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小山峁上一青年笑著,亢奮的自言自語的念了起來,山茆對面便是姚家村
姚家村是個不錯的地方,四季分明,有一條蠻大的靈石礦,不過就是沒有出過什么知名的修士,更沒有宗門庇護,此地極為混亂,直到20年前,這家村子里的姚成拜入五行宗,不止如此,還在三年時間里面晉升到了觀濁期,雖說比不上古往今來的知名修士,但是在五行宗第一百七十七代弟子中,晉升速度排第一,就算和其他門派的同齡人相比,也不過是弱于玄界五宗的其余四個首席:看劍山的谷茹,樓上樓的狄荻,梅有廟的道明和尚還有八大門的胡五。
雖說有玄界五宗乃是人族修真頂尖力量,但是史上還存在著不出世的圣人閣,據(jù)說圣人閣每一代只能有一位門人,上傳下,下克上,若是兩人都?xì){了,那就靜待有緣人,若是不見圣人閣出世那便是兩位門人都找不著了,去當(dāng)有緣人吧。另外還有一些個邪修宗門以及散修大能,當(dāng)然這些個世界觀我們先按下不表,繼續(xù)說說當(dāng)初姚成的事情。
據(jù)說當(dāng)時姚成在當(dāng)時玄界日報杯玄界正道大比觀濁期級別的賽事中,一個人把一個境界的修士全部打趴下來,參加者包括并不限于上述玄界五宗的弟子。因此姚成也更有名氣了。而這姚家村的治安也好了起來,靈石礦的開采有序多了,此地居民也避免盜賊之禍了。
當(dāng)然不長眼的家伙還是存在的,據(jù)玄界小道消息報報道,曾有一伙強人入姚家村打家劫舍、盜竊靈石,一進了姚成先前住的那家,剛一進入,只聽見耳邊有聲傳來,叫這伙人放棄這種墮落行為,又見天上有一大佛浮現(xiàn),幾人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據(jù)說去的都是些觀濁期往上的修士。
那一期小道消息報一經(jīng)刊登,便購買者無數(shù),姚成和五行宗掌門一樣并非修真大族出生,當(dāng)時便有不少人猜想,這五行宗的下一任掌門會不會落入姚成之手。姚成也被玄界第一雜志——《修真時代》評為“最有價值的他境修士”。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少年追著街道上竄跳著的貓,一邊追一邊口里嘀咕著,正奔走著,便聽到一陣“咚咚咚咚”的聲響。
這貓兒也似有意,也向著這個聲音發(fā)來的地方跑去。
那是一處荒頹的院子,外面掛著“姚記工匠坊”五個大字,還沒進去少年便聽見聲音:
“張生,你的雕刻手藝蠻好的啊,你看這棱角,是拿真氣潤色過的吧?”
看不見的模樣,毫無情感的回答。
“是?!?p> “你先前是在哪里學(xué)的手藝?日后我也叫的娃兒們?nèi)ツ沁厡W(xué)習(xí)?!?p> 問問題的人兒聽起來倒是蠻想拉近的。
“沒學(xué),自己就一個人對著石頭,弄著弄著就會了?!?p> 仍舊是毫無情感的回答。
“吱兒~”木門應(yīng)聲而開。
“喲,是客人,想買哪個?還是說要咱做什么?”
荒頹的院子里,雖說是擺著不少的雕刻品,常見便是靈石雕的菩薩,阿羅漢之類的鎮(zhèn)邪之物,也有小件,只是雕的也是現(xiàn)如今常見的物件也就是了。但是唯有哪一位正在雕刻的人,那人雕的東西不尋常。
哪里不尋常?我境修士只能看得出好看,他境修士只會覺得若有所悟,但若是眾生境的修士一看,便會覺得心生驚恐。
“怎么是你?你不是快要走了?怎么還來我這兒逛,算了,我給你拿高檔玉石刻個護符,就當(dāng)是禮物了?”
少年點了點頭,指了一下正在刻東西的家伙,意思是要張生來刻。
“娃兒你什么意思,瞧不起叔叔我的手藝咯?”
娃兒搖搖頭。
張生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少年,似有些驚訝。
“要是想活?!?p> 張生幽幽道。
“那你得先死一遍?!?p> 少年剛接了后半句,便被店長拿巴掌呼了后腦勺。
“娃兒,你怎么跟人說話呢?”
“叔,那我去村口等來接我的人了,你們先聊,你們先聊。”
少年知道這里不是好的說話機會,便準(zhǔn)備離開了。
“娃兒,等等,叔給你送個東西?!?p> 說著店長便進入房內(nèi)去了。
…………………………………………
劍!好劍!好快的劍!剛剛飛去,便聽到人頭落地的聲音。
“你雖然又贏了一位挑戰(zhàn)你的家伙,但是你還是太弱了?!?p> 一和尚站在劍修身后平淡的說到。
“我被稱為大學(xué)期第一劍客,你憑什么說我弱?”
劍修卻不同意。
和尚看著劍修仍舊平淡:“你太愛用劍拔劍了,所以你的劍注定不強?!?p> 劍修覺得這人就是在放屁:“劍修不用劍不拔劍算什么劍修?”
和尚笑呵呵:“那是你境界不夠本事不強?!?p> 劍修還是覺得和尚在放屁。
和尚倒不是這般覺得。
“這樣吧,你和我一斗,若是我贏了,你就在我手下當(dāng)兩年弟子,兩年一過我放你離開就是了,你不算是出家弟子,也不會給你規(guī)定什么繁文縟節(jié)?!?p> 劍修一聽比斗可就喜了:“那要是我贏了呢?”
“你贏了?這種問題我沒想過,因為沒必要。你說什么我都允了你了便是了。”
劍修一笑道:“那好!我也看你也沒啥本事,這樣,我要是有贏了你就在我手上當(dāng)三十年劍仆,給我端茶倒水,洗腳擦劍,你說怎么樣?”
和尚一點頭,道:“亮劍吧!”
話語甫落一個打水葫蘆便直接落在劍者頭頂。
“你輸了?!?p> 劍者卻有些不服:
“再來。”
劍!
好快劍!
若是讓舒廣袖和姚成倆人看到此劍,便會大吃一驚,此劍修雖說是大學(xué)期,但是飛劍的氣勢之強,速度之快,就算將其師傅飛劍客叫來也只能是望其項背。
和尚出何招?
和尚出快招!
以快制快!
什么快!
葫蘆快!
好快的葫蘆!
劍修尚未注意到,葫蘆便把劍壓下去了。
和尚仍舊平淡:“你輸了?!?p> 劍者依然不服:“劍輸了,我沒輸。”
“你看看你后邊。”
劍修只覺得冰冰涼涼,原來是一只缽壓住了劍者的后頸。
“你的境界太高,勝之不武?!?p> 劍修還是不服氣。
“嗯?!焙蜕悬c了點頭,“歸元期夠了嗎?”
劍修聽此話生了些氣:“你是瞧不起我嗎?”
“可是剛剛就是我大學(xué)期的實力?!?p> “好!我跟你走!”
……………………………………
禪室里兩人盤腿打坐,少頃,劍者便有些不耐煩。
“你叫我和你打坐,我坐不住?!?p> 和尚很平淡:
“那就努力坐得住。還是說你不想守信用?”
“我不守信用?我不守信用我早就逃掉了!”劍修有些生氣,有些捉急“你叫我做些別的還好,你要我去打坐我是萬萬做不來,你換一個!”
和尚看到劍修如此,便已心知強求不來:
“你隨我上來?!?p> 兩人緩緩上了樓。和尚隨手指了柜子上面的書籍,“你去把這些抄下來,不準(zhǔn)用真氣術(shù)法?!?p> 劍者點了點頭。
約是三兩天的時間,一長卷軸被從上扔了下來。
“抄完了?!眰鱽淼氖莿φ咚实穆曇?。
和尚一看字跡便知是用了器具,只是不好明面上,便問道:
“你從何處來?”
“看劍山來?!?p> 和尚又施法葫蘆打向劍者。
“沒悟,重新回去抄?!?p> 又是三天,劍者再一次將卷軸扔下。
“抄完了?”
這次開口的是和尚。
“嗯?!眲φ唿c了點頭,“你問就是了。”
“你從哪里來?”
“和尚處來?!?p> “你從何處去?”
“和尚處去?!?p> 劍者剛剛答完,和尚便知道這是劍者利用神識強大強記經(jīng)典,內(nèi)心還是沒有悟。又指示葫蘆砸了上去。
“再去抄?!?p> 這次只有一天。
正是夕陽日落時,和尚正在廟內(nèi)吃著靈米飯??戳艘谎蹌π拮吡顺鰜?,風(fēng)輕云淡道:“先吃過再說?!眲π抟矝]矯情,拿起碗來像是剛剛拜入第一個宗門一樣,那是一個小的不知名的宗門,掌門也不過是歸元期,當(dāng)時這劍修的資質(zhì)實在是過人,但就算是如此也要和旁人一起勞務(wù)。每一次工作完,修行完,便是如此的和師傅吃起一碗靈米飯。
“慢點吃,管飽?!?p> 和尚看劍修這般扒拉著,便也勸了起來。
和尚見劍者不在吃飯,邊又問起:“抄完了?”
“沒有。”
劍修回答變化。
和尚點了點頭。
“為什么抄不完?”
“因為是抄不完的,所以抄不完?!?p> 和尚有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這個答案。
“你從何處來?”
“我從來處來?!?p> “你往何處去?”
“我往去處去。”
和尚有一次點頭,比先前更滿意這個答案了。
“最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誰?”
“我誰也不是,我是我?!?p> 和尚笑著拍了拍劍修的肩,“我最后再交給你一項差事。若是你做了,我便傳你無上心法。”
劍修嘴上沒有答應(yīng),只是和尚在前,劍修便自然跟在后邊。
直到兩人走到山下。
和尚對著山一指,“你把這山給我雕成一個東西?!?p> 劍修聽見大吃一驚,心道:若是削山砍山劈山穿山,我自然都可以做到,到若是將此山變成一雕塑,可就難了起來。但是又想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不好拒絕,若是做不到,也就不學(xué)那無上心法就是了。
“你要我雕個什么?”
“隨你,你想雕出個什么,那你就去雕個什么。對了那廟我也不要了,你推了便是了?!?p> 劍修點了點頭,和尚便扔出工具給他,都是普通的石匠的工具。
“記好,半年后我會來看,若是我不滿意你就得再雕?!?p> 劍修點頭。
六個月后。
赤日炎炎,光禿禿的大地上遠(yuǎn)遠(yuǎn)便能望見一彌勒佛像,大地上能看見一小亮點,亮光光的,從那亮光處還傳來聲音,講的是一故事: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從前有個山………………”
石匠剛剛將彌勒佛的赤足刻了個七七八八,聽到遠(yuǎn)處有人將故事講起,便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那講故事的人正是先前的那位和尚,石匠則是先前的劍修。
而彌勒佛則是半坐半臥,袒胸露乳,一手與愿印,另一只手則是說法印。倒像是尋常人印象里面的彌勒佛,只是從外邊看去卻覺得怪粗糙的。和尚先遠(yuǎn)遠(yuǎn)的端詳了一番,又向著雕塑走去。
見和尚走近了,劍者便停下手頭的工作,雙手合十道:“見過師傅”
和尚聽到如此稱呼,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道:
“我不興這個,你叫我賊禿,我叫你徒弟也行。”
劍修也不按和尚說得來,按照先前的喊法問了起來:
“師傅,這尊彌勒佛我雕的怎么樣?”
和尚摸了摸,看了看這尊像,又往上看去,發(fā)現(xiàn)先前的廟尚未拆掉,平淡道
“一般,而且不是叫你推了那廟嗎?”
劍修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便急忙問道:
“師傅那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太大了,況且細(xì)節(jié)處不夠細(xì)膩,表情也不圓潤,又沒將廟推掉,你叫佛祖守著你的爛住處那好嗎?”
和尚頗為不滿的說起。
“師傅,別的我改就是了,只是推掉了廟我也就沒了住處了。”
和尚神色仍舊不滿。
“你已經(jīng)是大學(xué)期的修士了,為自己整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還做不到?何況你這境界淋點受點風(fēng)也不像是會有事兒的人?!?p> 揮手,風(fēng)起,廟塌。
“好了,你繼續(xù)這里修改著,我再下山六個月?!?p> 弄塌廟之后,和尚擺擺手便有望山下走去了。
“你不怕我跑咯?”
劍修看到和尚覺得不大思議,他這一生也沒見過這樣的人,雖然之后拜入看劍山也遇到過些奇妙的人,但是也沒有這個和尚奇妙。
“你要是想跑就不是大學(xué)期第一劍修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從前有個山………………”
和尚走的更遠(yuǎn)了,只是聲音還傳到了劍修的耳朵里面。
又是六個月。
這里已經(jīng)入了秋了,天上偶爾也會飄些老天爺意味不明的秋雨,秋雨下有一黃色油紙傘在大地中橫行而過,這個傘下還隱隱有歌謠傳來: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六個月前的巨大彌勒佛雕像已經(jīng)失蹤了,只是雕刻的工作還在繼續(xù),那石匠一聽這歌謠,便知道是故人來了。
彌勒佛雕塑不復(fù)存在,取代者是小了約有四五圈的說法相文殊菩薩像,左右大臂上蜿蜒著烏巴拉花紋以及花蕊的經(jīng)卷,手上的智慧劍是分開雕刻的,可從雕塑上拿下來。在生硬的巖石上面猶能看得見纖柔的繁枝茂葉,比起先前的雕刻的彌勒佛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師傅,您看我這次雕的怎么樣?”
和尚這次沒有摸,當(dāng)即回答道:
“刻得很好,就是這不是你想要的。我再下去六個月,回來看你的東西?!?p> 劍修有些惱道:“師傅,我一跟你來,先是打坐后是抄經(jīng),這我都可以接受,畢竟這也算是佛門的修行,可是從你叫我刻這些個石頭我就不了解了,你究竟是想讓我做什么?”
和尚嘆了一口:“自然不會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這些也是你想做的事情?!?p> 劍修通過長期與和尚相處的經(jīng)驗便知道,不要聽他嘴上說的那么簡單,其中自有深意。
和尚似乎是察覺到了劍修的想法,搖了搖頭:“我不是謎語人,我什么也沒想,你就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吧。”
劍修嘆了口氣。
和尚卻不在意:“你好好想想你想要什么,你再去把它刻出來,我這次還是下山六個月,六個月后我會來看的?!?p> 劍修長嘆了口氣。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和尚邊走邊念,自顧自地念,便消失于這片地平線上。
還是六個月。已經(jīng)到了春天了,說法相文殊菩薩依然立在那里,近處是一個披頭撒發(fā)、衣冠不整、蓬頭垢面的家伙,打坐對著菩薩發(fā)呆,遠(yuǎn)遠(yuǎn)的便有歌謠傳來:“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仍舊是和尚和劍修。
和尚和善走到劍修面前,也是菩薩面前,問道:
“你這次怎么沒動手?我還等著你的大作呢。”
“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劍修長嘆一口氣,“當(dāng)我有一個想得到的,腦海內(nèi)便會出現(xiàn)另一個想得到的,后來,我每一日都在想我究竟想要什么,我的需求是什么,我得獲得什么,我便無法動手?!?p> 和尚一笑,將文殊菩薩像手中的智慧劍取了出來,道:“你需要的是這個?!?p> “我也許需要。”劍修平淡的看了一眼。
“不,你需要的是這個。”和尚平淡的告訴劍者“當(dāng)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全都要不就好了?”
“這不是會犯了貪欲?”
“那又怎么樣?”
“貪欲不好?!?p> “所以你需要這個?!焙蜕杏忠恢竸倓倧钠兴_像上取來的智慧劍。
劍修觀此,點頭,他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了。
“我懂了。”
“嗯,你我期限還剩下四個月,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雕,刻好了無上心法你便領(lǐng)悟了。對了,你得記住,要是想活,那得先死一遍。”
“弟子銘記。”
和尚一個人晃悠悠的離開了,離去的時候嘴里還念著: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
五個月后,這大學(xué)期第一劍修再一次出世了,人們說他是圣人之下第一劍修。聽說他的飛劍是用普通的石頭刻出來的。
和尚卻是沒人再見過了。
……………………
荒頹的院子內(nèi),院子里有許多刻好了的雕塑物件。院內(nèi)就兩人,一位衣著襤褸的石匠,一位衣著樸素的少年。
石匠張生放下手上的工作,問道:
“是你嗎?”
少年一笑:
“開始是,后來便不是了?!?p> 少年剛說完,石匠坊的老板便帶著兩個盒子出來了。
“娃兒,這倆東西一個是你的,一個你帶給你哥哥?!?p> 少年點了點頭,“叔叔,張生哥,我走了?!?p> 倆人也道了別,少年口里大聲的講著故事,走出院外了。
還是開始的小山峁,少年仍然講著故事。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講故事,講的什么呢?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
遠(yuǎn)遠(yuǎn)的,少年便能看見兩個人影從地平線遠(yuǎn)處而來,說話的聲音依稀也可聽得見
“舒姐姐,姚家村就是前邊哪個嗎?”
注:本章捏他了電影陳凱歌導(dǎo)演的《孩子王》和潘壘導(dǎo)演的《天下第一劍》都是兩部很不錯的作品,感興趣的讀者朋友可以試著看一下。當(dāng)然之后這位少年和石匠張生都將會是重要人物,或者說是主要角色。
阿寶寶寶寶
周末和朋友見面去了,最后還是沒改前面的謬誤,這一章則是被朋友拉到家里看完《孩子王》后誕生的靈感寫下來的,之后我會將前面的漏洞補上的,今天更新的也算是一大章,諸位讀者朋友們體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