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怎么做?呵。”
灰袍人輕聲笑了兩句,將手放在顧從心的腦袋上撫摸了一下,“你只要做一個選擇就可以?!?p> “選擇?”
“嗯。”
灰袍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從心正準(zhǔn)備追問下去,忽然他感覺兩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識,倒在了灰袍人的懷里。
他最后一個念頭是...好軟~
.........
痛!好痛!
顧從心捂著臉頰跟腦袋睜開了眼睛,入眼則是沒有粉刷的水泥墻,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環(huán)視了一圈,他應(yīng)該是在一個毛坯房房里。
在這毛坯房里面,有四位灰袍人,他們站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目光停在顧從心的身上,除了眨眼睛,視線沒有一刻移開。
而在顧從心的面前,則有一位被五花大綁的女子,披頭散發(fā),烏黑秀麗的長發(fā)散落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顧從心,嘴巴被膠帶給綁住,只能“嗚嗚嗚”的叫著,說不出來話。
“來做你的選擇吧。”
一位灰袍人走了出來,聽聲音應(yīng)該不是之前的那個,他將一把手槍扔到了顧從心的面前,指向了被綁著的女子,道:“殺了她,你就能成為我們的一員,你也能活下來?!?p> 聽聞此言,顧從心有些慌亂的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又迅速的將目光放到了腳邊閃著金屬光澤的手槍,內(nèi)心正在掙扎。
“拿起槍,殺了她,你就能成為我們的一員!”灰袍人重復(fù)了一句,接著他的語氣帶上了一絲狠厲,“不然之前的那兩個人,就是你的下場!”
顧從心聞言,腦海里閃過了沈剛跟李朝略死前的慘狀,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將面前的手槍給拿了起來,冰涼的觸覺傳入了腦海。
“對對,就是這樣!”
灰袍人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只要你拿下手槍的按鈕,子彈就是瞬間貫穿那個女人的腦袋,濃白色的腦漿就會爆出來,她死,你活!”
他的聲音回蕩在這個毛坯房里,顧從心顫抖著將手槍舉了起來,對準(zhǔn)了被綁住的女子。
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自己,女子渾身顫抖了起來,瘋狂的搖著頭,“嗚嗚嗚”的叫喊著。
顧從心甚至能猜出她在說什么,一定是在說:求求你,別殺我。
顧從心的心臟就像被揪了一下,手指移動到了手槍的按鈕手,只要輕輕一按,就會跟灰袍人說的一樣,子彈會射出,女子死,然后他活....
可見這樣對峙了一會,灰袍人見顧從心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忍不住催促道:“快點(diǎn)啊,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一樣,打死她啊!”
聽著這催促的話,顧從心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但是沒有完全按下去。
女子忍不住害怕的閉上了雙眼,似不像看到接下來自己的死樣。
見到女子的這副模樣,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的顧從心,做出了另一個決定,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槍的槍口對準(zhǔn)了身旁的黑袍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扣下了扳機(jī)!
“死前也拉你陪我!”
“砰!”
槍口冒出火花,子彈從槍口射出,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貫穿了灰袍人的腦袋,帶起了血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發(fā)生在眾人的面前,站立在墻角的三位灰袍人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顧從心還沒有打出第二槍,就被按倒在了地上,手槍也摔了出去。
“就當(dāng)是一場夢吧.....”
顧從心閉上了雙眼,準(zhǔn)備來迎接屬于他的死亡,不過他覺得自己不虧,至少剛才帶走了一個。
可是過了一會,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反而是將他壓倒在地上的三位灰袍人向后退開了。
顧從心不由得感覺到了疑惑,睜開了眼睛,便見到原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的灰袍人站起了身,在他的身上布滿著鮮血,但是他看起來卻好像完好無損。
“媽的,狗東西竟然沒死,老子血虧!”
顧從心憤憤的罵了一句,他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灰袍人他不禁感到憤怒,想上去跟他同歸于盡,可是想想自己的戰(zhàn)斗力,還是訕訕的將手收了回來。
“小子你挺牛的啊,嚇了老子一跳?!?p> 原本應(yīng)該死去的灰袍人,拍了拍身上的血液,罵罵咧咧的說道。
“呵呵,彼此彼此?!鳖檹男钠擦似沧?,“沒想到你這個狗東西竟然沒死,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補(bǔ)上兩槍的!”
“.......”灰袍人沉默了一會,做出了一副兇狠的模樣,“小子,你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砍下來當(dāng)尿壺?”
“來來來,你顧爺要是慫一下我就是你爸爸。”顧從心伸著脖子,“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你爸爸?!?p> “草!你這家伙?!被遗廴肆R了一句。
“行了,別耍他了?!?p> 一聲有些甜美的聲音傳來,讓顧從心將目光看了過去,只見原本被五花大綁的女子竟然站了起來,她身上的繩子跟嘴巴上的膠帶消失,跟寶石一樣的眼眸笑吟吟的望著顧從心。
見此情景,顧從心仿佛明白了什么,目光在女子跟灰袍人的身上來回移動,他朝著女子啐了一口,“媽的,沒想到你們是一伙的!”
“呃.....”女子微微一愣,隨即展顏一笑,“我不止跟他是一伙的,我跟你也是一伙的,小學(xué)弟!”
“小你媽......”顧從心正準(zhǔn)備口吐芬芳,突然他意識到了什么,之前沈剛跟李朝略的談話在他腦海里閃過,再加上這女人的話,讓他脫口而出,“這是不是我的考核?”
“是的哦,小學(xué)弟?!迸狱c(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她有些俏皮的朝顧從心眨了眨眼睛,“剛才小學(xué)弟真帥,學(xué)姐我都有些心動呢?!?p> “什么玩意,你們這特么的什么考核,有這么玩弄人的嘛!”顧從心破口大罵,這所謂的考核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里陰影,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沈剛跟那個李朝略是不是還活著?”
“活著的,小學(xué)弟?!迸踊卮鸬溃]有因?yàn)轭檹男牡脑?,而感到生氣?p> “對啦,這個什么考核我時不時過了?”顧從心詢問道,要是這樣都沒有過,他真的會把這個仙大大學(xué)給砸了,好像...砸不了......
“應(yīng)該...過了吧?!迸佑行┎淮_定的說道,接著她將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掌放到了顧從心的臉上。
就在顧從心以為她要安慰自己的時候,她的手突然揚(yáng)了起來,猛的打了顧從心一個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