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述還大度地表示,欒天一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輪魔鬼特訓,比試還是明天進行為好。
欒天一表示什么時間都行,就帶著莫娜等人回去了。
一回到家里,欒天一就開始忙活,連晚上回家的陸豪都沒放過,拉著在屋子里忙個不停。
“口是心非,陰貨!”寧歧圣對欒天一的兩面人行為很是鄙夷。
“我哥這是準備周全,戰(zhàn)略上重視、戰(zhàn)術(shù)上藐視。”莫娜立刻替欒天一辯解,這些話她常聽欒天一說,張口就來。
第二天,欒天一頂著個黑眼圈,表情顯得很開心,讓眾人覺得很怪異,也沒見到他一晚上勞苦有什么成果,開心成這樣。
回到昨天的訓練場上,莫娜更是張大了嘴,那個顛簸訓練器似乎更加臃腫恐怖了,不太對勁。
欒天一對機械一道卻是門兒清,進來就發(fā)現(xiàn)顛簸訓練器周邊原本只有三個動力推動裝置,現(xiàn)在卻又加了兩個,顯然是專門來折騰自己的。
欒天一對此倒無所謂,許述這么做,自己能不能撐得住都兩說,自己隨機應變就是了。
兩人都沒多說廢話,上車前,許述對王猛道:“王教導,一會兒直接開到最大,八個小時后再關(guān)?!?p> 王猛慎重點頭,偵察連的士兵今天大部分都沒有訓練,而是來觀摩這場比賽。
李民等人很慶幸這兩位大爺還算厚道,沒帶他們上去瞎折騰,陸地上哪有這種程度的顛簸,純粹是斗氣的結(jié)果。
當顛簸訓練器開啟的時候,他們更加慶幸,沒上去還真是對了。
昨天許述專門拆了另一臺顛簸訓練器的動力推動裝置,加到這臺上,一上來就把動力開到最大,正中間的車體都快要空翻了,正常人誰受得了這個,非正常人也沒幾個受得了。
現(xiàn)在車里很吵,各種零件叮當作響,讓人猜測會不會解體。
欒天一和許述都沒再斗嘴,各自坐在位置上忙碌著。
許述很快準備完畢,看到前邊的欒天一卻嘴角一抽。
只見這家伙抽出彈簧,一根、兩根、三根……
彈簧越來越多,被欒天一安裝在座位間,在特制骨架的支撐下,很快就把自己包圍起來。
這家伙真能裝!這是帶了多少彈簧了?許述心里暗自嘀咕。
最后彈簧把欒天一圍了整整一圈,接觸身體的地方還加了一層海綿。
這些彈簧的布放明顯經(jīng)過精心的計算,無論哪個方向的顛簸都能消解大半,最后到達海綿的推動力就小得多了,就看著欒天一得意揚揚地坐在那里,嘴角含笑,十分得瑟。
欒天一發(fā)現(xiàn)許述也坐得很穩(wěn),無論裝甲車怎么搖晃,他的身子都是正直狀態(tài),似乎椅子下面加了特殊機械,和他身周的彈簧同出一理。
原本難度很高的顛簸訓練被兩人簡化成了靜坐,就這么干坐著似乎還挺無聊的。
“許連長,我看你流汗了,這么挺累的吧?”欒天一突然笑著道。
許述額頭青筋暴起,欒天一倒是說中了,他善于控土,正用泥土消解身周傳來的力道,需要時刻集中注意力,頗耗精神。
他應該能撐過八個小時,只是沒想到欒天一竟然用了取巧的法子,比自己省力多了。
“瞧!我這東西還能當樂器使!”欒天一說著撥拉著彈簧,果然發(fā)出音調(diào)不一的聲音。
只是聲音暗啞,可說不上好聽。
偏偏欒天一閑極無聊,手上一刻也不閑,各種古怪的聲音撩得許述異常難受,精神很難集中,顯得越發(fā)吃力。
“山北站的吳小蠻吳副官是我的朋友,他讓我跟你們順路走一趟,沒想到倒是生出這么多波折……”欒天一邊彈著,邊自言自語起來。
許述雙目倏地亮了起來,吳小蠻曾在一次鎮(zhèn)壓野人的戰(zhàn)斗中救過他的命,這家伙要是早說認識吳小蠻事情不就好辦了嗎?
兩人就這么搭上了話茬,只不過欒天一說上五六句,許述才能說上一句。
不是因為許述話少,而是因為他必須集中精力控制身邊的泥土,無暇分神。
欒天一此時表現(xiàn)得急憂好難,慷慨地提供了另一套彈簧和骨架,替許述減輕了很大壓力。
許述腦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這人身上竟能藏這么多東西,明顯有特異寶貝,確實是來歷不凡。
他不知道的是,欒天一已經(jīng)破解了那枚空間戒指的秘密,費盡心血,終于解開了部分空間,要不然光這些彈簧和骨架的體積,他得背一個三人高的背包才裝得下。
要不是空間戒指破解太費力而且傷身體,欒天一恨不得現(xiàn)在就完全破解,那樣的話后勤就沒有任何壓力了。
許述沒了后顧之憂,和欒天一聊得更為熱絡(luò),欒天一得知吳小蠻曾救過他之后,立刻改口叫述哥,毫不見外。
其實他昨晚回去就知道了此事,吳小蠻告訴他的,不過總得展露些本事,要不然太容易讓人看輕了。
顛簸訓練器外,莫娜面有憂色,雖然知道欒天一準備周全,但那輛裝甲車晃成這樣,還是超長的八個小時,很難不眩暈的,哪怕欒天一做足了準備也很難。
好不容易捱到終止的時刻,莫娜第一時間跑到車門前,等著車門打開,兩條腿同時邁出,后面的兩條退同時著地……
欒天一和許述勾肩搭背,同時走了出來,簡直讓人跌碎一地眼鏡。
明明進去時明爭暗斗、針鋒相對的,這才八個小時的工夫,就變得這么親密了,也太有視覺沖擊力了。
而且兩人看起來神態(tài)輕松,就好像散步回來似的,和眾人想象的面色蒼白、膽汁都嘔出來的形象判若云泥。
“你們……”莫娜還是年輕,忍不住問道。
“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欒天一說話間拍著許述的肩膀,十分隨意。
王猛總覺得這個場面似曾相識,這才想起來,欒天一利用自己鎮(zhèn)住李民時,可不就是這個動作,真是死性不改。
出乎他意料的是,性子冷峻的許述并沒有反對,反而大笑道:“不錯!快弄點飯和酒,不要餓著我欒兄弟?!?p> “許連長,工作日嚴禁飲酒!”王猛皺緊眉頭,立刻出言提醒。
“嗨!你真……”許述對王猛的教條很不滿,想想還是別和他爭論規(guī)矩了,要不然什么都不用干了,“我兄弟喝酒,我以茶代酒,行了吧?”