阿糧!”
“爺爺!”
胡靖童開心地循聲望去,見徐一考正領(lǐng)著一隊人馬跑過來。
徐一考焦急萬分地跑到胡靖童面前,扶著她的肩膀,上下左右地細細看著她。
“阿糧,你沒受傷吧?”徐一考說道。
“爺爺,我沒事。對了,爺爺我們快去看看香晴嬸嬸,她被錢叔叔打暈了。她人就倒在錢叔叔家門口。還有還有,他門口的小推車上有個木箱子,我懷疑二丫就在那個箱子里。”胡靖童說道。
徐一考命人將錢向東捆了起來,押送去錢家莊的地牢里。自己則帶著兩個壯丁和胡靖童一起去搭救香晴和二丫。
當他們到了錢向東家門口時,正好遇上聞訊趕來的錢石頭和狗娃。
此時香晴已經(jīng)蘇醒。
錢石頭忙扶著她靠坐在一旁休息。
后面趕來的村民叫來在錢家莊藥鋪里坐診的郎中,幫著香晴處理傷口。
二丫也被人從箱子里抱了出來。
郎中幫香晴處理好傷口后,便又去查看二丫的情況。
“二丫只是暈過去了,睡醒了就沒事了?!崩芍姓f道。
“多謝!”錢石頭說道,“大夫,我今夜來的匆忙,看診的費用明日我再給你結(jié)?!?p> “好說好說?!崩芍斜持幭潆x去。
“這次多虧了徐姑娘,”香晴緩緩的從泥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徐一考和胡靖童的面前行禮道,“要不是徐姑娘心思細,我們怕是再也見不到二丫了?!?p> 胡靖童忙行禮回復(fù)道:“香晴嬸嬸咱們都是自己人,您別客氣了?!?p> 徐一考頗為意外地看了看胡靖童,便對香晴說道:“是??!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二丫找到了。
錢家莊的村民們個個歡喜。
夜已深。
大家便忙各自舉著火把回家歇息了。
徐一考則帶著胡靖童去了錢家莊的地牢。
地牢的門口有兩個壯丁把守。
“你在這兒門口等我,同他們一起站著,別再亂跑了?!毙煲豢颊f道。
“嗯?!焙竿饝?yīng)道。
胡靖童在門口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徐一考才上來。
在回家的路上胡靖童說道:“爺爺,錢叔叔他死了嗎?”
徐一考說道:“飛鏢并未刺中他的要害,不過上面抹了毒藥,那毒藥只暈人并不要命?!?p> 胡靖童說道:“哦,還好,他沒死?!?p> 徐一考聞言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看了看胡靖童。
待他們回到家各自洗漱好了以后。
徐一考便把胡靖童叫到了廳堂。
爺孫倆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昏暗的油燈下,徐一考的表情異常嚴肅。
“唉,阿糧??!今日,你太過于心慈手軟了,”徐一考說道,“你可知錢向東那小子為何會抓二丫嗎?”
“我覺得他是心理有病才會抓二丫?!焙竿f道。
徐一考說道:“您將來可是要打理江山社稷的??!如此心慈手軟可不行!錢向東今晚雖不死,但他也活不過明日了。他確實有病,病得不輕。簡直是膽大妄為!”
胡靖童說道:“爺爺,錢叔叔為何活不過明日?”
徐一考將審問錢向東的詳細結(jié)果告知了胡靖童。
“這小子的滿腹圣賢書也是白讀了,如此陰毒自私的事也能做得出來!最要命的是,他想殺你!以后你在人前切記不可議論那幾句順口溜?!毙煲豢颊f道。
胡靖童聽了以后自是大為震驚。
“他當真是讀書讀癡傻了!”胡靖童說道,“當官就那么重要嗎?人生也有很多種可能?!?p> 徐一考說道:“當今這世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讀書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一官半職嗎?他也只是個可憐蟲罷了。只是他不該如此自私陰毒更不該傷你。他今日即是動了這樣歹毒的心思,那便留他不得!阿糧,你方才竟還擔(dān)心他的死活,便是犯了大忌諱!”
“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錢叔叔雖然做錯了事,但是我們便這樣決定了他的生死。那我們也是夠狠毒的了?!?p> 胡靖童說到這兒時便低下了頭。
其實她心里啥都明白。
只是她,目前,做不到。
她生活在現(xiàn)代。
現(xiàn)代人遵紀守法。
一般人沒有太多機會去經(jīng)歷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
就今晚錢向東的這單事情,胡靖童已被嚇得不輕。
她自認自己臨場應(yīng)變的能力是還湊合的。
不過同樣的情況要是換了她現(xiàn)代的一些同事或者朋友,估計那就兇多吉少了。
她還算是不錯的了。
只是雖說職場上的明爭暗斗她經(jīng)歷過很多,但是像現(xiàn)在這樣動輒便要殺人的情況,短期內(nèi)她真是適應(yīng)不了。
胡靖童心道:我還是抓緊時間搞點本錢去做我的小生意吧。對不起了,徐爺爺。我要讓您失望了。
徐一考看著胡靖童,心道: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我也是太心急了些。
他便說道:“阿糧,你要記住,成大事者,須得殺伐果斷。時辰不早了。你快些去歇息吧?!?p> 胡靖童答應(yīng)了一聲便回房休息了。
徐一考起身走到院子里,對著暗處說道:“從今日起,你們須得日日夜夜輪流看著小主公?!?p> 說完話他便回了屋子。
徐家小院圍墻外的百年古樹上藏匿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緩緩起身立在粗壯的樹干上,警惕地看著四周。
天亮以后錢良棟帶著阿虎他們回來了。
他一回來便聽管事錢東洋將錢向東的事情上報了。
“殺?!卞X良棟干脆利落地說道。
“是?!卞X東洋領(lǐng)命而去。
“阿虎,”錢良棟說道,“我們這一不在錢家莊,便出了這樣的大事??磥砦覀冄泊宓膲讯冞€得再好好訓(xùn)訓(xùn)!”
“是,老爺,這是我辦事不利!”阿虎說道,“我定會好好斟酌斟酌,將人手再安排得更為妥當些?!?p> 大成國國都,安平。
泰宸宮養(yǎng)心苑內(nèi)吳瑾瑜正怒氣沖天。
“你這樣做簡直是愚不可及!”
吳瑾瑜指著霍香大聲呵斥。
“太后息怒!”
霍香忙單膝跪地。
會裝修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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