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從外面回到家中,夏赫駒立刻迎了過去:“小陳送你回來的?”
“嗯?!毕牧柁被卮鸬糜行┓笱?,她早就讓家里的司機(jī)回來了,老夏不可能現(xiàn)在才知道,哼,真是做作。
“那里怎么不讓他進(jìn)來坐坐?。俊?p> “他公司還有事?!?p> 夏赫駒憨憨地笑了,湊近女兒低聲道:“怎么樣啊今天?”
夏凌薇大大方方道:“我們就去看了一場電影就回來了?!?p> 夏赫駒聞言點點頭,似乎知道了只是看電影覺得還有些惋惜。
“喂喂喂,您閨女可是個大家閨秀好不好,跟跟他去看電影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若是再發(fā)生點什么,日后結(jié)婚他肯定不會珍惜我的。”
“對對對。”夏赫駒贊同地附和,但他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
沒過幾日,夏家就多處了好多下人來搬東西,整個庭院滿滿的,夏赫駒就坐在一旁的涼椅上看著笑。
夏凌薇一頭霧水:“爹,這是在干什么,你又瞎買東西了?”
夏老頭人傻錢多,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就想買,一買就壟斷式包圓。
可是這次夏赫駒搖了搖頭:“不不不,這都是我女婿帶來的聘禮?!?p> 夏凌薇傻了,看著這一個個源源不斷的木箱一個一個被搬進(jìn)來,隨便打開一個就是黃金,白銀和珠寶的。
這陳家這么有錢?
夏赫駒看著自家女兒滿臉的不可置信,笑著開口:“怎么樣,你爹我看人的眼光不錯吧?”
“還不是您女兒我天生麗質(zhì),讓他看了就走不動道,”夏凌薇撇撇嘴,“爹,這陳家怎么這么有錢???”
表面上看起來在四大家族里不是挺弱小的么。
夏赫駒跟她娓娓道來:“薇薇,你看,蔣家在這南京城主管什么?”
“蔣家從政啊?!毕牧柁辈唤猓暗?,我問你陳家,你跟我提蔣家干什么?”
“先別急,那宋家和咱們夏家主管什么?”
“宋家主管商界,咱家主管銀行和交通。”夏凌薇覺得自己眼前好像有一道光閃過。
“那……陳家呢?”
“陳家……”夏凌薇一時語咽,是啊,陳家管什么?
夏赫駒見她說不出,便接著說:“陳家看似哪方面都不涉及,但實際上這陳家黑白通吃,什么都干,暗地里賺得錢一點都不比其他三個人少?!?p> 夏凌薇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陳家這么隱秘啊,剛要說些什么,電話響了。
夏凌薇看了一眼夏赫駒,走過去彎腰提起話筒:“喂?你好?”
話筒里瞬間便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凌薇,是我,陳政淵。”
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凌薇”,夏凌薇聽得一愣,垂眸遮掩下心中的激蕩道:“哦,你送來的聘禮我已經(jīng)收到了。”
“喜歡嗎?”
夏凌薇未經(jīng)思考脫口而出:“不喜歡。”
全是真金白銀,哪個小姑娘會喜歡這些冷冰冰的東西,也就那么幾件珠寶還挺好看的。
但夏凌薇說完就后悔了,因為陳政淵沉默了,顯然沒料到她竟然這么不給面子。
良久的沉默后,陳政淵道:“箱子是不是還沒搬完?”
夏凌薇看了一眼仍然在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下人:“還沒。”
這得有多少啊,不會把整個陳府的家底都搬來了吧。
陳政淵似乎笑了:“等都搬完了,你挨個打開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p> 夏凌薇道好后,開始思索,送來了聘禮,難道婚期已經(jīng)定了?
“婚期定了?”
“哦,夏伯父還沒跟你說啊,定了,初十?!?p> 夏凌薇心里咯噔一下,今天初八了,那也就是后天,拿眼睛瞪了一眼夏赫駒,自己要是不問,估計臨上花轎這老頭都不會告訴自己,等著給自己個驚喜。
又和陳政淵寒暄了幾句,夏凌薇打算掛電話了。
“等等,”陳政淵磁性又好聽的聲音成功阻攔了夏凌薇,“是這樣的,凌薇,我今天打電話不只是詢問聘禮是否安全送到?!?p> “哦?還有什么?”夏凌薇舉著電話的手已經(jīng)有些酸痛了。
“明日,我想邀請我的未婚妻同往拈花寺一逛。”
拈花寺可是個求姻緣的好地方,像她和陳政淵這種即將結(jié)婚的求一求姻緣倒也沒什么不可。
夏凌薇略一遲疑便開口:“……好?!?p> “好,我早上會來接你?!?p> 夏凌薇掛了電話,聘禮才剛剛搬完。
“爹,我嫁妝準(zhǔn)備好了嗎?”
“放心,保證我女兒風(fēng)光出嫁。”
夏凌薇這才按照陳政淵所說,逐個打開箱子查看,發(fā)現(xiàn)箱子里面不只有俗氣的東西,好玩的小物件也不少,可見,他是花了心思的。
看到最后一個箱子,夏凌薇暫時停住了,這箱子和別的都不同,上面有鏤空雕刻,做工精良,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木箱。
打開后,夏凌薇看到了散發(fā)著碧玉霞光的鳳釵,旁邊還有耳環(huán),下面是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只看一眼便知道這應(yīng)該是由南京城最好的繡娘連夜繡成的。
夏凌薇命人把這個箱子搬進(jìn)自己房間,剩下的便交給夏赫駒去處理,她知道,他爹只會把東西放進(jìn)暗室,保險。
陳政淵剛剛放下電話,宋子安在旁邊看著他比平時還要空蕩的房間,玩笑道:“陳兄,你這是娶個媳婦,把家底都搬空了吧。要是我絕對不會這么做,不然以后和離,我都不知道上哪哭去?!?p> 陳政淵看向宋子安,忽地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我一定不會和離的,除非我死?!?p> 宋子安看著陳政淵的笑容覺得毛骨悚然,這夏凌薇雖說是南京第一美人,但陳政淵見過的美女也不少啊,怎么就把這千年不開花的老樹給迷倒了呢。
第二天,夏凌薇早早地就起了,正在晨練的夏赫駒看到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什么風(fēng)把你給刮醒了?”
夏凌薇沒大沒小的翻了個絕美的白眼:“您的好女婿約我去拈花寺?!?p> 夏赫駒眼睛里帶著奇異的光:“原來是愛情的圣光啊,結(jié)婚就是好,都能讓你不賴床,快去,別讓人等久了?!?p> 因為要去寺廟,不好太過張揚,夏凌薇回房換了一件十分樸素的暗藍(lán)色旗袍,打了兩根辮子垂在胸前,格外顯白。
換號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報,說陳政淵已經(jīng)到門口了,夏凌薇立刻出門,和陳政淵打了招呼。
陳政淵穿了一件白襯衣,打扮格外休閑,紳士地給夏凌薇打開了后座的車門,等她平安上車,自己再坐進(jìn)去。
拈花寺離夏家并不近,其實,夏凌薇有些暈車,所以她坐著坐著就要睡覺不然就會吐出來。
途徑山路有些顛簸,睡著的夏凌薇不知怎么就倒在了陳政淵的肩膀上。
陳政淵愣了一下,笑笑,便把人摟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