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啊,李岳。”一名身著紅色服飾的少年,望著在人群之中的李岳。
“紅陽州!”李岳微怒道,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在躲藏在人群中,其實早就看到了紅陽州,只是想隱藏,所以待在人群中。
現(xiàn)在李岳依舊穿著那是被丁凡選中略像山賊的服裝。
“你這衣服,是搶劫了乞丐嗎?”紅陽州哈哈笑道,引起與紅陽州結伴同行的伙伴一陣嗤笑。
李岳對此毫無觸動,只是目光盯著紅陽州。
看著如此的李岳,紅陽州也沒在口頭在花功夫了,實在是,有些無趣。
“這冰焰蟒還挺厲害的,就這幫人,用不了多久,只會成為冰焰蟒口中的亡魂,毫無用處的死去?!奔t陽州看向冰焰蟒的方向。
那里火光乍現(xiàn),好幾十個人在與冰焰蟒纏斗,只不過看形勢,那些人絲毫無法給冰焰蟒傷害,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死傷。
“這牲畜好厲害?!币荒凶訐沃碜?,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跡,他剛剛被冰焰蟒一記尾掃直接擊中。
若非有他有護體寶物在手,估計就如同他周圍的那幾個人,他望向周圍,剛剛和他一同被尾掃擊中的人,血肉模糊,肉體粉碎,迷茫著血腥味。
“救~我!”一聲孱弱的聲音傳出,望向他。
那活著的男子望向他,道:“盡然還有人活著,兄弟,抱歉啦。”
一道白芒閃過。
“你!”那僅剩下一口氣的男子,被刀劃過喉嚨,最后一絲生機也滅絕了,除了滿臉的絕望,還帶著一絲后悔,好像說,為什么要來這里。
那活著的男子一甩匕首,匕首上的血液,濺在了地上,仿佛從來沒有沾染上血一樣,但寒光凌厲,不知道多少生靈成為刀下亡魂。
“走好,兄弟,既然能襠下這一擊,估計身上有什么寶貝?!被钪哪凶記]有任何感情的說道,在那人身上摸索,到手之后,只是輕輕一笑,然后退出冰焰蟒的攻擊范圍。
他已經(jīng)受傷,再去爭奪明顯不是什么明確的選擇,更有可能那奄奄一息的男子一樣,被他人奪寶。
只是。
“交出你身上的武器,我饒你不死?!币幻鹿谕暾哪凶映霈F(xiàn)在活著的男子身前。
活著的男子有些慌張,只好交出到手的法寶。
“很好!”衣冠完整男子像是主宰他人性命之人,沾沾自喜。
刷!
衣冠男子猛地向后移,但依舊慢了一點,血液從他臉上滲出,那是利刃劃過的痕跡。
衣冠男子暴怒,直接運轉靈力,朝著活著的男子轟過去。
原來,男子在遞交法寶之時,反手藏下了匕首,只等這衣冠男子放松警惕的一瞬間,殺了他,不了的是,沒想到這衣冠男子反應如此迅速,看到失敗之后,馬上逃脫。
只不過他已經(jīng)受傷,只好再次運轉防御寶器,抵抗這次攻擊。
……
戰(zhàn)場不堪混亂,除了人敵獸,還有人敵人,在混亂過程中,人的野心和欲望被極速放大,都是刀尖上行走的人,怎么會沒點手段呢。
一切的一切,在遠處的一個小洞里,盡收兩人眼內(nèi)。
“凡兄,這世界還真是殘酷啊?!比f思博看著慘目忍睹,人性迸發(fā)的事件,不忍有先感嘆,隨即又一陣罪惡和惡心感涌上心頭。
這兩人真是丁凡和萬思博。
平時的他也就為了完成任務獲取積分,提升自己的實力,殺殺魔獸,這人之間的決絕,他雖說早就知道自己會遇見,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三玄門里的生活原來遠比他想想中的安逸。
“這就是現(xiàn)實?!倍》裁鏌o表情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習以為常。
其實丁凡除了兇煞幫殺過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經(jīng)歷了,只不過他早就淡然,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的淡然,面對一切。
“凡兄,為何一定要摘取赤靈水炎草呢?”萬思博還是忍不住問道。
明明李岳已經(jīng)說了可以放棄,為何還糾結于此,萬思博也不明白,雖說拿到赤靈水炎草可以完成任務,但危險程度已經(jīng)高于可以從任務獲取的利益了,為何執(zhí)意于此。
丁凡只是默而不語,靜靜的看著。
沉默好久之后,緩緩答道:“因為我與世界不符?!?p> 萬思博聽到這丁凡的回答,更加莫名其妙,但他也不再詢問,雖說他知道丁凡有心事,但并非他可以解。
他看向丁凡的目光,除了看向冰焰蟒的位置,還時不時的望向李岳所在的方向,萬思博也不再思索丁凡的事情。
他從空戒之中取出一枚丹藥。
丁凡聞到丹藥的氣味就立刻認出這是什么丹藥,正是當初李岳想給丁凡服用的六品丹藥——春靈生。
“凡兄,我知道你想拒絕,但希望你能拿著,李師兄真的很在乎你的?!比f思博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說道。
這一次丁凡并沒有再次拒絕,而是收下,“暫時我保管?!倍》怖淅湔f道。
萬思博大喜,好在李岳交給的他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待時機了。
這時的丁凡,則有些慌了神。
“你是傻子嗎,這么危險,你還把如此貴重的丹藥交予他人,想死嗎?”丁凡暗罵李岳。
慢慢靜下心來,繼續(xù)關注這場爭奪赤靈水炎草的戰(zhàn)斗,等待機會,只不過時不時的,目光依舊會不自覺的瞟向李岳的方向。
“你們還不出手嗎?要看到什么時候,這冰焰蟒刀槍不入,我們難以造成傷害,難道等他吃了赤靈水炎草你們在出手嗎?”一位與冰焰蟒激斗的男子爆呵,帶著一絲憤怒喊道。
憑借他們這些草根結丹七境八境,甚至好幾位九境的都無法給冰焰蟒造成什么傷害,而那些有能力的卻在遠處高高望著,就算他們?nèi)?,也造成不了什么致命傷害?p> 冰寒嘆息——
一道帶著瑞麗的冰藍色銳利劍息,直奔冰焰蟒。
“聚魄境高手出手了?!庇腥撕暗溃煊X到這道攻擊非結丹境靈力所能比擬的。
冰焰蟒瞳孔劇烈微縮,察覺到這道凌厲的攻擊,只見冰焰蟒一聲怒吼,震開了周圍所有人。
轟——
冰焰蟒被擊中,猛的撞到后面大樹,待得煙霧散去,冰焰蟒鱗片亮起,有的是火紅色,有的是冰藍色,全身熠熠生輝。
只不過被擊中的地方還是掉落了幾片鱗片,不一會兒,鱗片有從新長了出來。
“冰屬性抗性這么高嗎!”聚魄境男子冷冷說道。
冰焰蟒非常憤怒,它盤旋,弓著身子,做出攻擊姿態(tài),望著那位剛剛給它攻擊的人,豎狀的瞳孔,滿是憤怒。
吼!吼!吼!
冰焰蟒朝著那人怒吼,不過那人一點影響都沒有,反倒是剛剛被震退的那群結丹境的人,強捂住耳朵,修為低的耳膜直接被震出血來。
而在遠處的丁凡和萬思博也捂住耳朵,因為距離的原因,并沒有遭到太多實質(zhì)傷害,只不過那種威壓帶來的恐懼,縈繞在腦袋里。
丁凡也是還好,強忍住了,倒是萬思博,直接干嘔了起來。
“用靈力護住心脈,調(diào)息一下?!倍》舱f道。
萬思博照做,果然面色好了一些。
“這就是聚魄境的威壓嗎?太恐怖了?!?p> “人與魔獸的威壓不一樣,魔獸的威壓更加霸道,且具有攻擊性,境界差是最大的影響?!倍》舱f道。
萬思博緩過來,看著遠處露出呈霸王姿態(tài)的冰焰蟒,之前還覺得有很大成功率,但現(xiàn)在,那股威壓造成的恐懼,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丁凡也看出來萬思博在想什么,道:“要是覺得害怕,就待在這里?!?p> 萬思博面露恐懼,臉色有些蒼白的回答道:“我應該可以。”
丁凡只是嗯了一句,但心中在想什么,現(xiàn)在的萬思博完全沒有那種想別人的在想什么的思維了,甚至有些木訥。
目光繼續(xù)盯這遠處的戰(zhàn)斗。
冰焰蟒張開血盆大口,靈力在口中迅速凝聚。
轟——
一道紅藍相間的吐息直奔而去。
那聚魄境男子冷呵一聲。
寒霜護體——
一道冰藍色的護盾包裹者他。
攻擊結束后,周圍一半火焰,一半冰晶,不少人,在這道攻擊下斃命。
“冰天韻,你攻擊還是差些火候啊?!?p> 冰藍色護盾被溶解的只剩半邊的冰天韻,身上有一些碎冰渣子,但更多的是火焰。
冰天韻只是輕輕一震,便把碎冰渣子和火焰震去。
“還好有冷銀蠶絲保護,不然剛才那一擊,絕對也好不到哪去?!北祉嵃档?。
雖說敷在冰天韻身上的火焰面積不帶,而且也沒燒毀衣物,但如果自己的查看,會發(fā)現(xiàn),冰天韻身上微光閃爍,保護著冰天韻。
“你也準備出手了么,不再多看看,楊飛晨。”冰天韻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楊飛晨,這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同樣是聚魄境。
“我只是想看看近幾年不見,你境界能到那里,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過如此?!?p> “彼此彼此?!?p> “不過這冰焰蟒雖說剛入聚魄境,但其實力,遠比強于一般的聚魄境魔獸?!睏铒w晨說道。
“若非屬性抵抗,剛剛那一擊,也能給予它傷害了?!北祉嵳f道。
楊飛晨打趣道:“誰要你修煉冰天霜法,實在無用?!?p> “你那震陽法典我還看不上呢。”冰天韻諷刺道。
“你!”
冰天韻的冰天霜法好歹也是玄鐵地級,楊飛晨震陽法典卻是玄鐵人級,如果兩人不換功法,后天絕對是冰天韻的成就更大。
“即使結合我兩人和給予冰焰蟒傷害,但依舊不夠?!睏铒w晨思索道。
“確實,周圍不夠一群結丹,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實質(zhì)傷害?!北祉嵕従徴f道。
“我探查過,此行只有我兩個聚魄,除非再來一個聚魄,否則拖延下去,有八成的可能我們會敗。”楊飛晨說道。
“聚魄沒有結丹湊,到也不是沒有,那幾個人可以用的上,你看那邊。”楊飛晨繼續(xù)說道,指向一邊,正是紅陽州及李岳等人所在方向。
冰天韻看向李岳等人,輕輕感知了一下,確實,那幾個人靈力對比其他人,更為渾厚,這也代表此后成就也非比他人,當然,只要不隕落。
而冰焰蟒雖說死死的盯著冰天韻,但現(xiàn)在周圍的小蟲子不停的騷擾它,吞服這四階赤靈水炎草,需要靜靜吸收,只有清場之后,帶走赤靈水炎草,找個隱匿的地方,再做突破。
這靈草的藥效可以讓它順利突破建魂境,既是建魂境之后,藥效依舊有用,這就是與它冰焰蟒屬性天服之物。
而這群螻蟻卻在打它天服之物,簡直找死。
繼續(xù)大口吐息,周圍的人又死傷一大片,但依舊不敢離開赤靈水炎草,否則,定要將剛剛那冰霜攻擊它之人撕裂。
冰天韻自然也察覺到冰焰蟒的殺氣,只不過看著冰焰蟒不敢離開赤靈水炎草,便收攏心神,但依舊會時刻關注冰焰蟒。
“去談論一下吧?!北祉嵄湔f道。
“真不知道你這冰冷語氣究竟是天性如此,還是功法原因,我覺得前者比較可行?!睏铒w晨嬉笑道。
“看來我們被看上了。”紅陽州自然也發(fā)現(xiàn)被人注視,看著冰天韻和楊飛晨緩緩走過來。
李岳自然也心知肚明,剛剛也看過冰天韻聚魄境的威力,也只是對冰焰蟒有傷害,想要造成致命傷害,恐怕還需要幾個聚魄境高手。
“在下李岳,青玄城李家李岳。”李岳恭敬道,這是對強者的恭敬。
冰天韻和揚飛晨微微一愣,這身著像山賊小兵盡然是李家之人,雖說實力確實有,但,這服飾,有點恭維他的身份,不過仔細一看,確實是有大家門戶的氣質(zhì)。
“紅陽州,青玄城紅家?!奔t陽州也說道。
“魯家,魯飛語”
“尹家,尹文光”
“昌家,昌嘉平”
魯飛語、尹文光、昌嘉平都是青玄城下五家之子,其實下五家基本和上三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就像李岳和張倩一樣,和周懷從小有著親密關系一樣。
魯飛語、尹文光、昌嘉平同樣和紅陽州從小就有親密關系。
“楊飛晨,這位冰冷怪是冰天韻?!睏铒w晨介紹自己之后,笑嘻嘻的指著冰天韻介紹。
冰天韻只是冷冷的撇了楊飛晨一眼。
“在下也不拐彎抹角,希望各位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擊殺冰焰蟒?!睏铒w晨認真的說道。
“既然二位聚魄境高手已經(jīng)如此告訴,李岳定當恭敬不如從命,只不過?!崩钤勒f道這里停頓了一下。
“李兄有何顧慮不妨說一說?!睏铒w晨笑道。
“擊殺冰焰蟒如何分配。”
“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嗎?”冰天韻站出來,直接冷冷的說道。
“對比這四位小人,想必我的實力應該有目共睹的?!崩钤勒f道。
“你!”紅陽州等人微憤,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宜與李岳輕易開戰(zhàn)。
雖說同為結丹境九境,魯飛語、尹文光、昌嘉平只是結丹九境中期,而紅陽州結丹九境后期,李岳,結丹九境圓滿,隱隱約約要觸碰聚魄境,也就是李岳相當于離聚魄境只差一層紙的距離,水到渠成就能突破聚魄境。
“就不知道此物與李兄相不相符了?!睏铒w晨緩緩說道,似乎完全沒有在乎李岳說的是什么。
“在下四人也是為赤靈水炎草而來,希望戰(zhàn)后楊兄和冰兄,能割舍,我愿意以物換物。”紅陽州徐徐說道。
紅陽州的這番話倒是激起了楊飛晨的興趣,對比李岳,以物換物更為吸引。
“何物?!?p> 紅陽州笑道:“戰(zhàn)后自會呈上?!?p> “好?!睏铒w晨一口答應,一盤的冰天韻只是冷呵一聲。
紅陽州邪笑著看著李岳,李岳絲毫沒在意,這一場談話各懷鬼胎,紅陽州的目的并非得到赤靈水炎草,而是只要不是李岳所得即可,更別不存在以物換物。
而楊飛晨,境界壓他們一個等級,他們說的話,基本不可信,這種刀口上舔血的人,說話又有幾分可信。
李岳只是冷哼一聲。
“別生氣嗎,李兄,到時候擊殺了冰焰蟒,除了魔核,冰焰蟒任你挑選一個部位?!睏铒w晨笑道。
“多謝楊兄。”李岳輕笑道。
“等下可別出什么岔子?!睏铒w晨笑道,但更多的是帶著威脅的意味。
楊飛晨也不管李岳到底在想什么,這么說只是希望李岳能出一份力。
“看來要開始最終的戰(zhàn)斗了?!倍》舱f道。
“凡兄,你說李岳他們包括那兩位聚魄境突然聚集到一起這是干嘛?!比f思博問道。
“自然是為了討伐冰焰蟒,光憑那兩個聚魄境,估計也很難對冰焰蟒造成致命傷害,只好合作。”丁凡解釋道。
“機會就要來了?!倍》哺雨P注戰(zhàn)場。
只是萬思博,反而沒有剛開始的喜悅,有種膽怯的感覺。
丁凡只是輕嘆一聲,他們要做的就像是在萬丈高空上的鋼絲行走,偏差就是死亡,而且本就是越級的戰(zhàn)斗,絕非不宜。
若非有這幻影之紗的符紋,真的只好放棄了,但依舊是一部險棋。
丁凡除了關注戰(zhàn)場,更多的是關注李岳,一定要順利啊。
“最終戰(zhàn)斗開始吧?!睏铒w晨抱拳,全身靈光閃現(xiàn)。
其他人也紛紛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崩钤栏泄僦》驳奈恢?,確認他們還在,沒有使用幻影之紗,隨后,也是爆發(fā)靈力,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時間也差不多了,機會就要來了。
“冰焰蟒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都是上乘,現(xiàn)在只能慢慢耗了?!睋P飛晨說道。
冰焰蟒也感受到,剛剛攻擊它的人來了。
憤怒的發(fā)出吼叫,直接突出冰火吐息。
冰天韻內(nèi)心暗喊不好,大喊道:“快閃開!”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那道不可硬抗的攻擊,離開朝著其他方向閃開。
好在這吐息只是直線,注意躲閃就好了。
他們幾個人還好,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好幾個人在冰焰蟒的冰火吐息,要不就是結成冰塊,要不燒的只剩灰。
當然也有活下來的人,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不死也是只剩半條命,那些人發(fā)出沉悶恐懼的吼叫。
李岳看到一個半邊身體燒得黑掉癟掉的人,那無助絕望且有些猙獰的表情,似乎火焰燒傷了喉道,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靜靜的等待死亡,內(nèi)心有些隱隱發(fā)痛。
手中凝聚一道靈力攻擊,朝著那個燒毀的人發(fā)去。
轟——
那個燒毀的人徹底喪失生機,結束慢慢等待死亡的煎熬。
“不是吧,你還有靈力去照顧別人?!奔t陽州嘲諷道。
李岳并沒有去爭論到,他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別人理解。
楊飛晨和冰天韻看到這一幕,眉頭也微微一皺,只不過并沒有說什么。
“專心。”楊飛晨喊道。
冰焰蟒見攻擊無效,大哄一聲,它似乎也漸漸感覺到,這七個人確實不是剛才的小蟲子,不過也只是稍微大一點的蟲子而已。
冰焰蟒直接一個尾擊,朝著魯飛語掃去。
魯飛語手心亮起一把短刃——玄鐵地品-赤金刃。
一聲刺耳的金屬聲響起。
“不好?!濒旓w語暗不好,他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擊。
尹文光和昌嘉平對視一眼,快速移到魯飛語后方,一股靈力直接傳入魯飛語的身上。
魯飛語也感受到了靈力大增。
赤金飛輪——
魯飛語手中的赤金刃快速轉動,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刷——
冰焰蟒的這擊尾掃被擋住,并且一道血痕在它尾巴處留下。
而魯飛語三人這邊也不怎么好受,強行接下這一擊,導致他也受了傷。
“沒事吧!”紅陽州走過來,詢問道。
“不礙事?!濒旓w語說道。
楊飛晨、冰天韻、李岳自然也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楊飛晨一槍指出,散發(fā)凌厲的氣息。
破穿之槍——
冰天韻揮舞雙手,周圍的溫度也瞬間降下好幾度。
冷凌刺骨——
李岳揮舞斷崖劍,帶著破甲的攻擊,直擊冰焰蟒。
崩山刺——
其他人頓時也發(fā)動攻擊,一時間五花八門的攻擊攻擊到了冰焰蟒的身上。
轟!轟!轟!
冰焰蟒盤踞著身子,嘴角已有鮮血流出,身上的鱗片也掉落一些,環(huán)視一周,震怒,豎狀瞳孔快速收縮,低哄一聲。
冰焰蟒口中吐出紅藍相間霧息。
一些人絲毫沒在意,直接沖向冰焰蟒,進入紅藍霧之中。
“我的靈力怎么在散盡。”有人驚慌道。
有人也發(fā)現(xiàn)了自身的變化。
“這紅藍霧有加速靈力消化的能力,退出紅藍霧范圍?!庇腥舜蠛宓?。
只不過這紅藍霧的范圍一下子彌漫了幻火潭,李岳等人也全部被紅藍霧包裹。
“這霧有些厲害,我身上的護甲都沒辦法隔絕此霧的能力?!北祉嵳f道。
“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楊飛晨凌厲的說道,看著冰焰蟒,揮動著手中的槍。
其他見狀也準備速戰(zhàn)速決。
冰焰蟒感受這那幾人快速靠近,身子微顫,頭上的冰晶腮也微微震動。
直奔而來就是楊飛晨的槍,直指冰焰蟒的頭。
楊飛晨的槍刺中冰焰蟒的頭,發(fā)出刺激的摩擦聲音,楊飛晨微微不悅。
而冰天韻揮舞雙手,一道道冰菱朝冰焰蟒飛去。
冰焰蟒蛇頭一震把楊飛晨擊退,楊飛晨倒飛出去。
冰焰蟒身上鱗片微亮,冰天韻暗叫不好。
李岳揮劍直奔而來,劍上發(fā)著淡淡黃光,帶著劍氣揮砍著,震得冰焰蟒鱗片退去光澤,也掉落了一些。
冰焰蟒用龐大的身軀裝向李岳,李岳里面用斷崖劍抵擋。
李岳倒飛出去,但依舊收了傷,嘴角鮮血緩慢流出。
冰天韻的冰菱攻擊到了冰焰蟒。
冰焰蟒發(fā)出疼痛的聲音。
有些冰菱剛好攻擊在鱗片掉落的地方,鮮血直流。
這時紅陽州等人也發(fā)動攻擊。
各種靈技攻擊在冰焰蟒的身上。
冰焰蟒此時身上有些地方皮開肉綻的。
此時的冰焰蟒也顧不上什么了,直奔赤靈水炎草去。
楊飛晨大叫不好,道:“它要吃掉赤靈水炎草,攔住它?!?p> 楊飛晨之前被震退,身上有了不小的傷,強忍著疼痛,直奔冰焰蟒而去。
冰天韻倒是沒什么傷,只不過有些靈力枯竭,也快速的朝冰焰蟒而去。
李岳和紅陽州等人也飛速追趕。
楊飛晨見情況不妙,直接發(fā)動自己最強的招式。
他手中的長槍如流星之勢,被他匯出,直奔冰焰蟒而去。
冰寒十里——
冰天韻也發(fā)動自己的靈技。
李岳雖說被冰焰蟒撞飛,但本就不遠,不一會就追到了冰焰蟒,也是發(fā)動靈技。
朝著冰焰蟒七寸之地揮砍而去。
紅陽州等人也是發(fā)動靈技。
所有人的攻擊都落在冰焰蟒身上。
轟!轟!轟!
炸的冰焰蟒發(fā)出慘痛的叫聲。
叫聲只持續(xù)了一會就戛然而止。
只見一餅長槍插在冰焰蟒的身上,身上布滿了霜痕,而在七寸的地方,看到了恐怖的劍痕,以及而處都有被靈技攻擊的炸痕。
冰焰蟒已經(jīng)沒有生機了,倒在了距離赤靈水炎草十米多的地方。
眾人長嘆一口氣。
終于。
李岳心中威震,在遠處洞穴之中,丁凡和萬思博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他感知不到了。
七人之中只有紅陽州受傷最輕。
楊飛晨拔出長槍,笑道:“多謝各位了。”
而后看見李岳在冰焰蟒七寸傷口的地方,拾起了什么東西,引得楊飛晨微微不悅。
“李岳兄,你這是作甚?!睏铒w晨走到李岳身邊笑著問道。
“噢,只不過發(fā)現(xiàn)了冰焰蛇膽。”李岳不慌不忙的說道,手中之物一半冰霜一半火焰,散發(fā)著濃郁的靈力。
楊飛晨眼睛一閃而過的貪婪。
“李岳兄,按照之前的分配,冰焰膽應該歸于我?!睏铒w晨依舊保持平靜的狀態(tài),但貪婪之性李岳看的都快溢出來了。
李岳輕笑一聲,道:“自然?!?p> 李岳把冰焰蛇膽交予楊飛晨。
楊飛晨接過冰焰蛇膽,仔細的看著冰焰蛇膽,看得有些出了神,冰焰蛇膽可祝他更上一層樓,只不過冰天韻該如何。
楊飛晨思索。
只不過一瞬間,冰焰蛇膽閃起微光,楊飛晨有些微愣,這是什么情況。
一陣眩暈感襲來。
不一小會,楊飛晨從眩暈感中回過神來。
冰天韻也過來了。
“群體精神攻擊?!北祉嵗淅湔f道。
楊飛晨看著李岳,微怒。
“李岳,你這是何為。”楊飛晨直視李岳。
李岳擺了擺手,他也剛從眩暈感中恢復,雖然是裝的。
看著有些不舒適的李岳,搖搖晃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p> 楊飛晨有些不明,他從未聽說過冰焰蛇膽有這中能力,而且在那一瞬間,他明顯感受到符紋的氣息,這很明顯是人為的,這冰焰蛇膽也只經(jīng)過李岳一人之手,如果不是他,還能是誰。
算了,楊飛晨也不多想了,反正冰焰蛇膽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中,他也不在乎。
一旁的紅陽州等人也從眩暈感之中恢復,看到此景,發(fā)出譏笑,道:“李岳兄,你這可以有點慘啊,要不等我以物換物得到了赤靈水炎草,你在與我以物換物?”
“別和我稱兄道弟,你還不配?!崩钤览浜且宦?,找了一處趕緊恢復靈力。
紅陽州有些愣到,只不過也是冷呵一聲,與楊飛晨等人,一起前往赤靈水炎草的地方,他可從沒想過以物換物赤靈水炎草,雖說為四階靈草,可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也無用,只不過只要不是李岳所得,他就算完成這一趟,感覺快要得逞,內(nèi)心不免有一些愉悅。
“紅陽州兄,何事如此開心啊?!睏铒w晨看到紅陽州如此愉悅,問道。
“沒有,可能隔壁三嬸她生了吧?!?p> ?。???
楊飛晨和冰天韻以及魯飛語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紅陽州。
看得紅陽州一陣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一聲,心里暗道,快別看了好嗎,三嬸是誰,我又不認識。
眾人來到赤靈水炎草的生長地。
眾人微愣。
楊飛晨問道:“這是赤靈水炎草?”
冰天韻說道:“說是赤靈水炎草,我都不信。”
紅陽州說道:“說是赤靈水炎草,我也不信。”
眾人面面相覷,楊飛晨靈力攻擊在赤靈水炎草身上。
攻擊直接穿透過去,緊接著,赤靈水炎草換作煙霧消散。
看到這一幕楊飛晨震怒,到:“是誰?!?p> 竟然有人捷足先得。
遠處的李岳也聽到楊飛晨的怒氣,只不過冷冷笑了一聲,只不過他現(xiàn)在內(nèi)心極度擔憂。
也不知道丁凡他們所在而出,他冷靜感知,完全感知不到丁凡所在何處,但愿已經(jīng)平安離開。
而在李岳感知之中,遠處的山洞之中,已經(jīng)有人顯現(xiàn)。
“怎么回事。”
這人正是萬思博,只不過呈昏迷狀態(tài)。
“萬思博不應該和丁凡在一起嗎?”
楊飛晨一邊。
楊飛晨冰冷的笑道:“原來是有小蟲子進來啊。”
楊飛晨朝著一處空曠的地方,發(fā)出幾道靈力攻擊。
一旁的紅陽州不明所以。
而冰天韻也是冷呵了一聲,表示憤怒。
一道身影從轟炸之中飛出。
李岳暗叫不好,直接朝楊飛晨的攻擊落點處飛奔而去。
“果然有些勉強啊?!?p> 此人正是丁凡。
丁凡看著手中消散的符紋,他剛剛用三個靈盾符紋擋住楊飛晨的攻擊,只可惜依舊沒但擋住,輕咳了幾聲,鮮血從口中流出。
“顯示出來了么!”冰天韻厭惡的說道,凝結靈力,一道冰菱發(fā)出。
精神力出眾的丁凡早早的感知到了危險的來臨,快速的逃跑。
砰!
就在快要擊中丁凡的時候,一道身影閃出,斷崖劍擋住,直接粉碎的冰菱。
“還不快跑!”李岳大呵一聲,拎著丁凡,直接頭也不回的跑路。
紅陽州看到有些驚訝,沒想到丁凡這人還在,倒是有些氣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之前的精神眩暈?!睏铒w晨突然想明白,原來是合伙作案,面目有些猙獰。
“揚飛晨兄,此次合作就到此為止吧。”紅陽州說道。
揚飛晨有些不解,看紅陽州與李岳的關系,至少不是朋友的關系,理論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怎么不祝他們。
“我的兄弟都已經(jīng)受傷了,所以志不在此了?!奔t陽州解釋到。
然后去扶魯飛語他們,準備會自家療傷。
楊飛晨無奈的說道:“罷了。”然后看向冰天韻,“我們追?!?p> 揚飛晨和冰天韻直追李岳丁凡二人。
“作戰(zhàn)失敗了,還是低估了建魄境的感知力。”丁凡苦笑道。
“你是低估建魄境的綜合能力?!崩钤婪瘩g道,緊接著從空戒之中拿出一枚符紋——增靈。
使用增靈之后,瞬間感覺靈力真的提高了百分之十,李岳有些驚呼,他讓所有人眩暈的也是符紋,名為震鳴,但符紋可是六紋級別的,而且價格不菲,不太明白丁凡怎么有這么貴重的東西。
“你抓緊了。”李岳背著丁凡,開始加速。
“這是給你的?!倍》矎目战渲腥〕鲆欢渌{紅相間的草。
李岳微微一愣,但現(xiàn)在沒什么時間聽丁凡解釋什么,一把收過,吸入空戒之中。
背著丁凡就直接加速,增靈符紋只有五分鐘時間,只有利用這五分鐘時間逃出,才算真正的任務完成。
靠在李岳背后的丁凡,臉微微紅潤,心跳有些加速,但很快就被丁凡自己掐滅,自己做了這么多,無非就是不再靠近李岳。
過完此次之后,還不真不知道何去何從啊,丁凡貼著后背,還真是寬厚。
楊飛晨和冰天韻就在李岳停下來的一瞬間,感受到了赤靈水炎草的氣息,讓他們可以肯定的是,赤靈水炎草就在李岳或者丁凡身上,但起步之后,李岳的速度,竟然對比之前快了不少。
“李岳還留有后手,我們小心點?!睏铒w晨與冰天韻說道。
而楊飛晨和冰天韻是不是的還發(fā)出攻擊。
轟炸聲音在森林之中響起。
李岳也用最小的幅度躲過楊飛晨和冰天韻的攻擊。
看著觸目驚心的攻擊飛來,丁凡有些自責,丁凡也說不出放下我先走的話語,雖說這樣做丁凡必死無疑,但李岳絕不會放下丁凡。
丁凡只好用疾風符紋,來減輕自己的重量,來助李岳速度增加。
眼看五分鐘都快到頭了,后面的楊飛晨和冰天韻依舊以肉眼清晰可見的速度追上,丁凡的心越來越?jīng)]底,他根本不怕死,他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而且也遇到了,其實,還真沒什么遺憾。
李岳速度減下來,停下來了。
突然問道:“我們還是朋友吧?!?p> 丁凡微微一愣,并沒有正面回答李岳,隱晦的說道:“放下我吧,你先走吧,以你一個人,應該能回……?!?p> “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說這種話!”李岳怒呵道,硬生生的打斷丁凡。
“你知道嗎,就算拼盡性命,我也打不過那兩人的合擊,就算?!?p> “就算~”
“就算是拼了性命也沒有辦法護你周全?!?p> 丁凡只是愣在哪里,看著李岳怒呵他,眼睛也哭的稀里嘩啦的。
只是丁凡依舊無動于衷的,靜靜的,只是看著,整個人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的陰沉,李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滴眼淚,都像一把鋒利的利劍,狠狠的扎進丁凡的內(nèi)心。
“我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認真,我的命如地上的雜草一般,放過你自己,走吧?!倍》驳椭^,面如冷灰,咬牙切齒的說道。
楊飛晨和冰天韻趕到,攜帶著漫天攻擊,朝丁凡和李岳襲來。
李岳突然微笑起來,那樣憨厚的臉龐像初次見面一樣,溫柔,陽光,讓人信賴。
“如果我和你都活下來,希望你能講講你的難處,一起解決,好嗎!”
緊接著李岳怒吼一聲,靈力盡然在迅速的提升。
“不好,他是要強行突破建魄境,退?!北祉嵳f道。
冰天韻和楊飛晨紛紛爆退。
隨著李岳靈力的提升,李岳揮出斷崖劍。
“斷崖劍法,共四劍,第一劍斷崖蹦劍我早已領悟,第二劍,百崖荒斷我遲遲未曾領悟,即使只領悟一劍,在同等境界,也讓我少有敵手,甚至還能越級,只不過只用第一劍,未必能勝出,還請二位能欣賞欣賞我這第二劍?!?p> 百崖荒斷——
一股百崖斷裂,崩塌威能一揮而盡,將冰天韻和楊飛晨的漫天攻擊擊退消散殆盡。
緊接著朝著冰天韻和楊飛晨攻擊而去。
冰天韻和楊飛晨看著李岳的百崖荒斷,有種壓的喘不過氣一般,甚至有種要湮滅的感覺。
“合力?!?p> 震陽盾——
冰天霜衣——
轟!轟!轟!
地面被壓得出現(xiàn)一個大坑,里面冰天韻和楊飛晨衣服破敗不堪,全身是鮮血,只不過冰天韻比楊飛晨好點,冰天韻身上有護甲寶物,只不過寶物也已經(jīng)失效了。
兩人發(fā)出低沉怒吼聲。
“你強行突破境界,發(fā)出如此一擊,實在是天才般的人物,只不過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你,現(xiàn)在,可動得半步嗎?”冰天韻看著矗立的李岳。
“你要不要試試!”李岳目光犀利直指冰天韻和茍延殘喘的楊飛晨。
李岳的眼光讓冰天韻有些忌憚。
只是在李岳背后的丁凡卻看到了幾個手勢,要丁凡快走。
動了的那幾個手指,直接皮膚破裂蹦出血霧。
只不過李岳用視覺差擋住。
丁凡撐起身子,緩慢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李岳的身前。
“唉,這都是何必呢,如果你死了,那么我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啊?!倍》簿従徴f道。
丁凡快速的從空戒之中取出一枚丹藥,濃郁的藥香,散發(fā)著驚人的恢復效果,仿佛只要留有一口氣,就能馬上得到復原,正是那枚六品丹藥——春生靈。
“不好!”冰天韻已經(jīng)察覺到了,直接一道冰菱直追丁凡而去。
這冰菱形以極快的速度飛向丁凡,可能春生靈還沒推進李岳口中,丁凡就會被冰菱擊中,丁凡也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最后能看到的人是李岳,也沒什么了遺憾,了吧。
“活下去!”
“如果你死了,我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
“不要?。?!”
李岳一把拉住丁凡的手,向后一拉,李岳每動一下,身體皮膚都碎裂,爆出血霧。
刺!
冰菱刺入李岳的腹中,李岳用盡最后的離去拉動丁凡,已經(jīng)再也沒有力氣站立了,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
“你看,我有好好保護你,你原諒我好嗎?!崩钤烂銖姷?,靠著丁凡的肩膀,笑道。
丁凡此時的內(nèi)心轟炸,立刻把春生丹送入李岳的口中。
李岳的身體一會撕裂,一會愈合,看的丁凡腦袋亂哄哄的,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這怎么一點用都沒有,這tm是什么假藥?!倍》财瓶诹R道。
看著李岳的眼睛緩緩閉上,丁凡心急如焚。
“我那天不該對你施加靈力威壓,抱歉,原諒我好嗎!”李岳氣息微弱的說道。
“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的,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丁凡哭喊道。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啊,來人?。?!”丁凡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喊道。
“呵呵呵,這荒郊野嶺,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幫助你們?!北祉嵕従彽恼酒饋恚瑥目永锫淖叱鰜?。
“救命啊,來人啊?。∮袥]有人啊,tm的快來人啊!”
“李岳強行突破境界,本就是自毀根基,換取那短短幾秒鐘的建魄境靈力,只不過沒想到,他強行突破之后,進入有如此威能,如果是我,估計還是只有逃跑的份,不過可惜,依舊是我贏。”
冰天韻已經(jīng)走到了丁凡身后。
只是丁凡依舊像瘋了一樣的哭喊救命。
“即使有如此極品丹藥,也只不過能保存性命,還真是浪費,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能力不足,死有余辜?!?p> “放心,他很快也會跟你一起去的?!?p> 一束冰菱在空中凝結,從丁凡后背直接插入到地,丁凡的呼救聲戛然而止,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使得丁凡清醒了一點,緩緩的低著頭,看著已經(jīng)貫穿身體的冰菱,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來。
“我還不能死。”丁凡看著躺在眼前的李岳,告訴他,他還不能就這樣死去。
一旁的冰天韻有些吃驚,他的這一記冰菱應該直接要了丁凡的性命的,怎么活著。
“你身上看來有不少寶貝??!”冰天韻邪惡的笑道。
“既然如此等會把你帶回去,慢慢拷問,至于他嘛!”
空中凝結了四五束冰菱。
“只能讓他死透了?!北祉嵜偷囊粨]手,半空中的冰菱開始向下墜落。
“我tm讓你動他了嗎?”丁凡怒吼,一股巨大的精神威壓以丁凡為中心蕩開,范圍極其寬廣,整個森林都震蕩了起來,也直接把快要接近的李岳的冰菱粉碎,冰天韻也被突然起來的精神威壓震飛,快速倒地,一口鮮血吐出來。
勉強站起來的冰天韻驚悚的看著丁凡,“這人的精神力,盡然堪比建魄境巔峰?!?p> 丁凡無意識的使用完,恢復意識之后,整個人更加憔悴。
“什么嘛,還以為能再來,一個個的,明明都不是同等級別的,一個比一個讓我吃驚,只不過都得死?!北祉崨Q定丁凡也不能留,此人精神力如此高,必是其他高級城池來的人,說不定有生命牌,通過生命牌,必定能找到他,留下必定后患無窮。
正當冰天韻準備殺死丁凡與李岳兩人,感覺到一股強烈氣息朝他這邊來,速度極快。
“不好!”
冰天韻二話不說直接逃避。
“帶上我!”深坑之中傳來孱弱的氣息,是楊飛晨的聲音。
“你欠我一條命。”
冰天韻帶著揚飛晨快速逃離。
丁凡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慢慢的爬到李岳的身邊。
“真的很抱歉,我不該如此任性,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丁凡看著自己腹部在不斷流血,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不斷流失。
而李岳,通過春生靈,身體狀況已經(jīng)開始朝好的方向發(fā)展,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突然有一個人站在丁凡旁邊。
丁凡緩緩的抬頭望著那個人,是周懷。
丁凡喜悅的笑道:“救他!”說完之后,丁凡就閉上眼了。
“該請求原諒的人應該是我,是我算計讓你陷入此般境遇,不過你能活下去,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還真沒想到,我又死了,不過能死在你的旁邊,我也死而無憾?!?p>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敝軕芽粗鴿M身鮮血的丁凡和李岳,丁凡身上還插著冰菱,眉頭緊鎖,“還是晚來一步了么?!?p> 李岳性命保住,但,氣海虧空,以后將再也無法修煉。
而丁凡,雖然生命在流失,但不知道,丁凡體內(nèi)有一種力量,在緩慢的修復著丁凡的身體。
兩人都被周懷帶走,丁凡被安置在三玄宗他自己的住所,他自己自愈,貌似沒什么大問題。
而李岳那邊,性命雖然被被保住,但氣海虧空,現(xiàn)在就是個廢人,李家家主也滿的不可開交,四處打探有什么辦法可以重新恢復李岳的修為。
一個月后。
一個躺了有近一個月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眼,只不過眼角全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