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袁紹下定決心之后,不說能不能達到預想的效果,但是在這個災荒之年,又掀起一波腥風血雨是肯定的,苦的也只是百姓罷了。
至于袁紹這些上層世家,不管今年災情如何,他們過得定然是不會差的。
事情向著許攸預測的方向發(fā)展了,烏桓的首領蹋頓接受了袁紹的提議,袁紹付出了一部分金銀財寶和糧草后,二者正式結盟了。
烏桓騎兵負責牽制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袁紹趁機在公孫瓚后方搞突襲。
事成之后,袁紹會啟奏朝廷,賜給蹋頓、難樓、蘇仆延、烏延等人單于稱號及印綬,此外袁紹還將袁家旁支的女兒嫁給蹋頓為妻,想借聯(lián)姻鞏固聯(lián)盟。
事實上,由于公孫瓚殺死了他的老上司劉虞,盡失幽州民心。
此外在關鍵時候他又不會安撫民眾,只知道一心一意的撲在搞軍隊建設上,百姓的日子很是難過,因此百姓們一想起現(xiàn)在苦逼的生活,就愈發(fā)惦記起劉虞的好來。
說起劉虞來,就不得不提他的幾位心腹了:
其一是田疇,此人在劉虞與公孫瓚對上的時候尚在外地,等到他趕回來時,劉虞已經(jīng)魂歸地府,無力回天。
他甚至因為吊唁劉虞被公孫瓚捉拿,還是公孫瓚顧及他的名聲,將其放走,但是在公孫瓚的監(jiān)視下,他只得回歸山林,以務農(nóng)為業(yè)。
其二就是一個叫閆柔的,他曾被烏桓和鮮卑俘虜過,但是他運氣不錯,得到了烏桓和鮮卑人的信任,鮮卑幫助閻柔殺害了護烏桓校尉邢舉,讓他取而代之了。
不說他的這個行為如何,但是他現(xiàn)在確實忠于劉虞,原因是劉虞對這些異族向來采取的是懷柔戰(zhàn)略,因此,劉虞沒有看不起閆柔這個曾經(jīng)和異族“同流合污”的人物。
于是乎,他在得知劉虞被公孫瓚所殺的消息之后,他氣憤難平,暗地里游走于鮮卑和烏桓,準備借他們的的勢力替劉虞報仇。
與此同時,他的行為得到了劉虞舊部齊周、鮮于輔、鮮于銀的支持,他們借助閻柔在鮮卑和烏桓的名氣將他推舉為烏桓司馬,以求得到烏桓和鮮卑的幫助對抗公孫瓚。
所以說,袁紹相當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來得早不如趕得巧。
袁紹使者許攸在趕到烏桓這里的時候,在與蹋頓議事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閆柔,許攸開始并不知道閆柔的身份,他本來就只是抱著利誘的方式來達到目的的,但是他想要聯(lián)盟的想法被閆柔聽到后情況就變了。
閆柔在和蹋頓暗地里商量后,果斷的答應了許攸的請求,許攸只是在這里呆了一天就完成了目的。
甚至閆柔還想攛掇許攸去鮮卑,但是許攸不是傻子,袁紹只是給了他聯(lián)系烏桓的錢糧,可沒有鮮卑的事情,畢竟是災荒之年,糧食能省還是要省的。
要是他去鮮卑那里,不說是他違背袁紹的命令擅自行動,而且就算他說服了鮮卑,袁紹也很可能不給鮮卑錢財與糧草,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許攸是不會干的。
很快,公孫瓚就收到了烏桓起兵來犯的消息。這些異族是以游牧為生,不同于農(nóng)耕文明,災情對他們是有影響,但是對比于幽州來說,他們的情況還是不錯的。
蹋頓也是得知了今年大漢處處災情的現(xiàn)狀,這才答應的很是果斷,與公孫瓚硬拼他不愿,但是趁火打劫,卻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
然而公孫瓚卻不是個善良的人,災情出現(xiàn)時,為了不讓治下大亂,他還是好好的為百姓干了些事情。
但是一聽到烏桓派兵來襲擊之后,情況就變了,他拒絕了謀士關靖的堅守建議,直接出兵了,至于糧食消耗什么的,他不在意,缺少的從異族那里拿就是了。
開始情況還是樂觀的,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可謂是專門為了對抗異族而生的,他們騎射的功夫完全不弱于這些馬背上長大的異族。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馬義從是從血與火中誕生的,他們信念堅定、遵守紀律,加上公孫瓚指揮也很是有度,第一次交鋒就大破了烏桓,繳獲戰(zhàn)馬物資無數(shù)。
這讓公孫瓚心情很是愉悅,在他看來,這可比待在幽州安民痛快多了。
但是很快,他就收到了袁紹在邊境屯兵的消息了,這讓他很是惱怒。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公孫瓚正值意氣風發(fā)的時候,他的士卒戰(zhàn)力也是十分強大,在過往與袁紹的對戰(zhàn)中那也是勝多敗少,只要白馬義從一出現(xiàn),就一定會殺得袁紹丟盔棄甲。
袁紹這次在他背后來這么一手讓他氣憤的同時也讓他感到很是不屑,認為袁紹是懼怕自己的白馬義從,于是趁自己率領白馬義從追擊烏桓之時,想撿他的便宜。
袁紹呢,他開始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兵偷襲公孫瓚,但是卻沒有成功,原因是袁紹備戰(zhàn)的動作很大,沒有瞞過幻影的眼睛,并在賈詡的示意下,將消息散布了出去。
而袁紹也沒處撒氣,因為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不準備治災,反而暗中準備打仗,鬧大了對他的名聲很是不利。
而這個時候袁紹優(yōu)柔寡斷的毛病就又犯了,他見到公孫瓚大破烏桓,自己這邊出師未捷先暴露后,想到此戰(zhàn)不一定會勝利,就不想出兵了。
這個時候,不論是郭圖、逄紀,還是田豐、沮授難得的沒有鬧矛盾,都是勸袁紹出兵,不然付給烏桓的物資可就打了水漂了,典型的傻子行為,平白無故的讓自己損失巨大。
現(xiàn)在既然公孫瓚出兵了,那么就算他反應過來,回軍對抗,但是他想要兩面對敵還是很不容易的。
最后,由于沒有人贊同袁紹的這個半途而廢的行為,袁紹只得出兵了,顯然的他這次出兵收到盡是將士們的白眼和百姓們的怨念。
兩相比較而言,公孫瓚出兵也是因為異族侵襲,災情來領百姓們雖然難過,但是如果被烏桓劫掠,他們更是生不如死,公孫瓚的出兵還是深得民心的,這與袁紹為了地盤和利益而戰(zhàn)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后的戰(zhàn)況是這樣的:
由于公孫瓚兩面受敵,他只得讓手下將領鄒丹領兵對抗烏桓,自己率領大部分白馬義從回軍與袁紹決戰(zhàn)。
在與烏桓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開始倒是戰(zhàn)的有來有回,然而鄒丹不是公孫瓚,沒有那么多白馬義從讓他指揮,最終在和烏桓戰(zhàn)于於潞河之北時,閆柔、齊周、鮮于輔、鮮于銀等人率領的劉虞殘部從側翼殺出后,他很快就被烏桓殺的大敗,鄒丹自己也不幸的身中流失陣亡了。
另一方面,由于袁紹開始糾結于是否出兵耽誤了些許時日,讓公孫瓚得以及時回軍,白馬義從雖然疲憊,但是還是阻住了袁紹的攻勢。
袁紹本想等烏桓追兵來臨后兩面夾攻,但是他失望了,烏桓被公孫瓚大敗后已然勢頹,在擊敗鄒丹,劫掠了一些村莊之后就回軍了,袁紹無奈只得黯然的返回了冀州。
一場本該發(fā)生的大戰(zhàn)沒有真正打起來,只是短暫的交鋒罷了,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